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探马蓝旗来报:“启禀主公,前方发现一支足有五万人的黄巾贼部,其中有一万人将张都尉的人马围住了,看张都尉的情况应该支撑的很是困难。”
“杀他娘的!”张旭手中开山岳一举,虎吼道。
“且慢!”左傲冉道。
“怎么?二哥!难不成不打吗?俺的手心可是痒得不行了,打不过二哥您,可是俺老张敢保证,打这些反贼绝对不费吹灰之力!”张旭手中摇晃着开山岳,咧着大嘴说道。
左傲冉回头看了看兵卒,在马上陷入了沉思中。张旭还要扯着嗓子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一旁的欧阳烈扯住了袖子,以眼神阻止了他的喧哗。张旭这才没有扯着嗓子继续请战,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了一旁。
片刻后,左傲冉一抬腿,摘下了金纂提庐枪,说道:“吕翔、雷绪两人统领二百步卒押粮草辎重车缓缓前行,其余六百人随我冲阵,营救咱们的兄弟袍泽!”说完,一抖手中金纂提庐枪,催动胯下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率先从出。
左傲冉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以手中这六百骑兵来一次凿穿,从这五万黄贼军当中凿出一条通往左家庄通道,这样一来就能造出一种里应外合的趋势。左傲冉信任杨明,因为左傲冉感觉杨明会有这种战局意识,要不然也不可能训练出这样的兵。(身后的五百兵卒)左傲冉更加信任吕翔、朱慈、刘虎、张荣等人,因为曹操手下无庸兵!
吕翔本来也想一同冲锋陷阵,不想看管这粮草车,不管他转念一想,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与他一同留下的还有一个雷绪,此人可是新降的黄贼头目,万一有了反复之心,在我们身后捅上一刀,我们可就万劫不复了,所以吕翔也就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雷绪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左傲冉,心道:“此人重信用!在这种缺兵少将的时候仍然不忘对自己的承诺!”无形之中对左傲冉又多了一分的敬重。
欧阳烈、张旭、王雄、慕容平四人紧随其后,欧阳烈、慕容平在左,一个舞槊,一个舞枪,张旭、王雄两人在左,一个舞动手中开山岳,一个挥动手中双刀。身后600骑在马上的步兵疯狂地挥舞着手中兵器,狂乱的气息在天地之间汹涌激荡。
地平线上的那道黑线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黄巾贼兵感到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变得漫长而又永恒,有隐隐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黄巾渠帅的脸色变了,黄巾大小头目的脸色变了,所有黄巾贼的老兵们脸色也变了,甚至连黄巾新兵蛋子的脸色都白了。
他们意识到了,那是一支骑兵,一支庞大而又强悍的骑兵!
近了,终于近了,当黄巾渠帅、大小头目、黄巾贼兵们看清那一杆迎风招展的烈烈旌旗时,因为连番恶战而变得漠然的心脏也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因为那杆旌旗上,赫然绣着斗大的一个“左”字。
……
左傲冉手擒金纂提庐枪,策马狂奔,600骑在马上的步兵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的黄巾贼军漫卷而来。
脚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匹健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在战栗、在颤抖,环宇乾坤,天地唯我!烈烈豪情在左傲冉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
“杀!”左傲冉吼道。
“杀!”
600兵卒轰然回应,声如炸雷,如滚滚铁流往前冲刺。
……
黄巾贼的军阵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前排的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胆怯的已经开始退缩,黄巾渠帅在阵前策马来回奔走,大声喝斥,试图控制住颓势,但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更多的人开始往后退缩,能够坚持留在原位的黄巾士兵正在变得越来越少。
黄巾渠帅绝望地叹息了一声,黄巾贼兵就是黄巾贼兵,就算打上一百仗一万仗,也还是黄巾贼兵,永远也成不了官军!在空旷的平原上,当步兵遭遇骑兵时,只有排起密集的枪阵拼死一搏,才能有一线的生机,转身逃跑只能是自取灭亡,两条腿永远不可能快过四条腿。
在左傲冉骑兵阵的强大压力下,黄巾军因为连续消灭了几小股官军而高涨的士气迅速消褪,黄巾渠帅在连续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无果之后,终于也放弃了,转身加入了逃跑大军。
兵败如山倒!
张荣一见远处有阵阵尘烟,又见围在周围的黄巾军出现了溃逃,他立刻就明白了,是援军!张荣将掌中的大戟一句,喊道:“是主公的援军到了,弟兄们随我杀呀!”
“杀!”
存活下来的三百多张荣所部轰然回应,一个个手舞兵刃,进跟在张荣身后,向溃逃的黄巾贼兵们杀去。
张荣带所部杀出后,将原本就不怎么稳固的圆阵露出了一个大口子,朱慈将手中刺矛一举,喝道:“红巾军补位!情况不明!继续坚守阵地!防御!”
剩下的两百五十多名红巾军兵士迅速的补位,结成了一个更加不坚固的圆阵。仅从这一点上,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朱慈这人只能为将,而不能单独统兵作战,他的个人机变能力不强。
左傲冉一马当先,手中大枪上下翻飞,血雾蒙蒙。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等式发挥的淋漓尽致,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死尸,那可真是粘上死,挨上亡。
张荣率兵杀到左傲冉的近前,双方兵合一处,将达一家,继续追杀溃逃的黄巾贼军。就在此时,突然于左傲冉的右翼杀出一股黄巾贼军,看其穿着与其他的黄巾兵不太一样,因为他们身上有皮甲,估计可能是黄巾军中的精锐。
为首一人手舞流星锤,杀伐极其骁勇,已有不少兵士死于此人之手。张荣一瞧,双眼赤红一片,死在此人之手的兵卒,可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兵卒,每死一个或是伤到一个,那都跟在他的心头扎一刀一般。
张荣一催胯下马,舞动手中大戟,大声喝道:“你家张荣爷爷在此,还不下马受死!”其势如猛虎下山,又如恶狼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