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儒海正坐在一座小城内部的一个小酒馆内,小酒馆内也只有十几个人在坐着吃饭喝酒,林儒海拿起酒杯想着这几天遇到的城池。每一座城与其说是城市倒不如称为人群聚集地更加合适,最大的城内也就几百户将近千户人家,小的如只有一两百户,几十户人家定居的小城比比皆是。比如林儒海现在所处的地方全程内只有这么一个酒馆,酒馆内还顺便营业赌博和贩卖一些生活所需但又自家无法生产的盐巴调料等。
林儒海每日骑马直向南方奔驰,根据李重所言,往南行月余就会踏足中州。再加上一路上所有小城都是城小人少,生活全靠自给自足的的模样,感到无聊的林儒海极少在路上停留。逢林取肉,遇河打水,困倦了就下马在原地打坐一会儿,林儒海快马加鞭半月有余,今天才正式找了一家小酒肆准备稍微吃一顿好的。
山上虽然不需金银钱财,但随便哪座山头都不会缺少这类战略物资,毕竟没有与世隔绝,金银多存点总有用得到的地方。林儒海下山前拿了十几两金子,几十两银子以及山海盟发售的银票若干。说是若干是因为李重直接塞到林儒海包袱内后,林儒海也没有再打开查看过。
说回今日早些时候林儒海走进小酒肆内随手扔了一小块银子给店家,在店家百般推辞硬是退回来半颗银子,在店家千恩万谢的声音中林儒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当家的,那个小年轻什么都不懂,为何不趁机狮子大开口多问要点银两?”
“嘿!你疯了!你也不看看那身衣服长什么样子!青山云纹代表着什么你忘了!小年轻是不知道行情,但万一知道后感觉幼小的自尊心被伤害了,返回头来一剑杀剐了我等,你还有命花?别废话,感激把切好的肉和煮好的菜端上去,还有,酒里别掺水了。”
林儒海听到后面传来的微弱的低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等切好的酱肉端上来之后一口一口地吃着,是不是喝几口小酒。往日里李重管教甚严,除了猴儿酒被林儒海偷喝过几次之后,这粮食酿造的酒是从不曾尝过半点的。今日喝起来虽然不如猴儿酒甘甜清香,但入喉时如同暖阳流过的感觉亦让人着迷。在林儒海尝试用真气醒酒,发现确实可行之后,就不再动用真气,而是慢慢感受大脑逐渐晕晕乎乎如同乘云架雾般的舒爽。
吃过饭之后林儒海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肆,也不翻身上马,而是牵着马晃悠在出城小路之上。等到林儒海出城不过盏茶功夫,前后左右围了几个人上来,也不蒙面,为首者手持一把镰刀恶狠狠地怒喊:
“那小儿,把你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
林儒海听了微微一笑,将背后行囊取下扔给了那人,朝着各个壮汉抱了下拳说道:
“不过是些许财物,若是各位有需直言便是,又何需做这强盗行径。看诸位衣着兵器,应该都是城中居住,靠山而活之人吧。小子已经将行囊交出,不知各位可否让我离去?”
为首那人狰狞一笑,提刀便砍。
“这位壮汉,这又是何必!”
“且不说你看见我们容貌,就算看不出,这地方就那么大,若是你日后请来帮手,我们又能往哪里躲?我们可没说过要饶你一命!”那人挥刀间顺便言语解释一番,身边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
林儒海叹了口气,袖中突然飞出一根棍棒将那领头之人击飞在地,而后被林儒海拿着身前棍棒一端,转身间狠狠一挥,棍棒忽长忽短间,围上来几人的脖颈已经被打的错位,瘫倒在了原地。而那领头之人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嘴里呼喊着求饶话语。
“少侠饶命啊,我们家中都还有幼子老母在,如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又愿意出来做这等勾当。”
林儒海提着如意棒一步步走向不断磕头,涕泪横流的男子,棍棒的一端拖在地面随着走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那名男子真实情况不得而知,听着那哭诉的话语,林儒海心头也不禁有些怜悯,继而抬手将如意棒突然变长穿过了那人头颅。
“哎,但如果能杀了你的人都被你说服饶过你,那打不过你的那些人的求饶又由谁来绕过。给你一个痛快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林儒海弯腰将包裹拾起,重新背在了背后,用如意棒将那几名男子尸体捆绑在一起,操作如意棒飞到稍远处山林上空,将那些尸体扔了下去。随后少年从腰间拿出一个刚问店家要的酒水囊,打开狠狠地灌了两口,少年喝完后把水囊一扔,翻身骑上马朝着南边疾驰而去。
又过了半月,少年看到了一座不同于往日所见的巨大城池,若是眼前城墙占地不知几何的城市才能被称作城的话,那以往北境所见的最大也不过是个镇子,大多也就是个小村吧。
少年从马上翻下来,东张西望地走过城门走进了城中。能看见城中各种店铺应有尽有,也不似北境那般,所有杂货物品大多就在城中一家店铺售卖,反而是米铺,面铺,油铺等一一分类独立出来,而每家店铺内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少年在街头随便拉了个人问道:
“打扰了,请问这城中最大的酒肆在哪?还请指点。”
“施主有礼了,小施主说的酒肆应该是指酒楼吧?所有大些的城池都有山海盟开设的酒楼,就叫山海楼。就在前方那处!”
林儒海见那人并不似和尚模样,哪像开口就是施主称谓,随后看着那人指着前方一栋城内最高处的楼,对那人道过谢之后就朝着那山海楼走去。
少年从人来人往的门口挤进去,朝店内小伙计喊道:
“小二,来一个楼上靠窗的位置!”
最靠近的一个小伙计将手上的茶水放在客人桌上,然后走过来弯着腰笑着说:
“嘿,客官赶巧了,这楼上窗口正好还有一张桌子,这就请您上去。我们这店有不少吃的东西,看您应该是北边青云门的弟子吧?在我们这里最后结账还可以免去三成。”
林儒海跟着那小二走在楼梯上,不禁好奇,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青云的?”
“嗨,您这身青山云纹的打扮只有青云弟子能穿,我自小就在这当伙计,自然知晓。这就是您的座位了,您请坐,还请问您要吃点什么吗?”
“哦,好酒四壶,好菜四份,最好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