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写给陆泽西的第一封信:
“亲爱的陆先生:
好久没见!
这几天闲来无事又看了几本小说,全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好笑的情节,毕竟小蔡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怎么可能二三十岁的人还记得才五六岁时候的初遇?
你问我记不记得?我当然记得。因为你不一样,你是我的肋骨。上帝说人从一出生就遗失了一块肋骨,所以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你是我的肋骨,我当然记得拿回我的肋骨的时候。
你看到这儿又要笑了,笑得比春风还和煦。
我便会侧过头,轻声说:‘我开玩笑的。’
你回:‘我知道。’
风也静止,树也不动,难过咬碎了牙,溶解成一个浅浅的笑。
还有四年我就会去北方了。与你的相遇相知都在的那个北方,那个你连一声再见也没来得及说的北方。我想在哪里悄悄告诉你的故乡——你是我爱了很久的朋友。
你又会笑,笑着说我还小,在这般年纪说不起爱谈不了情。有人说:‘八岁能说句喜欢你,二十八岁能给你一个家。可我十八岁,什么也给不了你。’
没事没事。当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砂之前,我都会等你,把‘再见’补上。
陆先生,人的一辈子有长有短,我的人生应该是不太长的,但是你看——
我对你,钟情一生。
陆先生,从这封信开始,一直到第一百封,如果我还没找到你,我就放弃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