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见左傲冉看自己,忙说道:“元帅啊!请到城里再叙吧!”
左傲冉问道:“师兄啊!我的先锋官怎么没来?”
公孙瓒打了个哀声说道:“左元帅,我再你面前要告一状,请师弟要给我做主啊!”公孙瓒先称元帅后称师弟,是为了给左傲冉双重压力,使其在公在私,都要给自己做主。
左傲冉一听,心道:“坏了!我这五哥一定又给我惹祸了,不是临阵脱逃,就是惧敌不出,再不就是酒醉误事……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吧!”想到这,说道:“师兄有话请讲当面。”
公孙瓒就把刘虎吃酒带醉出兵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把打胜仗的事情也讲了一遍,最后才细细的说道:“你兄嫂有一胞妹,名叫李芙蓉,年方一十九岁,许给刘先锋,刘先锋来到府里完婚,不知何故,他半道就跑了,闹得你嫂子的妹妹哭哭啼啼,觉得没脸见人。”顿了顿又道:“元帅,如果这样,我的妹妹没法活了,请元帅做主。”
左傲冉听完了,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师兄啊!你千万别见怪,我五哥心粗性耿,再师兄面前无礼取闹,还请原谅。”顿了顿又道:“我五哥方才从师兄的府中逃跑,不一定是不乐意这门婚事,恐怕是怕违反了军规,临阵收妻,死罪啊!师兄,你也是武将出身,应该能知道吧!”
公孙瓒一听着急了,说道:“元帅,我公孙瓒身为总兵,怎能不懂军规,这件婚事不能算刘虎是临阵收妻啊!是我公孙瓒乐意的,再说,即使是临阵收妻也不应该杀,师弟你想啊!两军阵前冲杀,是为国尽忠,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的,何人传续香烟后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临阵收妻不能算罪啊!”
左傲冉听完点点头,心想:“也对啊!好吧!”随后说道:“众将官听真,从今日起,把临阵收妻这一条割去,若众位将官遇到合适的婚姻,不用禀明,只用成亲。”公孙瓒与众将听完都点点头,赞成左傲冉为大伙想得周到。
“师兄啊!你先回府稍等片刻,一会儿师弟我定带我五哥去完婚。”左傲冉说道。
“哎呀!那这就多谢师弟成全了。”公孙瓒高高兴兴的回府了。
左傲冉指挥城外的三军儿郎安营扎寨,派朱慈、刘全进城到驿馆去找刘虎,朱慈、刘全二人上马进城,来到了驿馆的门前,刘全问道:“唉!门军,刘将军在不在屋里?”
“在啊!在屋里呢!我给您通禀一声。”门军道。
刘全一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说完,刘全与朱慈悄悄的进了刘虎的屋子,来到里面一看,刘虎倒在床上,脑袋上蒙了个大被。
刘全上前一把就把被子给拽下来了,扯着耳朵给刘虎揪了起来,说道:“二弟啊!你干得好事,有人把你给告了!”
刘虎一瞧是自己哥哥刘全,呵呵一笑,说道:“哥哥啊!你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到的啊?”
“早就来了,你怎么不去接元帅啊!?”刘全道。
刘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我也不能不去啊!”
“唉!五弟啊!你这身真好看啊!打扮的真漂亮啊!”朱慈调笑道。
“得了,别逗了!”刘虎问朱慈道:“你们刚才说我被人告了,是谁告我去了啊?”
“九弟的师兄公孙瓒啊!”朱慈道。
刘虎问道:“他告我什么啊?”
“你别问我,你自己办的什么事情你自己还不知道嘛?”朱慈顿了顿,又道:“九弟有令!传你快去!”
“那好,等我换上盔甲再去。”刘虎道。
朱慈一乐,说道:“就这么去吧!”
“不,不,不。”刘虎摆手道。
刘全道:“走吧!走吧!”
朱慈、刘全二人撤着刘虎来到了驿馆门外,各自上了各自的战马,一同奔中军大营,到了营门口,朱慈说道:“五弟啊!你在这等着,我与你大哥先去交令去。”刘虎又害怕,又觉得别扭,从自己到城里,是又喝酒又招亲,九弟非杀我不可。
等里面传令兵传出话来,喊道:“让刘虎觐见!”
刘虎来到了里边,大伙一看,刘虎这个半截黑塔似的汉子穿了一身红,像小孩惹了祸一样,往地上一跪,等着发落,众人都觉得好笑,捧着小腹,强忍着笑意,板着脸瞧着刘虎。
刘虎呜噜半天才说出话来,他说道:“九弟,事情你都知道了,喝酒怪我,下次我再也不这么办了,成亲那个事情可不怪我啊!是你那个好师兄公孙瓒把我骗去的,你可不能杀我啊!”
左傲冉是忍不住了,笑着说道:“五哥啊!你起来吧!兄长的事情小弟都知道了,喝酒的那事儿,是你的不对,哪能那么做呢?!不过你杀了王同,也算是将功补过。成亲的事儿那可就是你的错了,哥哥啊!夫妇乃是人之大伦,谁不成亲,五哥你跑什么啊!?五哥你一跑,岂不害了那位小姐的终身,今日我们众兄弟送你去成亲。”
“我不去!”刘虎说道。
“胡说!”左傲冉道:“拜了半截婚,你不去能行嘛!?”
“嗯…那我……”刘虎顿时语塞。
左傲冉道:“你等会儿,我换换衣服就来。”左傲冉将军营的事情交给了田丰、陈登、左纯(张纯)三人,然后换上了便衣。左傲冉也是头戴紮巾,身穿剑袖花袍,挎了口宝剑,带着刘虎来到外面,与众人一同上马,来到公孙瓒的府邸。
公孙瓒在门口等了老半天,一看自己的师弟带着妹夫刘虎来了,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众人让进了大堂,先拜见元帅,然后刘虎又见姐夫。
左傲冉说道:“师兄啊!人我可给你带来了,只是我左傲冉来得匆忙,没有带什么贺礼,明天再不补吧!”
“哎呀!师弟啊!你现在可是身为元帅之职,能够亲来,为兄就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赶快成亲吧!快!请出新娘子与刘虎拜天地”公孙瓒道。
两狼奏乐,请出了李芙蓉与刘虎拜天地入洞房,刘全、刘虎兄弟出身很苦,自幼就没有了父亲,母亲带着刘全、刘虎两兄弟度日如年,家中一贫如洗,从母亲去世之后,两兄弟就再朱慈的身边,朱慈占山为王,他俩也跟着,后来被左傲冉所收,四人在结拜为异姓兄弟,这才改变了刘虎的一生,直至他终生的命运。
刘虎这几年来,一直随左傲冉戎马生涯,南征北战,动挡西杀,受尽了风霜,今日能和李小姐成亲,也觉得挺美,后来李小姐给刘虎生了个儿子,姓刘名星字文达,也是一身的好武艺,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暂且不提。
左傲冉见诸事完毕,喝几杯喜酒,随后告辞离去,说道:“军中有事,不敢多留!”
“师弟,你还是在城里住吧!”公孙瓒道。
左傲冉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在城外与军卒在一起,有事好出战。”左傲冉告辞回了联营,留下了其余众将,众将一夜的欢饮,是各个尽兴,就连城外营中的军士也赏了每人三碗酒,半斤牛肉。
第三天,探马飞报:“乌桓族乌延大王与王同之弟王寄领兵三万来取卢龙塞,声称要为王同报仇雪恨,血洗卢龙塞,大军离此不远了。乌桓族难楼大王部率兵十万,速仆延大王所部率兵五万,丘力居大王部率兵八万,仍是按兵不动。”
左傲冉一挥手,说道:“再探再报!”
左傲冉为了保住卢龙塞,四面派兵,包围了城池,急忙命军政司,点了四队人马,每队五千人,第一队由左纯领着,在正南扎下了营盘,第二队由欧阳烈领着,再西城外镇守,刘全为第三队,镇守东边,刘虎为第四队,守北边接应,四员将接令,各去安营驻防,左傲冉驻守在中军大营,单等乌桓兵一到,就开兵见仗。
一个个小小的卢龙塞,丘力居为什么下这么大的力气啊!因为卢龙塞是乌桓族进兵中原的咽喉要路,左傲冉驻扎再卢龙塞,丘力居的十多万骑军就没法过去,所以必须把这座关城枪下来。
乌延一部进犯卢龙塞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要攻下卢龙塞,打下卢龙塞只是一件十分次要的事情,乌延的主要目的是要为了王同报仇,杀死左傲冉麾下先锋官刘虎。
乌延率军离卢龙塞十里扎下营寨,王寄对乌延说道:“大王,我听闻左南蛮十分的厉害,曾经挥兵三百破十万,青龙山三万军士大破羌族十万大军,葫芦山谷又破羌胡联军二十余万,大王还请多加注意啊!”
乌延说道:“得了,你放心吧!咱们乌桓族可草原上的民族,咱们乌桓人上马是战士,下马是牧民,何惧区区汉朝南蛮。好了,天已经黑了,咱们只等明天开兵见仗。”
刘虎再营里可急坏了,他带着一支人马扎在城北,乌延的人马一到,刘虎就开始犯合计:“乌延率大军长途跋涉而来,早已是疲惫之军,如若我在他立足未稳之计给来个当头一击,这功劳不就是我的了嘛!我不去拿他见我九弟,我还等什么啊!对!今天晚上我就动手吧!”想到这,刘虎收拾利索,单人匹马出了联营。
麾下士卒就问:“刘将军啊!你上哪去啊!”
“你们就别管了,我去去就回来,啊!”刘虎道。
刘虎拍马奔乌延的大营,离老远乌桓兵就喊:“干什么地?别往前走了,再往前来,我们可就开弓放箭啦!”刘虎也不惯这套,拍马舞动双锏就往里冲。
“放箭~~”
“咻~~”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