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向来不是让人讲究的人,大手轻轻一挥,自有兵士抬上来三副兵器架,左傲冉向刘备麾下的众武将一抱拳道:“冉不知众位将军会随吾之兄长一起前来,所以没有准备各位的礼物,以上的兵器任各位将军挑选,他日冉再为众位补上厚礼。”
左家的兵器可是十三州知名的上等兵器,左傲冉能送得出手,那必然就是上上等之物啊!刘备穷得叮当响,哪里能给自己的部下配上好装备啊!韩暹、波才、彭脱、毛仁、苟璋等人见了这么好的利器,自然是人人双眼放光,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
但是,没有刘备的发话,他们也是不敢收的,众人齐齐看向刘备,刘备微微一颔首,韩暹、波才、彭脱、毛仁、苟璋等人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先往腰间别剑,再往背上背刀,手中在挑选自己的趁手兵器,只恨不得能将兵器架都扛回去!
看着这般场景,众人都忍着笑意不敢发笑,一旦笑出声来,不仅会让左傲冉尴尬,更会让刘备下不来台,但是,众人却不明白左傲冉为什么会这般与刘备交好,充其量刘备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皇叔啊!刘备见得此情景,更是摇头苦笑,心下暗道:“哎!算了!兵不借了!”
左傲冉知道刘备是要向自己来借兵的,因此才有了这一幕,左傲冉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更好的和刘备拉近关系,并不是因为刘备日后会成为帝王,而是因为刘备仁德!
左傲冉看着准备告辞孤身救援徐州的刘备微微一笑道:“玄德师兄啊!小弟有话要讲于当面,伯圭师兄早亡,如今仅剩你我兄弟二人,兄长万误以小弟为外人,咱们两人乃师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啊!说白了吧,小弟就是一个兵多、将多、钱多、粮多的一个土财主,也就是说,小弟的东西就是兄长,兄长万误客气,虽然不能同生,但却可有福同享,这是卢师一直教导我的,兄长可明白?”
刘备能四海漂流而不亡,在常年与大奸雄曹操作战的同时而成为一方的霸主,那就是说明,刘备绝对不是一个庸才,左傲冉的这番话里有话,刘备自然是听得明白,懂得其中之意。
“有弟如云龙,备不枉此生啊!”刘备单手按在左傲冉的肩头道。
左傲冉拍着刘备的大手,笑着说道:“吾亦是如此!”
刘备原本是下定决心不向左傲冉借兵了,但是,左傲冉的那一番话却把刘备给说动了,而且刘备从观察中能看得出来,左傲冉的一番话是出自内心,真真实实的大实话,并非是夸夸其谈,亦非敷衍了事。
左傲冉见话已说明,但自己这位师兄好像还有什么顾虑,虽然自己知道刘备此行是为了借兵,但人家自己不开口,难不成还要自己主动去说吗?嗯?!还是让他自己好好地在考虑一下吧!
左傲冉拉着刘备再次回到宴桌前,招呼着众人落座,继续把酒言欢,刘备自从再次坐下,便再无心思饮酒了,心中就开始盘旋开了,每每望向左傲冉时,都想开口借兵,但每每却都张不开这个嘴。
刘备的心里急,但有个人比他还急呢,那自然就是左傲冉了,你别看左傲冉推杯换盏间谈笑自如,那心里早就急得耐不住了,更是在心里暗骂道:“刘备啊刘备!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大丈夫啊!怎么最点事来这么优柔寡断呢?!痛快些就不行吗?就好似你为兄弟报仇,举全蜀之兵以伐吴的那般豪气哪里去了啊!?!”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刘备突然开口,向左傲冉说明了此次来意,其内无非是曹操如何如何,左傲冉看着刘备道:“曹操与师兄无仇,何苦替人出力?”
左傲冉的话一下子就让刘备看清了一个人,先前还说得天花乱坠,如今到真章,却又是这般言语,刘备真是恨自己开口啊!但既然自己开了口,他又问了,自己却又不能失了礼数,所以说道:“备已许人,不敢失信!”
左傲冉假装考虑片刻,而后小眼一眯缝,笑问道:“兄长意欲在我处借兵几何啊?”
“暂借三、五千人马即刻。”刘备道。
左傲冉看着刘备呵呵一笑,而后转向一旁道:“蒋义渠!”
“在!”蒋义渠出列道。
“你速去点哨探兵一千、勤务兵一千、搜捕兵一千、医务兵一千、飞弩兵一千,嗯?再点五千步卒、五千飞骑兵,对了,另外在点一万新军,点齐后交与吾之兄长刘备,一切后勤补给安半年发放!”左傲冉下令道。
蒋义渠稍微一犹豫,而后抱拳道:“遵命!”
刘备听到左傲冉的第一句哨探兵一千时,心里顿时一凉,在当他听到勤务兵一千、搜捕兵一千、医务兵一千、飞弩兵一千的时候,刘备差点就破口大骂左傲冉,自己说借三、五千兵马,你就给我一千作战兵种,四千非作战兵种,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还不如不竭呢?
就在刘备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时,左傲冉的一句五千步卒、五千飞骑兵、一万新军,可供半年用度的粮草,这让刘备的心整个地翻了一翻,这可是整整三万人马啊!
什么人能一出手就借三万人马啊?哨探、勤务、搜捕、医务、骑兵、步兵全齐了,可谓是考虑周到啊!除了自己的亲兄弟以外,恐怕没人会如此吧?恐怕自己的亲兄弟也不会这么大手笔吧?
刘备的思绪有些凌乱,不,用震撼这个词语更准确一些,刘备的大脑好像被重击过,而且还被重击了数下,刘备看着左傲冉半晌无语,张飞的嘴张了老大,酒都留了他一脖子,关羽更是站了起来,如韩暹、波才、彭脱、毛仁、苟璋等人更是不堪,别说是他们了,就连左傲冉麾下的文武也都很是不解,自家主公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么大手笔啊!拉拢刘备也不至于这样吧?平常的小恩小惠就足够了,今日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究竟主公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