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北和黎亦君看着刚回来又着急出门的司徒无,自从司徒痕回来,司徒无就几乎住家里,公司也不去了,宿舍也找不到人,“过两天痕生日,无说想给她办个生日会。”
“大办?”黎亦君随口问道。
“不是,无说就邀请我们几个还有痕的一些好友。这几天无就忙着这事,好久没见过他这么开心又积极做一件事。”零北看着司徒无出门,随手关门,门“啪”的一声关了。
“那不是痕嘛。”
生日当天,痕盛装出席,零北等人都送上礼物,最后司徒无也拿出自己的礼物,小小一个盒子,神秘又精美,“痕,生日快乐。”
司徒痕开心地收下,“谢谢哥。”
音乐声响起,司徒无捏了捏手指,伸出手,“痕,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曲吗?”
司徒痕看着司徒无,眼里满满都是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好。”
司徒痕的手搭上来那一刻,司徒无彷佛看到三年前孤身一人望着远去的飞机,三年来再未亮过的手机,三年来日日夜夜等待手机亮起的自己,收到信息的喜悦,机场等待的忐忑,在这一刻全然如潮水般退去,从这一刻起,不会再放手。
随着音乐,舞会达到高潮,众人熙熙攘攘,欢声笑语。
中场休息,司徒痕退到餐厅,拿起一小块蛋糕吃起来,辰问也在这吃蛋糕,“我们的小寿星怎么一个人跑到角落来了。”
“辰问哥,我饿了,来吃点东西。”
“我不久前也认识一个跟你一样爱吃甜点的女孩,她叫伊人,长得特别可爱,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司徒痕也是一个吃货。
“她还有几个好姐妹,到时一并介绍你认识,你们都一样大,肯定合得来。”还没等司徒痕回答,又接着说:“对了,这次回来你还走吗?”
零北一把薅住辰问的衣领,不由分说拎着他走,“你在这呢,找你半天了。”
“干嘛干嘛。”辰问被拽着走,“小心我的蛋糕。”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什么?”
“没什么,说你猪。”
司徒痕看着眼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有点懵,与零北一起出现的黎亦君说道:“没吓到你吧,他们就是这样,零北找辰问有事说。”
“没有没有,亦君哥,你们感情还是那么好。”司徒痕摆摆手。
“无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黎亦君问道。
“哥去帮我热牛奶,你找他有事?”
“没什么,你这三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吗?”
“挺好的,吃遍世界各地美食还到处旅游。”
羽舞叫上凌浅,在茶水间聊天,“浅浅,这两天还习惯吗?”
“挺好的,冰簌对我很好,助理小姐姐也很耐心带我,我也太幸运了。”
“我还担心为了陪我让你委屈了。”
“说什么呢,我们俩谁跟谁。”
林楚路过茶水间,看到羽舞在里面,敲门示意,“羽舞,有你的快递,放你位置上了。”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原本还聊得很开心的羽舞一下子沉默了,凌浅疑惑:“小舞,你怎么了?”
“没事。”羽舞淡淡的说。
凌浅何其了解羽舞,“因为那个快递,是谁寄的?”
羽舞也不打算瞒凌浅,“我爸寄来的。”
“这有什么?”之前羽爸也没少给羽舞寄东西,羽舞也都会正常收下。
羽舞沉默了,似乎在想从何说起:“这次不一样,放假那会他曾给我打过电话,说我已经成年,要开始学习公司的事务,我没答应,你也知道我肯定不会答应,于是他从寒假开始给我寄资料,把公司内部资料分批打包,一个星期给我寄一份。”
“不想收就拒收好了。”
“我试过,然后他找了专门负责寄送的,不允许拒收,一开始都是寄到我们住的地方,我干脆就不去拿,结果就开始直接寄到这里,这里是直接前台送上来,都没办法拒收。”羽舞扶额,她又不敢声张,担心引起白希注意,到时惹怒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的身体又还没痊愈,不能再受刺激,羽舞正苦恼呢,“浅浅,你说我怎么办?”
“里面的资料你看过吗?”
“没有,我都是直接找个地方藏起来,主要是不想被我哥看到。”羽舞灵机一动,“要不这样,浅浅你帮我收,寄存在你那。”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里面都是你家公司机密。”
“我相信你,你就当帮帮我,每次看到它我都头大。”
凌浅拗不过羽舞的哀求,只好答应,“可先说好,我只是替你签收,然后我回家的时候顺便给你放回我们的小别墅,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会被白希哥看到。”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付筱妮跟着父母一起出席某个慈善酒会,被带着一众寒暄,笑得筱妮的脸都要僵了,终于找到机会,溜出来透透气,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远远看到司徒无,心里一喜,正准备挥手打招呼,却发现司徒无手里还牵着一个女孩,司徒无似乎在嘱咐她什么。
“哥,我不喜欢这种场合。”司徒痕不情不愿地被司徒无带来参加酒会。
“痕,我也不喜欢,可是没办法,你现在回来了,总得露个脸,这是爸的要求。”留意到司徒痕还是有点不情愿,司徒无继续劝道:“我们就露个脸就走,不待太久。”
“好吧。”司徒痕总算不挂着个脸,打起精神来。
“我答应回去带你去吃好吃的,当作你陪我来酒会的补偿。”司徒无轻点司徒痕的鼻尖。
“一言为定。”司徒痕笑了。
“小吃货。”
付筱妮止住了脚步,没有继续上前,离得太远,她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不过她从未见过司徒无如此宠溺的神情,这个女孩是谁,是他的女朋友吗?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也从未见过。目送着他们进门,筱妮又闲逛了一会,还是抵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进门想找司徒无问个清楚。
找了一遍会场,也没看到司徒无和那个女孩的身影,付筱妮觉得有点饿了,晚饭都没吃就被父母拉来参加酒会,付筱妮决定先吃东西再找司徒无。走到餐桌,挑选了一块蛋糕,边吃边扫视全场,忽然看到是司徒无在对面角落,那个女孩也在,他们好像是在吃东西,付筱妮想了想,还是放下手里的蛋糕,朝对面走去。
“你看你,吃个蛋糕还吃得一嘴奶油。”
司徒痕闻言,拿起纸巾擦嘴,“这下可以了吧。”抬头看着司徒无。
“这还有一点。”
“哪里?”
司徒痕话音未落,司徒无伸手把她嘴边的奶油擦干净,“这里,不过现在已经擦干净了。”
司徒痕愣愣地看着司徒无,司徒无坦然又拿起两块点心,“这个也好吃,你试试。”
付筱妮在看到的一瞬间,骤然停止脚步,站了几秒,拿起走过的服务生端着的红酒,转身回到自己刚刚的卡座,看着刚吃了两口的蛋糕,也没了胃口。
还没等她细想,忽然有人在她对面落座,付筱妮抬头一看,是零北,“小舞最近去白希哥公司实习了,忙得很。”
“我知道。”
“那你还想找我问什么?”付筱妮语气不是很好。
“我只是刚好看到你在这,过来打个招呼。”
沉默许久,零北自顾自地挑选点心填肚子,筱妮却是盯着眼前的马克龙一动不动。
久到零北都吃完了,准备起身离开,付筱妮又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零北何其聪明,“你有问题想问我?”
“嗯,”付筱妮想了想,“学长今晚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是一个人来的,”付筱妮闻言有点失落,“不过我刚刚遇到无,对了,你有遇到无吗?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对面角落那个人就是呢。”
付筱妮快速扫了一眼,是司徒无没错,他们还在那,“司徒学长旁边那个女孩是谁?怎么没见过,是学长的女朋友吗?”付筱妮一口气全部问出来。
零北反问,“你不认识痕?”
“痕?是那个女生的名字吗?学长认识那个女生。”
零北答道:“也对,你不认识痕正常,她叫司徒痕,是无的妹妹,去国外好几年最近才回来。”
“是亲生妹妹?”付筱妮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什么蠢问题,都姓司徒了。
零北有点惊讶,“你不知道司徒家有个女儿吗?”
“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司徒学长是独生子女。”付筱妮觉得有点尴尬,正常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种错误的。
零北赶紧圆场:“不知道也正常,小时候痕体弱多病,叔叔阿姨他们一直很少带她出来,前几年好些,又出国读书,知道这件事的人也真不多。”
窗外的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挡住,在窗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影影绰绰,屋内推杯换盏,杯影交错,热闹非凡,一片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