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才差不多,你要是难为他这就不好了。”刘虎道。
公孙瓒说道:“那就请刘将军进关驻扎吧!”
“好!那就有劳公孙总兵前头带路。”刘虎叫张旭、王雄二人安排军卒,自己跟着公孙瓒来到总兵府邸,只见门前张灯结彩,处处挂红,是鼓乐齐鸣。
刘虎心想:“今天我是借九弟的光啊!人的名树的影,一说我九弟来,就这么迎接,听说我来,差点把报事的给宰了。”这个时侯,到了滴水岩前,刘虎下了马,上了大堂,刘虎也没客气,往中间一坐。
公孙瓒一瞧就不高兴了,但是也没说什么,只可在一旁陪坐,献完了茶,摆上了酒席,请刘虎吃喝。刘虎一看,这桌酒菜,虽然不是什么山中走兽云中燕,也是陆地牛羊海底鲜,各种的名酒。
看罢,刘虎说道:“今天是我来,吃力你的酒菜还领了你的情,要是我九弟的话,那非怪罪下来不可。”
公孙瓒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你不知道啊!俺九弟每顿饭都念叨边民疾苦,说边民吃得是草根,喝的是落江的凉水,咱们能吃上一顿素菜就已经过分了,后来我们长劝,元帅为国为民,劳心费力,又得出马临敌,就吃一点荤菜吧!被我们劝的,如今能吃点鱼肉什么的了。”顿了顿,伸手一指,说道:“如果我九弟见到这么一桌丰盛的酒席,岂不闹你嘛!”
公孙瓒说道:“我们想,元帅远路行兵,来救全城百姓,没什么答报的,整点好吃的表表心意。”
“唉!不用,俺九弟最不讲究这些,我告诉你,他最爱吃豆腐。因为俺九弟小的时候,再并州太行山群中的玉真山浩然洞和老师学艺的时候,他们爷俩经常在一起吃豆腐,他是君子不忘其本啊!”刘虎说道。
“哎呀!多谢刘将军指教,您用饭吧!”公孙瓒道。
刘虎说道:“我也别一个人吃一座啊!这么办,你先撤掉一半,给我张旭、王雄二为贤弟留着,我吃一半就行了。”公孙瓒心里还很赞成,刘虎想得很周到。
刘虎又道:“这么办吧!菜不菜的不重要,我这个人爱喝酒,你给我准备个大碗,嗯……在军中我九弟不让喝,今天在城里,又没有敌兵,我就喝个够,怎么样?”
公孙瓒说道:“行,当然行了!来人啊!取个大碗来!”
有人拿来一个大碗,又搬来一大坛子的好酒,就是左家酒坊出产的下品酒,刘虎也不让公孙瓒,端起碗就喝,他前一碗后一碗,一碗又一碗,一连就喝了二十多碗,他一边喝一边喊:“好酒啊!好酒!”
公孙瓒看着心想:“可惜啊!我师弟左傲冉这么个好元帅,怎么用这么个蠢匹夫当先锋呢?”
巳时进的城,一直喝到午时,那现在的话说,刘虎从十点喝到十二点,足足的喝了两个小时,再看刘虎,现在已经有个八、九分的醉意了,还喊:“好酒啊好酒!”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一个报事的,悄悄的再公孙瓒耳边说:“总兵大人,可了不得了,王同带兵来了,正在城外讨敌叫阵呢!如今怎么办啊?”
……
公孙瓒着急的看了看刘虎,见刘虎喝得摇摇晃晃,心道:“这也不能出马啊!我出去又白给,这可怎么办呢?哎!有了!你出去传令,四门紧闭,严加防范,再城头上多方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守住城池!”
“是!”报事的答应一声出去了。
公孙瓒再屋里可就坐不住喽!心里不放心,有心出去看看,没人陪刘虎,不出去吧!他怕吧卢龙塞丢了,公孙瓒他站起来坐下,坐下又站起来。
刘虎看见了,就问道:“唉!我说公孙瓒总兵,你也不像待客的样子啊!你看你鬼头鬼脑的,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呗!你到底怎么了?”
“啊!刘将军息怒,我是坐不住啊!刚才从人来报,乌桓族乌延大王麾下大将王同正在城下讨敌叫阵,您现在有喝多了,所以我着急啊!”公孙瓒道。
“啊~~!既有乌桓人来犯,你怎么不早说呢?快!拿酒来,我喝足了好去杀乌桓人!”刘虎摇摇晃晃的说道。
“啊!!!”公孙瓒惊道:“什么!?你还喝啊!你喝得都有点过量了!”
刘虎一摆手道:“唉~~!你不懂,吃得十分酒,方有十分的力气,快拿!快拿!”
公孙瓒心里生气啊!星星跟着月亮走,刘虎借着左傲冉的光了,看在左傲冉的面子,没办法,就又取来了一坛子陈酒,放到刘虎的眼前,刘虎打开了坛子盖,抱起了坛子,“咕咚咕咚~~~”喝了半坛子,随后喝道:“来人啊!备马抬锏!整兵出城!”说完,晃晃荡荡的往外走,头重脚轻,走一步退半步,过来两个家人搀着刘虎来到了门外上了马。
这个时侯张旭、王雄也来了,一瞧刘虎这个样,忙问道:“五哥啊!你怎么喝着这样啊?九哥知道了非怪你不可!你这样怎么打仗啊!?找地方歇一歇吧!我们俩替你出征!”
“唉~~!”刘虎一摆手,说道:“我是先锋,先锋先锋有事先行,你们两个给我观敌瞭阵,看我怎么赢这仗。”
张旭、王雄两个人心中生气,嘴上也不言语,跟在刘虎的身后,这时候,三通鼓响,城门开放,吊桥一落,三军出城,公孙瓒在城头之上观敌瞭阵。
再看刘虎坐在马上,就像一滩泥一样,战马懒翻蹄,“啪嗒啪嗒”的直奔两军阵,对面的乌桓兵有一千多人,正当中一员步下将,正是乌桓族乌延大王麾下大将王同,手中擒着混铁大棍。
王雄在后面看得真真的,他看了看王同的这条棍,不仅比自己的棍长,而且分量也重,足有一百八十多斤,王雄一吐舌头,心道:“够刘虎呛!谁让你喝酒了,而且还喝了这么多,今天我们谁也不帮着你,叫你知道知道厉害,等你不行了,我们哥俩再上去!”
王雄是步下将,擅使双刀,用的是左傲冉的雌雄双月刀,双刀是属于短兵器,不适合马上厮杀,为了便于马上征战,特意为王雄打造了一根大棍,重八、九十斤。
王同一瞧对面这员将,脑袋搭了着,两眼紧闭,哈喇子直滴嗒,在马上东倒西歪的,离远了就闻着酒气熏人。王同看明白了,心道:“这是个醉汉啊!真是不知死活,喝这样还敢上阵找死。”想到这,王同往马前一站,把打棍子一头往地上一竖,另一头拄再胸膛上,两手抱着棍子,好像衙门里站堂的差人一样,仰着脸看刘虎,大声喝道:“唉!南蛮!你叫什么名字?”
刘虎听见了喊声,想挣眼睛睁不开,嘴里还喊着:“好酒啊好酒!”刘虎喝得太多了,他在这一晃荡,被风一吹,酒劲往上一涌,一张嘴,“哇!”连酒带菜全喷出来了,像靴子筒一样,正喷在王同的脸上,一点没遭禁,整整的喷了一脸。
王同的眼睛也睁不开了,急忙用手来擦,刘虎把酒倒出来了,心里也明白了,睁眼睛一看,哟!眼见一员乌桓将站在自己的马前擦脸呢!趁着这个机会,刘虎举起熟铜双锏是搂头盖顶砸来,这一锏正好砸在王同的天灵盖上。
“啪!”
“噗!”
直砸得王同脑浆迸出,刘虎下马割下王同的人头掖在身后,二次上马举起熟铜双锏,大声喝道:“三军儿郎,冲!”随后,刘虎一马当先冲进了敌人的阵脚,乌桓兵一瞧主将已死,一个个的抹头就跑,三千汉军随后就追。
张旭、王雄二人心里暗乐啊!哼!人走时气,马走膘啊!该着刘虎露脸,喝醉了还把敌将给杀了,咱们也上去吧!弟兄二人纵马追杀乌桓兵,只杀得乌桓兵是尸横遍野,血水成河,一直追到乌桓兵的营盘。
汉兵汉将马踏乌桓族的营盘,乌桓兵全军溃败,被敌人抢走的粮食全都收了回来,装上大车拉回城里,又把乌桓兵扔下锣鼓帐篷、马匹兵刃全部收进城内,汉军瞧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回城了。
刘虎也觉得露脸,挺着胸脯,拔着肚囊,趾高气昂,刚过护城河,公孙瓒再城门等着呢!看见了刘虎,公孙瓒上前躬身一礼,说道:“刘将军,你可真是海量啊!光武帝时卫尉-安成侯-井木犴-四路总先锋姚奇姚次况酒后醉挑无敌将梁芳,今天您酒后胜敌兵,真乃神人也!”
刘虎把脑袋一晃,说道:“哎~~!这算什么,再喝一坛子,还能多少许多敌兵敌将!”刘虎嘴里说大话,其实心里也害怕了,这要是让我九弟知道,非生气不可啊!
刘虎从身后摘下了王同的人头,派兵卒挂再城头上示众,公孙瓒说道:“你给本地百姓除了一害,功劳不小啊!走吧!请到府内一聚!”
“哎~!不去了,不去了,我得休息休息,换换衣服,一会儿元帅该到了。”刘虎道。
公孙瓒也不强求,说道:“那好!”随后派家人把刘虎哥三个送到了驿馆休息,公孙瓒带着家人回府了。
夫人李氏一听丈夫回来了,急忙迎接,见公孙瓒面满春风,心里觉得奇怪,从卢龙塞告急那天起,丈夫日夜愁眉不展,又多日没回府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于是出言问道:“老爷,今天你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
“夫人,叫你猜对了,今日我师弟麾下的先锋官刘虎带兵来卢龙塞相救,这个刘将军可实在太可笑了,光酒就喝了两坛子,酒还没喝完呢!乌桓将王同讨敌叫阵,那刘虎带醉出马临敌,王同那么厉害,刘将军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打死了,为咱们这一方的百姓报仇雪恨,把乌桓人杀得大败,直捣乌桓人的老巢,把他们抢来的粮食都拉回来了,还捡了许多的物品。这些粮食,除去各村被抢的住户,还够军中出一个月的,为的夫人啊!我又怎能不高兴呢!”公孙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