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渝把妹妹轻轻的放在地上,原本担忧的神色立马转变为嗔怒,拔出剑指着敖铸道:“来吧,打一架。”
敖铸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这句话怎么似曾相识?
“有话好好说。”敖铸夹着锋利的1剑刃把它稍稍移过去一点,“动手容易伤和气。”
凤渝又重新把剑对准敖铸:“谁跟你和和气气,你不知道淼淼有心疾吗?还带她到处跑,刚才幸亏我赶到了,否则发生什么事你担得了吗?!”
心疾?敖铸把目光转向地上的凤淼淼,这只笨鸟为什么不提前跟他说?
敖铸也跟着认真起来:“抱歉,我确实不知情,今日之事的确因我而起....”
“算你有自知之明!”其实刚才的情景他都看在了眼里,包括敖铸吞下毒药,想到这,凤渝收回了剑,“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小妹我带走了,你也赶紧回你的北海吧。”
“等等等等,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去吗?”
凤渝奇怪的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敖铸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捂住胸口:“你也看到了,我刚刚还吃了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要是在半路上死了都没人知道.”
把他带回去也好,正好等他好了好好揍这小子一顿,谁让他拐走了自己的妹妹。
凤渝“友好”的朝他笑了笑:“龙王若是不嫌弃,就跟着一起吧。”
就这样凤渝召来仙鹤,驮着他们赶去了西海凤梧山。
还在东临山的珍珠:你们确定没少了什么东西吗?
吹着夜风在仙鹤背上打坐的敖铸突然一拍脑袋:“糟了,珍珠还在山洞里。”
(珍珠:敖铸大人你终于想起我了555555)
-
北海龙宫。
敖子桀看着霓夏又吸食了一人的精魂后终于慢悠悠的开了口:“你已经拿到龙鳞了,为何还让下面的人去取敖铸的血,白白损失一名大将。”
霓夏松开已经全无气息的侍女,挥了挥手,那侍女的尸体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话那他才以为龙鳞目前很安全,才能放心的待在外面,而我们也能放心的实施我们的计划啊。”
霓夏突然转过头,端详着敖子桀的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敖子桀并没有回避那双紫色的眸子:“我让人给敖铸下了化灵散,此刻他的修为应该在慢慢散去。”
霓夏的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戾气:“你要知道他现在在凤梧山,凤族的人难道不会想办法救他?”
敖子桀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然后他从椅子上走下来,猛地甩了一下袖子:“那又怎样?多伤他一分,我心里就畅快!”
“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把凤族也牵扯了进来!”
敖子桀回头看着她,勾了勾嘴角:“你不是说凤梧山封印着的东西不仅仅只是龙鳞怎么简单吗?把凤族牵扯进来不是更好?”
“你最好安分一点,要是扰乱了我们的计划,一切就前功尽弃了。”霓夏提醒他道。
屋外传来脚步声,霓夏立马低下头,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旁。
“哥,你怎么来了?”敖子桀看着门口站着的敖子期道。
自从敖铸走后,敖子期就像能预料到什么似的,让他闭门思过,不准许他出龙宫一步。
害的他好多事情不能出面解决。
可即使他再讨厌敖铸,讨厌龙后,也不会忤逆他的哥哥半分。
毕竟他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他的亲人。
敖子期眼眸低垂,看不清半分神色:“敖铸在东临山受伤一事你知情吧?”
敖子桀呼吸一滞,旋即又笑道:“怎么会呢?我一直在这,连寝宫的门都没出去过……”
“我眼睛虽瞎,但我的心不瞎,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日后再动什么坏心思,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
敖子桀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哥!你就真的这么护着他吗?就真的不想当龙王?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敖子期神色淡然:“不想。敖铸也是我的弟弟,我有义务保护他。而且他本就是嫡子,龙王之位始终是他的。”
“我要说不是呢?”
“够了!”敖子期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怒色,“你好好待在这继续反省吧,敖铸一天不归,你也别想出去。”
敖子桀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满腔的怒火没了发泄的地方随即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弟弟,凭什么你事事都要向着他!”
霓夏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眼睛又蕴上了一层深紫:“这么生气?不如我把他……”
“你敢,要是我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定吃不了兜着走。”
霓夏撇撇嘴,怎么这北海龙宫里一个个都是嘴硬心软的人,一点也不可爱。
-
敖铸是在一群人的注视下醒来的。
他猛地坐了起来,看着床边围着的一群男女老少,下意识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你们.....”
刚说了两个字的敖铸就被中间那个长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一把抱住:“我的儿,你终于醒了!”
快,快喘不过气了!
旁边的妇人一把把他拉开:“你轻点,淼儿身体还没好。”
对哦,现在白天了,他又跑到了凤淼淼的身体里了。
那眼前的这两位应该就是凤淼淼的父王母后了吧。
一想到凤淼淼一个人孤独的在某个房间醒来,敖铸都有点心疼她。
于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敖铸呢?”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凤王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扑在自己怀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准备了,接过她第一句话居然是问那个臭小子的情况?
不过是在外面待了一个多月,那个北海龙王难不成给他的宝贝女儿灌了迷魂汤?
凤渝跳了起来,颇为不满:“好啊你,你哥我昨天千辛万苦的把你带回来,你不关心关心我,居然心疼那个臭小子,我这就把他打回北海。”
说着抱起自己的剑气势汹汹地就准备走,凤王赞许的看着儿子,凤后则把他呵斥了回来:“龙王乃是贵客,休要胡闹。”
啧啧啧,还是凤后明事理。
凤渝撇撇嘴回到了原地,旁边绿衣服的女子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凤后道:“父王母后,既然淼淼没事,我就先走了。”
凤后看着她温柔的笑着点了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