“牧堂主就不必客气了,这酒放我这,也不懂得欣赏,让不如赠予爱酒之人。”
“那就多谢老门主了,我带回去与双堂主好好喝喝,这里我代双堂主向您表示感谢。”牧堂主说道。
“牧堂主太客气了。”
“那我就先不再打扰了。”
牧堂主作揖行礼后,正要离开时,林子里便传来了很多声音,只见众人都集聚了过来。
“那丫头逃狱了,冷堂主受了伤,还有......”那人脸色极为难看。
“还有什么,你快说啊!”
“还有尉迟堂主被杀死了,手段极其残忍。”
“有人去劫狱吗?不然尉迟堂主怎么会被杀?”
“是谁杀的。”
“仙蓉。”那报信人缓缓地说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谷爷爷也不太敢相信。
“不可能,那丫头怎么可能呢?”
“老门主,我相信你一定知道仙蓉跑哪里去了。”
“老夫一直在这里煮茶,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谷爷爷说道。
“老门主,原本仙蓉被抓,您劫密牢的事,门主本不想再追究的,可现在又闹出人命,事情越闹越大,还望老门主交出仙蓉,否则大家恐都难交代。”
“仙蓉又不在我这里,我又如何交出来呢?”
这时又有一个人过来附耳说道:“门主有令,拿下老门主,逼仙蓉现身。”
这一切被谷爷爷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反应,只是在一边喝着茶,一边静静地等着。
而这一群堂主们却发生分歧,有人磨刀霍霍想着完成门令,有人却不愿拿老门主当诱饵,去诱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丫头,那样会让他们觉得有些丢人。
不过,由于门主的命令已下,众人又不得不执行。
“老门主,您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想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显然老门主并不想就此缴械投降。
相对于一些想息事宁人的堂主来说,另一些人就不这么想了,“老东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有些人听了就不高兴了,“伊堂主,老门主之前可也是我们的门主,你这般不敬,是何意啊!”
“哼!他当门主时任人唯亲,一意孤行,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
“老门主一退下来,尤门主立刻就换了十八个堂的堂主,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啦!别吵了。老门主,要嘛跟我们走,省得我们动手,要嘛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哈哈,老夫就想在这院子里待着。”
众人一听,气愤声、无奈声夹杂着,突然有人先出手向谷爷爷攻去。
没有了飞砂棒的谷爷爷,面对着这么多人,也是有些吃不消。
见第一个人攻出去,便接连不断地有人飞身过去。
谷爷爷左接右挡,没有一招是浪费。
不一会儿,四周尘土飞扬,旁边的树也被震得落叶满天飞。
没有飞砂棒,谷爷爷便借力打力,他接下向他袭来的大刀,顺手用刀挡住右侧的剑,用脚踢开左侧的剑,刚好挡住另一把刀的攻击。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这时牧堂主,见双堂主也有些犹豫不决,便把他拉到一旁。
“双堂主,这老门主刚刚才送了一壶酒给我们,一转眼,我们便去攻击他,总觉得不厚道啊!”
“是送给你的,不是我们,你搞清楚......”双堂主大喊着,唾沫横飞。
牧堂主慢悠悠地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可这也是你向人家要的呀!”
双堂主大眼瞪小眼,恶狠狠地盯着牧堂主,嘴巴里嘀咕着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
可在他内心也被牧堂主的话提醒到了,对老门主时,也是处处避开要害,时而打一下,时而假装被踢倒地,虽说他当上堂主之时,谷爷爷已不是门主了,可他为人还算正派。
牧堂主假装打了几下,便倒在地上不起。
不一会儿,他觉得这地上有些硬,他便慢慢地从原来的地方挪到一个草堆上。
他又躺了一会儿,见还在打得不可开交,觉得甚是无聊,于是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发现了手上的酒。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拧开酒壶,先是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是喝一口,假装晕一会儿,见没人发现再喝一口。
就这样他躺在草堆上把整壶酒都给喝完了,之后便小睡了一会儿。
等他再醒来时,打斗的声音还在,可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只见到刚才的炭炉已被踢翻在地,旁边的树也是伤痕累累,总之一片狼藉。
他爬了起来,便跑了出去。
原来他们打着打着,就来到外面的树林里了。
虽说有些堂主在放水,并没有用力去打,可谷爷爷还是有些体力不支,慢慢的便有些招架不住,他连连后退,也开始乱了方寸,被伤了几刀。
牧堂主看到后,不忍心老门主被伤害,便想着该如何帮帮老门主,可他又不可能明着来。
于是他提着斧头,假装恶狠狠地朝谷爷爷去了。
一旁的双堂主看到后,摇摇头,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只见他大声叫道:“让我来。”
之后便撞开其他人,自己提斧向谷爷爷砍去。
谷爷爷连忙躲闪,这时牧堂主便靠近附耳说道:“老门主,且战且退。”
谷爷爷会其意,便与牧堂主边战边退,一会儿便走远了。
见已走远之后,牧堂主便停了下来,“老门主,您还是快点离开吧!”
“多谢牧堂主了。”
可正当谷爷爷要离开的时候,尤门主突然出现,他一棍直接打在了谷爷爷的头上,谷爷爷一下子便倒了下去,头上鲜血直流。
“尤门主。”牧堂主心头一惊。
这时众人都赶到了。
“把他带回去。”尤门主说道。
谷爷爷被带走后,就被关进了地牢里,她躺在地上有些奄奄一息,牧堂主见状,有些不忍心,便叫人给谷爷爷包扎了起来,又安排了些药给他送了过去。
可第二天,还没等谷爷爷醒过来,尤门主便派人过来,把谷爷爷带到城门处,之后便把他绑起来,挂在了城门上。
很快无想便知道了此事,他在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帅天与仙儿。
“什么?他们把谷爷爷打晕,还吊在了城门上。”帅天生气地说道。
“我们要去救谷爷爷。”仙儿说道。
“哎!我一出手怕是会惹来更可怕的麻烦,否则这点事绝不在话下。”无想既无奈又生气地说道。
“看来得靠你们了。”无想说道,“不过,他明显是等我们上钩,所以我们不宜操之过急。”
“那该如何是好?”仙儿着急地问道。
“我们等到天黑吧!到时夜黑风高,容易混淆过去。”帅天说道。
“可他们一定也想到了,晚上一定有更多的人看守。”无想思索道。
“那天亮时分或晌午时分应该是个好时机,那时每个人都昏昏欲睡。”
“咦!谷爷爷不是还有个师父吗?那天可厉害了。”仙儿突然想到。
“这飞砂棒来自星界,看来他的师父也非宇界人吧!”无想说道。
“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要是他一直不出现,那可如何是好。”帅天反问道。
“也是,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他师父要是出现固然是好,如果没有出现,也能早做准备。”无想说道。
三人商量一番后,还是决定天亮前动手。
白天,帅天与仙儿两人还是留在界洞旁修炼,而无想却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后,来到城门旁的茶楼观察。
看到谷爷爷的样子,无想心中一紧,“要不再快点救他,恐怕也就于事无补了。”
“无兄。”这时一个细小的声音叫住了他,他心中一惊,自己都已经装成这样了,还有人认得,以至于他并没有认真听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