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昂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士兵喘息道:“打…打…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赵昂喝问道。
兵士喘着粗气道:“赵…赵…赵衢将军和马超公子打起来了,没想到…被杀了!还…还…还有好几个弟兄也一并被杀了……”
“什么!?”赵昂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惊问道:“二弟被马超给杀了?”
“呃~~是地!”士兵道:“将军快去看看吧!”
“一群饭桶,连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都对付不了!”赵昂咒骂一句,回头向程球道:“让程先生见笑了,程先生请稍候片刻,本将军去去便回!”
程球洒然道:“将军请便。”
向李儒拱了拱手,赵昂转身疾步离去,目送赵昂修长地身影远去,程球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喜色,马腾的儿子马超杀了赵昂地弟弟赵衢,赵昂岂能饶得了马超?赵昂如果杀了马超,马腾又如何饶得了赵昂?
看来凉州军中很快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看来事情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不是吗?
……
“将军,你叫我们。”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人同声道。
左傲冉点点头道:“恩,是的,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你们四人先坐下来,咱们再说。”
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人受宠若惊般的坐了下来,他们四人是降将,在北宫伯玉的威逼利诱之下,率领白草羌众叛乱,如今归降了左傲冉,却没有想到,左傲冉会对他们四兄弟如此礼遇有加。
左傲冉对着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人说道:“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你们带领斥候,先行一步,去看看张温与叛军的激战情况,切忌!要千万小心。”
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人拱手道:“领命。”
左傲冉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兄弟,万事小心为上,留着命回来见我。”
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兄弟被左傲冉的一句话说得顿时激动了起来,在那时,人命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他们四兄弟只是投降过来的羌族叛将,就更是不值得一提了,四人人一齐跪倒在地道:“我等誓死为将军效死命。”
看着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人行如此大礼,左傲冉连忙扶起,心中却在笑着: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兄弟自从随北宫伯玉战败,无奈降我,心中必定对我有所不满,借今日之事让他们归心,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左傲冉笑着说道:“好了,都是兄弟,哪来这么多的礼数,快去吧。”
阿里拓金、阿里拓银、阿里拓铜、阿里拓铁四兄弟的真正归心,让左傲冉整合羌族降兵的信心更大,不由左傲冉多想,营寨已经建好,左傲冉走入中军大帐,只见众人皆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来晚了点,好了,三哥,你说一下最近行军的情况。”
朱慈悻悻然的说道:“我军已经进军数日,如若今后三天内天气依然是晴空万里的话,估计三天内就能到达北地与张帅军汇合,但是九弟你要求每天行军20里,那就要花上五天时间才可以到达了。”
“恩!”左傲冉暗自的点了一下头,心道:“五天的时间,差不多了,张温急功近利,必定一到便与叛军交战!”想到这,对众人说道:“诸位,这两天准备一下,五天后必定会有一场恶战要打,让将士们给我养足精神了,不要到时候真正打起来了,才说我没有让他们休息好。”
众将一阵发笑:“是。”
田丰突然拱手道:“主公,为何不急行军,突击叛军?”
左傲冉看着田丰,微微一笑,左傲冉知道田丰的意思是让自己急行军,强袭叛军,那样的话可以大胜,但是胜率下降了很多,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功劳会被张温抢了去,左傲冉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就对不会重蹈黄巾时的覆辙了!左傲冉笑着说道:“元皓啊,如果我军急行军,突击叛军,我军胜算会有几层?”
田丰想都没有想的说道:“以我军之优势,急行军强袭疲惫叛军,如若是丰指挥的话,应有七层把握,但是如若是主公指挥的话,只要没有意外的话,可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元皓你不明白,我要的是十层把握。”左傲冉打断了田丰的话语,接着说道:“急行军有两个弊端,其一,过度的行军必定让将士们疲劳,到时战力下降,导致伤亡加大。其二,我不想让自己的功劳再被抢走,自己再被当枪使,更不想牺牲过多的将士,而那些将士都是因为被人耍了才牺牲的,就算死,我也要让自己麾下的将士死的值得!死的有价值!”
众人听了左傲冉一番,同时上前一步,抱拳道:“九弟(主公),我等誓死为九弟(主公)效劳。”
听着众将士的誓言,左傲冉心中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道:“还好,都是我的亲信,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左傲冉双手示意众将士安静,随后说道:“如今,陛下让我为前部正印先锋官出征西羌平乱,其目的一目了然,那就是陛下要重掌军权,此事可暂且不提。我早已料定,张温必定不是王国、李文侯的对手,我虽然是先锋官,但是张温好歹也是一路平叛大帅,他不会把功劳让与别人,更不会让给我,故他会先行急行军而去,不为别的,只为抢功。”
众人纷纷握紧了拳头,气愤张温的自私。左傲冉轻笑一声,又说道:“我们现在的责任不是为张温建功,而是看着张温是怎么败的,让他们鱼蚌相争,咱们就来个渔翁得利。”
“就嗲!那咱们怎么个得利法呢?”典杰问道。
左傲冉背着身,看着帐外来回的巡逻士兵,双手挽在身后,神神密密的笑了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众人听左傲冉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陇县城东,左司马府。
当赵昂的从弟赵衢带着几十号亲兵赶到左司马府时,恰好马腾的夫人带着襁褓中的马铁回娘家省亲,府中只有马超领着马岱、马休,还有两名家丁马原、马福看家护院。
赵衢的脾气素来暴躁,平时仗着哥哥赵昂的权势在陇县城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寻常百姓无不退避三舍,马原与马福拦住大门多问了两句,便被赵衢砍翻在地,正欲上前踹门时,却见大门轰的一声打开。
马超手持银枪从大门里昂然而出,只见大门前围了三、四十名士兵,两名家丁马原、马福已经倒在血泊中抽搐,不由怒极,以手中银枪虚指前方,大喝道:“呔!你们是谁?为何杀我家丁?”
马超虽然年仅十二,却已身高七尺,生得面如冠玉,极为俊逸不凡,不认识的,还当他是成年男子。
赵衢明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冲刺史府方向抱了抱拳,朗声道:“本将军奉了凉州刺史耿鄙耿大人之命,前来护送马腾将军的家眷前往刺史府暂住,请公子速将府中家眷唤出,早些上路,以免误了时辰。”
“前往刺史府暂住?”马超蹙眉道:“用不着!”
赵衢道:“本将军职责所在,岂容你挑三拣四?”
马超道:“小爷要是不答应呢?”
“嗯?!”赵衢闷哼一声,眸子流露出凶狠地神色。狼一样瞪着马超,马超夷然不惧,神色间更是隐隐流露出一丝鄙夷,赵衢勃然大怒,疾步抢上前来,伸手就去抓马超手中的银枪,马超虽是将门之后,可终究只有十二岁。赵衢自负武勇还未把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放在眼里。
但是,很快,赵衢就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马超手中的银枪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抖,赵衢势大力沉地一抓就落了空,等赵衢意识到不妙时,马超的银枪已经挟带着刺耳的啸声横扫而回,重重地掼在赵衢背上,赵衢收势不住,“蹭!蹭!蹭!”地往前冲出数步,险些撞在司马府地石阶上。
马超笑道:“就你这身手也敢跟小爷叫板?回去再练十年吧!”
赵衢恼羞成怒,锵然拔出腰刀向马超冲来,疾声大喝道:“杀了你!”
马超把手中银枪一横,朗声道:“且放马过来。”
赵衢两步抢上前来,手中腰刀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马超脑袋恶狠狠地劈落下来,马超清啸一声,修长地身形突然鬼魅般一晃,赵衢势在必得的一刀便已经劈了空,但听“锵”地一声清响,赵衢的腰刀已经重重地斩在了坚硬地石阶上。
火星四溅中,赵衢情知不妙,欲待收回腰刀时已经来不及了,马超的银枪已经呼地刺了过来,赵衢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点寒芒在眼前迅速逼近,直刺自己的咽喉,却因为气力已经使老,再无能闪避。
“哈!”
马超手中的银枪陡然停了下来,赵衢惊恐地发现,那锋利的枪尖已经紧紧地抵住了自己的咽喉,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银枪枪尖上传来的骇人冷意,站在门外围观地数十名凉州士兵纷纷惊呼起来。
赵衢脸如死灰,但这厮毕竟从军多年,也算是死人堆里打过滚,生死存亡之际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望着马超身后发起呆来,嘴里更是惊“咦”了一声,仿佛发现了最令人震惊莫名的事情。
“咦?”
“嗯?”
马超毕竟年幼,战阵经验远不如赵衢老到,当时就不假思索地回顾身后,趁着这功夫,赵衢突然拍开马超的银枪,然后张开双臂猛地扑上前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马超,待马超回过神来,双臂双腿已经被赵衢紧紧缠住,再使不出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