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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公共餐厅

车子飞在半空中自动向目的地进发,我只需要拧动把手,控制它的速度就可以了。刚开始,我还有点忽上忽下、忽前忽后。但是,不久我就适应了,可以跟小新几乎并肩而行。车子的速度很快,只听耳旁的风呼呼地刮过。过了一会儿,车子慢慢减速,然后停住了。我们俩又悬停在了半空。他说可以降落了。我们按了降落键,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这里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影。我看到有几辆一样的车子停在附近。小新把车开到了那几辆车子的空隙中停下,然后回头向我招手,又指指他旁边不远的空地,示意我把车停到那里去。我照做了。小新先停好了,在身后站着等我。我听好后,走向他身边。这时,我仔细打量了下周围。发现这四周有好多彩色不同的房子——有粉色的、绿色的、淡黄色的、灰白色的、红色的……就像掉进了宝石堆。“房子”的形状也有好多种——像泡沫一样光滑低矮的、像菱柱一样直插在地上的、像根烟一样躺在那里的……它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好不奇特!

小新说:这是居民宅。它们都可以随时移动位置、变换颜色的;形状也可以改,不过比较麻烦。它们除了没有攻击性武器外,基本都是功能俱全,自给自足。走吧,我们去用餐吧!

我说:“哦”。然后边走,边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

感觉如入梦境!

走出去不远,前方出现一个白色的大长方形“房子”。这个建筑跟其他的房子比有些不同。它更规则,也比较高大——除了有人进出的地方好像是银色的金属,外部其余的地方几乎都是白色。我们来到了附近。银色金属那里果然是门。每当有人经过时,金属门就自动打开。

小新说:这是公共餐厅,我们进去吧。

我们走进门去,看到里面竟然跟在外面没什么区别——四周都是透明的。地上放了很多排彩色的桌椅。它们都排列整齐。颜色按照红橙黄绿青蓝紫的规律渐变。有几条过道穿插在其中。每一排桌子之间也有比较大的空隙。不太多的人坐着吃饭

里面摆着桌椅,但是很空,人也不多。有些人在吃饭,有些人在看报纸。我们来到一张空桌子前对面坐下。我看到周围的人的外貌差别很大——有的人披着时髦的紫色毛外套,戴着黑眼镜,还长着金黄色的长卷发——她坐在我左边;有的人是绿色的头发,黄色带卡通斑点的西服,皮肤是黑色,头发像火焰一样飘着一团在头顶,却偏在一边,颜色是跟衣服类似的明黄色——他在我正前方;有的穿着黑色发亮的皮外套,头却是个粉色的的圆球;最多的是除了两个又黑又大的眼睛之外,通身都是银白色的“人”——他们有的比较瘦高、有的,

我好奇地问小新:这儿的人怎么这么怪?

小新说:这里有很多像你一样短暂重生的人,银色黑眼睛的是常驻民,他们那样的身体最少可以用1000年。他们的记忆可以“移植”到新的身体。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永生!他们的能力都很大,可以运用各种物质——电子、生物躯体、机器……外形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惊讶地又多看了几眼那些“灰人”。跟小新说道:那他们就是神喽?

小新低头笑了笑说: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问题也有点复杂。“道”是神,它是无穷而永恒的。我们都是由“道”而生。对于地球人来说,他们是道上的先人。不过由于领先太多,所以,对于人类来说,他们就是“神”。

我:他们?那小新,你也是这里的长住民吧?你怎么跟他们不一样,反而跟我一样。

小新: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是人类啊。像我这样的情况比较少。“小新”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实名字叫“以利亚”。从前,我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神取来了天堂。我主要负责灵魂在天堂的复活。

我:“哦,是这样啊!哈哈。”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摸着后脑勺笑了笑。“那我爸爸呢?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我爸爸”。

小新回答:他也是刚刚才来而已啊!

我:什么?我爸爸都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小新:“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地球和这里是不同的空间维度。一个人生前如果做好事,却不足以上天堂,天堂也会奖赏他暂时在天堂住一段时间,然后再返回去“修炼”。这个时间的计算方法是:上辈子的年龄数+审判官对他(或她)判罚的年数。目的是为了给人类学习的机会,也让灵魂在天堂里得到安慰(休憩)。直到地球被建成天堂以前,一直都会这样。

我想想自己的“30天”,瞬间明白了自己没做什么好事。咽咽口水,然后沉默不说话了。

小新似乎也看出来了,笑笑说:30天也能学好多东西的。下辈子再接再厉嘛!接着转移话题:

小新说:咱们还没点吃的东西,先点餐吧。

我问:哪里点?

小新说:用刚刚送你的手表。

我抬起胳膊,看看我的手表,不知道怎么用。

小新说:手表有人脸识别功能。你用手表屏幕正对着你的脸,它就会解锁。我试了试,果然手表屏幕亮了。小新说:找到扫码功能,扫一扫桌上这个地方就可以了。我照着他的动作试了一试。只听到“嘀”地一声,面前的桌子上不知道哪里射来了光,铺在桌面上。小新那边也是一样。这原来也是一块光幕——里面也显示了各种内容,就像刚刚启动车子时投射出来的屏幕类似。

我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小新说:有荤、素、海鲜、汤、饮料、甜点、主食……你随便选。

我点了荤菜。屏幕又换了一页,有很多种口味:辣、酸辣、咸鲜……东西太多了,目不暇接。这时小新提醒我:想吃什么可以直接说名字。

我说:那吃牛肉吧!

小新:炒还是炖?

我说:随便。

小新:好的!

只见他点了自己那边“屏幕上”的一个地方,然后靠近桌子中间的一个铁杆说道:750g麻辣炒牛肉加500g白饭,两杯微热柠檬水。

对他的行为我不明所以。不过,我仔细看了看那个“铁杆”,发现桌子上屏幕的光好像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小新说完之后,又点了屏幕上的一个地方,他那边的屏幕消失了!

他问我:够了吗?

我说:够了。麻辣牛肉太好了!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辣的?

小新说:你的平生,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最近知道你要来,大概回顾了下,刚刚突然想起来了。

我虽然听到过审判官说:我的生平被一一记录,但是,“一一”是谁?他又是怎么记录的?这个我就不懂了。

不管他,先吃饭!麻辣牛肉……哈哈,我都不记得我有多久没吃过牛肉了……之前总是窝窝头、菜汤、面条……想吃一顿牛肉可费劲了!这里的待遇真是太好了!我高兴地又向四周张望了一圈。

这时候,也拿出了一张“报纸”读了起来。当他把报纸平铺在桌子上时,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张普通的报纸——它上面还有图案在动,跟刚刚点菜的“屏幕”类似,但是图画更清晰。小新的手在上面操作着,屏幕上有时跳出来动画,有时又是密密麻麻的字。我盯着它看得出神。小新可能也发现了我的“举动”,抬起头来说一句:这是我们这儿的社交工具。可以用它来看书、上网、阅读、聊天等等——功能几乎一应俱全。在每辆车的储物箱里都有一块,待会儿出去我帮你找出来,顺便把你的手表跟车和地图都关联起来。

我说:好!然后心想:这也送我一块?(暗暗地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小新又低下头去“阅读”。但是,很快他又把头抬起来,说:如果汉字认识不多的话,可以直接跟它对话,到时候我告诉你按哪里。

我心想:我文化水平不高这事,他也知道?随即又转念一想:有可能!

我说:好的!

不一会儿,餐桌上的“屏幕”又亮起来。提示:食物已准备完毕请到取餐处取餐。

我们来到柜台右边的墙下,那里“站着”一个怪物。它的脸是一块大屏幕。这个大屏幕是真的,不像之前出现的都是由光线组成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数字——好像就是我们桌子上的编号。屏幕下面有一个大“口”。“口”字下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食物。

小新说:好了,那就是我们的,我来端吧。

我看到他去端那盘食物,就先把上面的两杯饮料拿起来,以免它们被弄倒洒出来。

我们回到座位用餐。吃完后出来到停车处。

小新打开车的储物箱,拿出了刚刚说的要给我的地图,跟我的手表一块儿操作一番后,说:这个是可以折叠的,可以随身携带。可以承受至少50公斤的压力而不会损坏。

我打开地图,这时看到几个人的形状在做运动——他们有的在跑步;有的在做健身操;有的好像在游泳。他们的旁边都有数字,数字后面跟着几个拼音。

小新说:这个是运动提示。刚刚我们吃的食物数量,已经被手表记录下来了。现在数据发送到了“报纸”上,它在提示你应该做多少运动来保持身心健康。

我:这个东西真的叫报纸吗?我刚刚就觉得它是报纸。

小新:最近来的很多地球人都叫它报纸。一眼看去,它确实跟地球最近出现的“报纸”非常像。我猜你也会这么以为,所以就干脆叫它报纸了。

我哈哈一笑:那我们去做运动吧。

小新说:有了这个报纸,你想去哪里,想知道什么,他都可以告诉你。我的话,需要回一趟办公室。今天可能有新的灵魂来的“重生”。你自己玩吧,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晚上休息的地方是:HW853公寓,701房间。最近你都住在那里。地址我输入“报纸”吧,到时候直接跟它说“带我回家”就可以了。说着,他点了下“服务”按钮。马上,屏幕上出现一个小人。他跳出来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小新对着它说:保存回家地址。这时,小人说的话变成汉语了,说:好的。然后小新说了刚刚的“家庭地址”。小人说:地址已保存。项目:“回家”。

小新转头对我说:这个“报纸”会说地球上的任何语言,如果第一遍它说的你听不懂,或者你说的它听不懂的话。你就再说一遍。它的语言马上就换过来了。你可以用它聊天、学习、出行……反正有任何需求,就直接跟它说话就行。它如果不行的话,用手表呼叫我。

我说:“好的”!同时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一笑。感觉真是太好了!

小新向我这边凑了凑,然后声音略低地问我:你之前不要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因为她不够好看?

我看着他正不知怎么回答,只听他笑了一声,然后说:没关系!尘缘既往,就看向眼前。她去了王家,来世她再化作美妙动人的“王姑娘”让你“爱而不可得”一回,也就了结了。几世之内,你们再想结缘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我们这里可是恋爱自由啊!你可以碰碰运气。那些暂时复活的灵魂,跟他们认识一下也不错。反正以后都要再回地上去,交个朋友能有个伴。在天上有缘的,在地上也会遇见——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哈哈。珍惜机会!你可不常来。不过,千万不要冲撞任何人,不然,那就会成为你地上的“劫”。

我似懂非懂地说了一句:“哦”。同时想着:恋爱自由?怎么个自由法……

以利亚上了车,回头招手对我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自由活动吧,有事呼叫我。然后他升空,接着一溜烟儿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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