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切原家,餐厅内。
木质长方形的桌子上,摆放着丰富的菜肴,菜品造型虽然不是精致的,但是有着家的气息,其香味也是勾的人直咽唾沫。
真田玄一郎、柳莲二和南溪糖依次坐在饭桌的右边,而他们三人的对面,则依次是切原一家人。
长相俊朗,气质阳光而沉稳的切原和也(父亲)。
面容美艳,落落大方的切原佳奈(母亲)。
明艳动人,爽朗大方的切原爱佳(姐姐)。
最后就是继承了父亲的俊朗和阳光的切原赤也。
“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们了。”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和南溪糖异口同声的对着切原赤也的家人道谢。
本来没想过要到切原家来的,只是突发状况,没有打招呼,还是很不好意思。
“没事,你们年轻人也是,要注意身体,比赛这种事,胜负欲要有,平常心也要有。”
切原和也难得休假,下午那一幕可把他吓了一跳,被抬着的那人毫无反应,不是还有呼吸,他还以为自家儿子把别人怎么样了呢。
后来经过南溪糖的解释,他才放下心来,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连少年都那么拼,他这老一辈的,真是老了。
“是。”真田弦一郎有些耳热,睡了一下午,他确实感觉全身轻松的许多,头也不那么痛了。
“话说回来,这是我们家小海带,第一次带同学来家做客呢。”切原加奈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之前我都以为是他太闹腾了,还担心他交不到朋友。”
切原赤也见妈妈这么说,面上一囧,下意识就想反驳,但是一想到说这话的是自家妈妈,他又把快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一向张扬的脸上,带上了红意。
最终,习惯使然的,对自家妈妈羞赧的撒了个娇,“妈~”
这一幕,让南溪糖三人跌破了眼镜,此刻,重新认识了切原。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切原赤也!
南溪糖看着,心里有些羡慕,这种自然而然的向妈妈撒娇,是她从来不曾体验过的。
坐在她身旁的真田弦一郎看着切原赤也和他妈妈互动的这一幕,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向南溪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落寞。
他抬起手,放在了南溪糖的头上。
感受到头上有力的温热,南溪糖心中一暖,双手抚上头顶的手掌,仰头对着真田弦一郎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的笑颜。
她忘了,她现在也是有家人的,她也是有撒娇的对象,也有能够包容她一切的家。
真田弦一郎看着这笑容,像是被感染了一样,嘴角罕见的微微上扬。
在他们身旁的柳莲二看了看对面的母子情深,又看了看旁边的兄妹和睦,突然就很想念家里的人。
“好了,再看你们这样,饭都凉了。”切原爱佳无奈,做了恶人,打断了这和谐的一幕又一幕。
众人相视一笑,终于动起了筷子。
晚饭结束后,依照习惯,饭后有一个休息时间。
切原和也因为工作,吃过饭后就进了书房,没有再陪着他们。
切原佳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想打扰孩子们的相处,洗过碗后就去了杂物室。
南溪糖三人坐在沙发上,略微有些沉默。
不过,很快切原爱佳带起了话题。
“我知道咱们立海大网球部的比赛是在后天,但是照你们这种压抑的程度,很可能会惨遭滑铁卢。”
切原爱佳说完,就看见真田弦一郎他们3个网球部的人齐齐蹙眉。
“姐,你这是唱衰吗?”切原赤也跳了起来,他第一个不能忍。
而其它两个人则没有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平时你们是怎样的,但是,哥,都说有压力才有动力,可是哥,你是副部长,你给自己的压力已经过了,那其它人呢?该放松调节一下,还是要的。”
南溪糖老早就想说了,看他今天这个情况,不释放一下,吃枣药丸!
“没有这个时间了,后天比赛,必须抓紧训练。”真田弦一郎在心中纠结了一番,捏成拳头的手,越发的收紧,还是拒绝了南溪糖的提议。
“姐,你别瞎操心,我们立海大就从来没有输过。”切原赤也接着道。
“我身为立海大网球部,粉丝团的团长,我不知道吗?以前你们比赛前,还从未像这样过,我代表粉丝团众人问你们,你们是怎么了!是因为幸村部长不在,群龙无首吗?”
切原爱佳说着说着,很是气愤,就差直接怒吼。
这一句话,简直是直戳他们三人心底。
真田弦一郎心中一梗,气息越发冷冽,这句话像是直接撕开了他内心的软弱,这让他羞愧。
真田弦右卫门说过,软弱是允许存在的,却不能一直存在,战胜它,才能让自己更进一步。
一时间,众人没有说话,旁观的南溪糖感觉空气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