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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高中·跟我有什么关系

初中很平常,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学习。中考的成绩中等。我考进了重点高中,却没有进重点班。对此我有些失落。总是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注意力难集中。这些状态跟我当时有比较严重的鼻炎有关系。但最根本的原因想必还是思想、心态、眼界等有问题。无聊的时候会去网吧。有一首歌词是当时状态的写照:

它在那已至少十多年

大广场的三岔路边

曾经我时常去消遣

城市没太多地方好玩

无处安放的是孤单

这里像天堂虽然很短暂

享受一个人的狂欢

寂寞迷惘却没改变

心灵好像少了一半

网络中寻找一种温暖

无所得都是虚幻

只有想象跟我在缠绵

无数次奔跑在游戏里面

自说自劝,加油勇敢

一转眼已经奔三

很多往事,像在昨天

那个夏夜梦一般

紫色沙发很浪漫

偶尔通宵解愁烦

兴奋也有点疲倦

我登录QQ打开空间

看着别人的爱情很甜

而我没有几条留言

企鹅闪动基本与我无关

有些人只能想念

脑海中是谁的脸

我也希望有人陪伴

可是从来没有实现

得到就会化为平凡

有人说我没有发言权

也许我这样,好一点

躲过轮回,自己修炼

懵懂忧郁的从前

卑微执着的心愿

命运没将它冲淡

尽管好多人都已走散

耳机里音乐在呼喊

我忘了屋外的风雪寒

时光一去不复还

高中冬日的傍晚

上网我也不沉迷游戏,经常就是看QQ空间、听音乐。当时的心情和想法也很多,却不像现在,会将它们收集、整理、发表成书或歌曲。我感觉我浪费了很多大好的时光与机会。进入社会后,那样的闲暇就难求了。我严重怀疑,当时是预支了以后的生活。

高一的课余时间,经常是在操场等地独自徘徊,沉浸于忧郁的心绪与幻想之中——仿佛在寻找,又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仿佛在失去,又不清楚在失去什么。操场上,别人在欢乐、奔跑,而我却总是很难融入他们。仿佛我寻找的并不在那里。一起玩,我也很难身心舒展——身体有毛病是一方面,心情空落落也是一方面。所以,我总是沉默地一个人游来荡去。下午放学走出操场时,广播里放起了周杰伦的歌曲,我莫名地觉得很好听——“白色的风车,安静的转着……”;“我知道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忘了怎么退后,信誓旦旦给的承诺,却被时间扑了空……”……可能因为那些歌的歌词、唱腔都跟我当时的情绪吻合。其实平时,我是不怎么主动去找歌曲听的。在大家热情似火地讨论周杰伦的新专辑时,我甚至不知道周杰伦是谁。不过,在住校的那段时间,我还是买了张《依然范特西》的磁带在宿舍里听。那些歌确实好听!《夜的第七章》、《夜曲》、《听妈妈的话》……这些歌,会永远地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

我坐在床上的折叠小桌旁写读书笔记、日记、书法。我用毛笔写了文字送给心仪的女生,下课后,她会坐在我的位置翻我的语文笔记——那一刻我感觉欣喜。我们的缘分终止于我的信息。我见她没反应,就觉得心情受打击。在某个晚上,我发信息给跟她要好的女生。让她替我跟她说一声“再见”。其实,我的着急暴露了我的本性中有一种自负。如果我那时没有手机,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校园的夏花冬雪是我的良朋密友;同学的欢声笑语与我相距咫尺又似遥隔天涯;我的遐思妙想带我踏上一条远离世俗的路。

高三一年,我几乎没去学校。

班主任跟同学关系不错,对我也挺宽容!

请假不去学校跑去新华书店看书,碰到班主任,他却和蔼地让我继续看回去学校,他是跟同学这么说的:你们逃课是去网吧。看看人家夏扬,是去新华书店。

在体育馆考试时,看《只道漫山是白云》被抓包,也没批评我。

可能是跟大家相处太熟,所以不拘小节?有一次,讲台下的两个空位置没人坐,老师询问后,我就自告奋勇去了。可没过几天,来了新同学,我就被“踢”到后排去了。

那时候,学校严禁谈恋爱。用校长的话说,就是:“男女距离一米内,就是有问题”。本身就比较木讷的我,更难“开花”了。有的,只是几段暗恋的情愫:

1.清秀又温婉的学姐。很多人的出现,都教会了我一些东西。她又带给了我什么呢?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高二放学的人潮里。她推着粉色的自行车,身形挺拔而优雅。那美丽的样子,像是荷花出于淤泥。从校服看,她比高我一级。

我心悸、着迷、寻觅;眼睛跟随着她的足迹——17岁的雨季。

某天中午放学的一瞬间,我冲出教室,跑到校门口的停车场地,想预先找到她的坐骑。这样,我就可以再看到她。可是类似的车太多,所以,我没能如愿以偿。

我终于又看到了她!那已是冬天。

校门口,她忽然出现,就在我对面站着。她好像在跟什么人打招呼——挥动手臂时嘴里呵着气;脸上笑盈盈;红红的脸蛋像初熟的苹果;露出纯真、温婉、烂漫的表情。

她经过我身边时,我屏住了呼吸,用余光仔细地打量她。她穿了高领的白毛衣。

我发现了她回家的方向。我骑车超过她,提前到她要经过的路口停下,只为多看她一眼。

时隔多年,这些事,我还是会想起——虽然,没什么意义。

也许,她早已为人妻。我能想象,她温馨的家庭。

我们没有关系,也不认识彼此。我只是喜欢那样的状态——也许因为,它正是我所缺少的!

不可及,未必无可代替;可爱已极,不一定就是唯一。

曾经的愿望,还没有消失。它被压在了心底,藏得隐秘。也许,梦不会被忘记,除非它成为了现实。

偶尔走进回忆,想象当时的情景。我感觉灵魂中,我们早已熟悉。

她的容貌我已记不清。转瞬间,一切又戛然而止。情绪,又渐渐淡去……

我很好奇,为什么跟别人相比,她就是像个仙女?难道,她真的是天使的化身?

不论如何,感谢上帝!感谢天意!感谢遇见——她教会了我,笑容、自信、活力可以让你与众不同。

以上的话,后来被我改成了歌词:

《粉色自行车》

第一次遇见你

在17岁的雨季

你推着单车优雅的样子

像荷花出淤泥

你的美丽让我着迷

在高二放学的人潮里

青春活力在阳光中摇曳

从校服看你大我一级

某天我一听到下课铃

就冲到停车场地

心悸地寻觅它的踪迹

mini自行车是粉色的

没找到也没有关系

虽然有点可惜

等在你回家的路口

只为再看到你

我从十几到二十几

现在我还会想起

梦想原来不会失去

只是在心底藏得隐秘

也许没什么意义

我们从没认识过彼此

也许你早已为人妻

我能想象你温馨的家庭

那一年你将要离去

校门外又遇见你

站我对面是不是天意

你经过时我屏住了呼吸

这一次我看得仔细

你穿了高领的白毛衣

笑盈盈嘴里呵着气

脸红红是冬天的原因

灵魂中感觉早已熟悉

尽管现实中我们远离

不可及

未必无可代替

可爱已极

不一定就是唯一

偶尔走进了回忆

听当时的欢声笑语

你的容貌我已记不清

思绪又戛然而止

2.复读时,总是偶遇的气质清纯的校友。我们初次邂逅好像是在轮滑场或者书店,这个我记不清了。和她的渊源,大概可以用三首歌描述:

a.《高三的某一天》

某同学跟我挺有缘

难道是命运在成全

她短发素颜

气质文静却很亮眼

第一次请她吃饭

我们竟然穿着情侣鞋

我低头看了几遍

惊讶到无言

华灯初上她走在前

三中附近的马路边

我们步行了几站

来到闻名的小吃店

桌对面她的笑脸

亲切也有些腼腆

我记得那个画面

多么温馨的瞬间

看不穿也不够坦然

明白时总是太晚

天意是如此明显

我却不够勇敢

真情被自己阻拦

又是轻易地分散

难以弥补遗憾

兜兜转转??我已经奔三

上大学??还是离得不远

我们在短信中聊天

可流连同城的两端

我们却没有再见

度过浑浑噩噩的四年

我没有过想要的爱恋

是否我早已扯断

我的那根红线

当灵魂迷失于黑暗

想法与表现就北辙南辕

甜蜜或孤单

往往只差了一点

如果时光可以重演

我会当时就说喜欢

就算不能圆满

也无需再挂念

曾经我感叹也期盼

回忆或幻想一幕幕寒暖

在虚实中徘徊往返

迷茫一律千篇

独自体验生活的酸甜

幸福列车我站着旁观

b.《轮滑场》

昏暗中闪烁着灯光

她的身影在游晃

在对面的边走廊

她优雅大方

蓝色校服清新而端庄

她短发素颜却漂亮

流行舞曲声激荡

我进入了想象

那是我喜欢的模样

看到她像看到天堂

爱情出现得猝不及防

震撼了我心房

可不可以直来直往

难得遇上这种姑娘

我思绪在飞扬

小鹿是乱撞

我来到她的身旁

邀请她陪我起航

她靠着那栏杆凝望

笑得很爽朗

我牵起了她的手掌

有点慌,又伪装坚强

朋友们请让一让

别把我的幸福阻挡

一切都好像在刚刚

三中附近的轮滑场

音乐还在回响

我们分别得匆忙

19岁青春很迷惘

拥有机会也轻易地释放

空受伤却无法遗忘

她姓王

c.《缘》

大学毕业后的一个夜晚

道路被冰雪铺满

和她相遇路转弯

她露出惊讶的笑脸

已经四五年没有见

她看起来成熟了一些

一样的亲切,还是素颜

这仍让我喜欢

我们来到一家奶茶店

有点尴尬地寒暄

我说她的号码我还记得

她露出惊讶的笑脸

回忆高三的某一天

邂逅每天百货的门前

她告诉我她的号码

只是说了一遍

我曾对她表达我的心愿

就在大一的网吧里面

我们学校离的不远

我以为上天在成全

可是我看到了答案

她的信息很简短却震撼

它说她已有了伴

不会改变

相遇在不同的地点

有些巧合让我傻眼

不约而同

我们却穿着情侣鞋

那是刚刚高考完

第一次请她吃饭

那双鞋再没舍得穿

在我衣柜里躺了四年

她渐渐走远

我们也只是几面之缘

现在我不会再眷恋

曾经是非已与我无关

感谢她曾给过的温暖

虽然它那样的短暂

没有谁对谁亏欠

只是青春的沉淀

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告别

本就是虚幻如今梦已残

剩下一些不咸不淡的经验

作为永恒的礼物留在字里行间

(她们还是与我在一起的。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在我的歌里。)

上天一直在给我递“橄榄枝”,只是我没勇气抓住吧?如果说第一次不好意思,那后来又碰到她跟我同学在一块轮滑,我不就有机会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追她。而且,她一个人去轮滑,很可能当时是单身的。碰到她的时候,总是在街上。就是说,她可能当时正好寂寞、孤独、需要陪伴。现在回想,我俩其实很合适的——后来他也来呼市念大学,我们不就可以相处好几年,以后就毕业、结婚、生活?我确实错过了什么吧!那我当时是被什么阻碍了呢?我又在追求什么?上天的好意,我总是很难及时明白呀……可能因为我自身水平不够,所以很难抓住机会。下次加油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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