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凤淼淼捶着发痛的头从地上坐起来。
她捶了两下发现手感不太对,放在眼前一看,那双宽大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纤细洁白的样子。
她这是换回来了?!
凤淼淼连忙站起来,捏捏自己的脸,又撩撩自己的裙子,然后激动的喊道:“我真的变回来了!!!”
此时的敖铸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凤淼淼蹲过去近距离的打量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让你平时顶着本公主的脸那么猖狂,这下得好好报复回来!
凤淼淼把拳头捏得咯吧响,用力朝敖铸脸上拍去:“喂!臭龙!醒醒!”
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挣扎着坐了起来。
敖铸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凤淼淼放大的脸,惊得立马回过神:“你你你,我我我,我们换回来了?!”
“是的。”凤淼淼郑重地点头。
敖铸挠挠头嘟囔着:“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的确不真实,突然她变成了一条龙,现在又变回了自己,简直跟做梦一样。
但是凤淼淼还是很疑惑:“不是说这药得一人一半吗?怎么被你一个人吃了还有效果?”
“谁知道呢?”敖铸从地上爬起伸了个懒腰,然后把手放在凤淼淼的头上:“俯视人的感觉一如既往的好。”
凤淼淼攥紧了拳头,现在他们身体也换回来了,她也没必要心疼自己的脸强忍这条臭龙了,得让他知道她凤淼淼可不是好惹的!
于是她“啪”的拍开敖铸的手道:“来打一架吧,本公主忍你很久了!”
还没等敖铸摇头拒绝或者点头答应,凤淼淼就催动灵力朝敖铸攻去,手掌都拍到他胸口了才想起来这里不能使用灵力。
敖铸旋即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笨鸟,你这是准备给我挠痒痒吗?”
挠你妹!
然后凤淼淼使足内力一拳勾在敖铸的下巴上,敖铸吃痛的捂着下巴后退了两步:“靠,你来真的?!”
“不然呢?”她抄起柜台上的算盘就朝敖铸追去。
敖铸边跑边捂着脸道:“打人不打脸,你还是人吗?”
“我本来就不是人,你也不是人!”
“那你不是个好鸟!”
.......
今天不抽死他丫的,她就不叫凤淼淼!
敖铸见凤淼淼的表情不对劲赶紧拽过一条抹布挡着凤淼淼的攻击,抹布被她一把扯去,他又顺起一个凳子继续挡着。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没停下的意思,直到旁边晒草药的架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里面的药草全部洒在了地上。
凤淼淼:......
敖铸:......
他们,是不是,闯祸了?
敖铸赶紧放下手里只剩了个框的算盘道:“肯定是你干的!”
凤淼淼也放下手里缺了一条腿的凳子:“贼喊捉贼,肯定是你刚刚用算盘打到它了,你看那里面还有算盘珠子!”
万幸,他们彼此都毫发无伤。
只是可怜了这回春堂了,只剩下那排药柜好好的杵在哪,其他地方一片狼藉。
凤淼淼心虚的看看天,又看看自己的脚尖,突然转身朝帷帘后面跑:“我已经睡着了,今天的事跟我没关系!”
敖铸反应慢了一秒,但也连忙赶了过去:“也跟我没关系!”
但十几秒后他就被凤淼淼踹了出来。
“你睡外面看着店!”说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敖铸:亏得本王昨晚还给你施了安神咒!今天就这么对本王!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睡外面就睡外面,外面还宽敞些呢。”
敖铸环顾四周,最终把目光头向了房顶,貌似只剩下这一片净土了。
随即便显出真身,把自己缩到合适的范围,然后用龙爪粘着墙壁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
还是天花板比较干净!
由于昨晚没睡好加上刚刚耗费了许多体力,敖铸此刻昏昏的睡了过去。
但今晚的凤淼淼就没这样的好睡眠了,翻来覆去的她终于放弃的坐了起来。
“奇怪,难道是女娲后人的床比土地公的还要硬吗?”
凤淼淼揉了揉头发,尽量让有关凤梧山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跑出去。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白天被那只臭龙气的完全想不到这件事,可是一到晚上,那些孤独与不安的情绪就像长了脚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她全身。
凤淼淼将下巴抵在蜷起的双膝上,两只手开始掰算着:一、二、三....
马上又六个月了....
“唉,想那么多干嘛,至少你现在已经换回来了,等朱砂一回来,就可以回去了,就可以找漫雪,找锦绣玩了,还有三哥,对了二哥好像在凡间渡劫,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刚刚与敖铸“大战”后的疲惫感又袭了上来,凤淼淼终于闭上了灌了铅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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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疲惫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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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淼淼是在一股很强烈的眩晕感中醒来的,一睁眼满世界的白,头像是被重铁拽着一般往下坠。
她难受的把视线从一片白移过去,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房顶上,正下方正是他们昨天“大战”过的战场。
“啊啊啊啊啊!”伴随着惨叫声凤淼淼重重的从天花板摔到了地上。
又是一阵惨叫声,有什么东西倒下了。
“奇怪啊。”凤淼淼揉着摔疼的屁股,“我不是叫过了吗?”
手上传来的奇怪的触感让她一激灵,连忙又将双手移到了眼前,她的手怎么又变的宽大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反应了过来,自己又变成了那条臭龙???
与此同时,敖铸也从屋里的床上醒来,猛地打开房门,同样懵的看着懵在原地的凤淼淼。
他们怎么又换回来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敖铸突然指着凤淼淼身后道:“地上躺着的是谁?”
凤淼淼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年轻女子在门口躺着,她想起了刚刚落地时传来的另一声女人的尖叫,想来就是地上这个女子发出的吧。
这个陌生的女人并不打紧,要紧的是他们的身体为何又换回来了?
“这个药不会时效就只有一个晚上吧?”凤淼淼抓狂道。
敖铸摸着下巴一脸忧伤:“可能是。”
那他们昨晚都干了啥?!白白浪费了换回身体的机会,这个女娲后人也太坑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