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孙坚、刘备三支人马击溃了追击左傲冉部众的黄巾贼军,将左傲冉安全护送至大营后各自离去,接待任务自然由田丰这个军师来负责了,自然少不了一番千恩万谢。
本来左傲冉的病就没有好利索,只因为一句话:“不蒸馒头,争口气!”抢拖着病体领军出征。没想到黄巾军竟然还真懂得一些妖术,竟将左傲冉的大军击败,而且还使其伤亡惨重,几乎伤亡了一般还多的人马。病上加气,气上加怒,怒中尽是不甘,才导致左傲冉口喷鲜血,昏厥过去。
经过一天两夜的调养,左傲冉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身体的情况也好多了,没有先前那么虚弱了。田丰以及众将这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焦急的面部表情也舒展开了。
左傲冉一醒,环视了一下众人,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情况,一把抓住田丰的手臂,问道:“颜良、文丑、许褚、朱慈、欧阳烈、慕容平、刘全、刘虎、马胜、刁麟翔、张台、刑烈、李宝等人呢?可安好否?将士们可安全否?咳咳!”左傲冉环视众将,大帐中只缺少这些人,所以左傲冉才发问。
田丰苦笑一声,说道:“安全了,此等杂事就不捞主公挂心,主公还是先以身体为重,好好养病吧!”
别看左傲冉病了,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他还是不差的,一眼就瞧出了田丰的不对劲,心中一种不好的感觉徒然生起,面色突然一肃,说道:“扶我起来,升帐议事。”
“主公(四弟、二哥),切莫操劳,身体为重啊!”众人劝道。
左傲冉心中感动,但是还要装着严词厉色的说道:“怎么!?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这是命令,快!升帐议事,我要知道这一仗咱们到底有多少伤亡?”
众人还是有些犹豫,目光都注视着田丰。左傲冉一看大家还在犹犹豫豫的,目光一凝,直视着田丰说道:“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中,违抗军令当为何罪?”
“当斩!”田丰又道:“就算斩了我田丰,主公也不可升帐,请主公好生修养,身子痊愈后再升帐议事不迟。”
左傲冉被田丰气得不行了,用手指着田丰,说道:“好!好!好!好你个田丰田元皓!”顿了顿又道:“军师,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与朱隽约定的三日之期到否?”
田丰闭口不答,左傲冉无法,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张旭,直看得张旭遍体生寒,有些磕巴的说道:“没…没…没到,还有一天的时限。”田丰一听张旭的话,长叹了一声,心道:“张旭啊张旭!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哪怕你说不知道也行啊!现在你让我如何拦主公升帐,一升帐一定知道战况,依主公的气性,必定对身体有大害,没准发……”无奈之下,田丰一拂袖说道:“升帐!”
不一会儿,众人都分列两旁站好了,从帐外赶来的还有许褚、刘全、张台三人。左傲冉居于正中,何仪、何曼二人分列左傲冉的身后,其实就是怕左傲冉昏倒没有人搀扶。
“我军伤亡情况如何?”左傲冉问道。
田丰犹豫了一下,心道:“说吧!如若连这一点挫折都承受不了,那他也不是自己真正要投的明主,与楚霸王无意!”最终下定决心,上前一步禀告道:“回禀主公,骁骑营全部阵亡,突击营全部阵亡,飞骑营伤亡过半,冲击营伤亡过半,神射营伤亡过半,许将军的亲卫伤亡过半,刁将军的亲卫仅余三十三人,神锤营伤亡二十多人。”
一个各个的惊人消息震撼着左傲冉脆弱的心灵,左傲冉一言不发,沉痛、迷惘、悲苦、恼恨、悲楚发……如波涛汹涌,过了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尸体与姓名牌是否都以找齐?他们都是我左傲冉的好兄弟、大恩人,没有他们的存在,就没有我左傲冉的今天,好生安葬他们!”
众将听完左傲冉的这一番感人肺腑话,均是热泪盈眶:“有哪个人能够如此善待自己的下属,为这样的人卖命——值!”
“是,主公。”田丰应诺。
“其他人有下落吗?”左傲冉又问道。
“据仲康说他与文将军、颜将军、欧阳将军本来是在一起的,后来突击营全部阵亡,他们四人就一起突围,后来就都杀散了,慕容将军至今下落不明,无人知晓。据张台将军说,他们三人刚瞧见尸兵与黄巾兵的时候刁将军就已经不知所踪了,抵挡了一阵子后,众人也就杀散了,最后张台将军仅带着几名刁将军的护卫回来,刑烈、李宝两位将军不知所踪。据刘全将军说,刚开始众人还聚在一起,后来突围的时候就杀散了,朱慈、刘虎两位将军不知所踪。马胜将军再大军混战的时候失踪,生死不明。”田丰一一向左傲冉汇报道。
左傲冉一听没有报告阵亡,那就是说他们没准还活着。于是急切的重复问道:“那就是说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而且也没有见过他们阵亡,对吗?”
“可以这么说。”田丰回答道。
“杨明,火速派出营内的所有斥候,一人两骑,遍布方圆三十里,寻中众将的下落。”左傲冉下令道。
“诺!”杨明领命转身出帐。
见左傲冉给杨明下完命令之后就沉思不语了,田丰上前一步,沉吟了一下,说道:“主公危难之时,幸得河东太守董卓、下邳丞孙坚、校尉刘备三支人马来救,才幸免于难。”田丰这句话是别有深意,意思是别人救了你,是不是应该向救命恩公表示一下,最次也得说声谢谢!
左傲冉哪能不明白田丰话里的意思,心道:“董卓、孙坚、刘备这等枭雄,都看不过眼了,你们这些名誉极佳的大汉名将,竟然……竟然……难道你们还比不上董卓吗?”打个哀声,说道:“先派人送去三分薄礼,等我拿下了广平城,在当面道谢。”
就在这个时侯,帐外突然“蹬蹬蹬”跑进来一名小校禀报:“颜将军、刑将军、李将军回来了。”话音刚落,就见三人被数名兵士搀扶着进了大帐。
只见三人披头散发,浑身上下全是血,根本分不出来是他们自己的血,还是杀敌时溅到自己身上的,整个人完全就是一个血人。左傲冉急忙站起身来,走到三人的近前,抓住三人的手臂,双目含泪,泣不成声的说道:“都是冉连累了三位将军,实乃冉之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