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们说到华歆出列献计,问卢植、蔡邕还记不记得太常皇甫嵩、太尉朱隽,卢植亦然回答道:“我等同朝为官数十载,怎会忘记!”
“可还有来往?”华歆问道。
卢植点了点头道:“与皇甫义真尚有书信来往,不过仅此而已。”
“有书信来往足以!”华歆哈哈一笑道:“主公,可让卢、蔡二老联名修书于太常皇甫嵩,让其联络长安城内的一众汉室老忠臣,咱们里应外合夺长安!”
“唉~~!华歆啊!你有所不知,我与皇甫嵩常有书信来往,他虽为太常,但却无实权,如何作这里应之利器,内无利器,又如何成这里应外合之举?”卢植摇了摇头道。
华歆又哈哈一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让皇甫大人去联合其他的汉室忠臣的原因了,他们在长安也都算是大户了吧?家中怎么也与十几名家丁护院吧?一位忠臣家里有十名,十位可就是一百名,朝中的汉臣不下百位吧?这就有了几千之众,足可称为利器!”
左傲冉刚想恩准,陈登突然出列道:“主公,子鱼所嫌之计可行,但登尚想于此计之策再辅一计,必有事半功倍之效,不知主公准否?”
“你可讲来。”左傲冉道。
陈登向华歆微微一点头,而后说道:“咱们还可先献反间计,使李傕、郭汜相争,再让皇甫大人率众汉臣乱中起事,主公再率大军从外接应,此事必成!”
“好!就这么办!”左傲冉起身一拜道:“劳烦卢师、蔡师起草书信,言明今日吾等之计。”
“我二人这就起草,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何人可送此信呢?”卢植不由得顾虑道。
左傲冉深以为然,环顾众人道:“何人敢送此信之长安?”
卢毓出列道:“吾当往之。”
“嗯,义真见过毓儿,正是合适人选。”卢植道。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左傲冉自然不能反对,点了点头道:“卢毓贤弟,此行凶险,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明白。”卢毓道。
不一会儿,蔡邕就将书信写好了,卢植也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交到了左傲冉的手上,左傲冉仔细的观瞧一遍,见所书无有半点分差,随即也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左傲冉亲自将信纸放入信封中封号,这才交到了卢毓的手中,卢毓接信在手,迈步就走出了大殿,直奔长安而去。
咱们闲话少说,废话不讲,卢毓一路之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非止一日,这就到了长安城了,进了长安城,卢毓稍一打听,就直奔了太常皇甫嵩的府邸。
此时皇甫嵩卧病在家,其子皇甫坚寿、从子皇甫郦接待卢毓,卢毓怕走漏风声,一直求见皇甫嵩,皇甫坚寿、皇甫郦无法,只得引卢毓来见皇甫嵩,卢毓见了皇甫嵩,向其诉说了一切,并且将书信呈上,皇甫嵩读完书信,啊呀呀大叫一声,周身出了一身汗,这病竟然不药而愈,详细的再次询问了卢毓一遍起事的事宜,便命其子皇甫坚寿送卢毓出长安城。
卢毓走后,皇甫嵩派皇甫坚寿、皇甫郦秘密接洽长安城内的众家汉臣,卢毓走后的第三天,皇甫嵩秘密召集了太尉杨彪、司徒韩融、大司农朱隽、大鸿胪周奂、太傅马日磾、光禄勋刘弘、太仆鲁馗、太仆赵岐、车骑将军董承、太史令王立、宗正刘艾、中常侍张奉、侍中杨琦、议郎傅燮、治书御史刘诞、谏议大夫种邵、长水校尉种辑、议大夫马宇、议郎吴硕、侍郎王子服、左中郎将刘范、荡寇将军周慎、昭信将军吴子兰、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行军校尉尚弘等百余位汉室忠臣,商讨先使离间计,再行起事。
李傕自封为大司马,郭汜自封为大将军,横行朝野,长安城内更是无人敢言,二人为了收买平定了颍、汝、山东等地的曹操,特加封曹操为建德将军、费亭侯。
与皇甫嵩密谋好了的太尉杨彪、大司农朱隽暗地里觐见献帝刘协,杨彪启奏道:“今左傲冉左云龙屯军马不下五十万,文臣武将足有千员,特遣人密入长安,欲要清君侧,匡扶汉室天下,我二人以与太常皇甫嵩联合百余位汉室忠臣,准备里应外合,铲除李、郭二贼!”
朱隽也启奏道:“今曹操亦屯马步军兵四十余万,谋臣武将数百员,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党,天下幸甚!”
献帝刘协对左傲冉不感冒,但却在乎自身安危,遂问道:“朕被李、郭二贼欺凌久矣!观其行事,甚于董卓,朕行坐不安,无计可除之啊!”言罢,抽泣着恸哭。
杨彪启奏道:“左元帅有计献上,使我等先令二贼自相残害,吾等趁乱护圣驾出长安,其后李、郭二贼自有左元帅率军剿灭!”
“我等献离间计于李、郭二贼,使其自相残杀,然后在诏曹操与左傲冉一起引兵杀之,如此一来,扫清贼党,以安万姓。”朱隽亦道。
献帝刘协感觉此计可行,遂问道:“如何令二贼自相残害?”
杨彪道:“臣令老妻到于郭汜府中,于郭汜之妻处献反间计,二贼自害也!”献帝刘协亲书密诏两份,一份付于杨彪,另一份乃至诏曹操之书,交给的是朱隽。
太尉杨彪、大司农朱隽两人出皇宫,朱隽暗使人携诏去见曹操不提,杨彪回到家中便与自己的夫人诉说自己的计策,杨彪的夫人一一记下。次日杨彪暗使夫人入郭汜府。
杨彪的夫人告诉郭汜的妻道:“郭将军与李司马夫人有染,其情甚密。”
郭汜的妻子道:“难过经常夜不归宿!正有此事!”
数日之后,郭汜往李傕府中筵席,其妻于临走时嘱咐道:“李傕性莫测,今二雄不并立,倘酒后有毒,妾将奈何?”
郭汜大笑道:“我二人乃是兄弟,怎会相害!”
晚间,李傕府送酒食至郭汜府,郭汜的妻子先令婢妄置毒于内,方始奴婢献入,郭汜刚欲食之,其妻却道:“食物乃是自外而来,岂可如此食用?”
“那当如何?”郭汜问道。
其妻道:“可使马、犬试之。”
郭汜命家人牵来一只狗,让狗试吃食物,大狗果然被毒死,自此郭汜开始怀疑李傕,李傕一日于朝堂邀郭汜至家中饮酒,郭汜醉而归家,半夜肚腹搅疼,妻道:“必中其毒矣!”急令将粪汁灌之,一吐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