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光昏暗,一室旖旎。
近乎一个多小时的痛和快乐后,在他最后抖动的动作里,施允落伸出两条白净的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头。
片刻后,他趴在她一边的肩膀上剧烈的喘息着,男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传进她的胸膛,像世间最贴合的共鸣。
那一刻,施允落的眼泪又滑落脸颊,不过,这一次,不是痛的,而是幸福的。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再能这样心贴着心,和她最爱的男人抱在一起,可却在每一个午夜梦回里失望又无助的痛苦辗转。
她的墨寒,现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她思念了整整四年的墨寒。
“墨寒……你好些了吗?”她摸着他的耳朵,轻轻的问着。
只一会儿,施允落就感觉到了那原本就不曾褪出去过的他再度蠢蠢欲动,男人居然无缝连接了第二次。
灯光柔柔,情意绵绵。
——
翌日中午,施允落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骨架都散了,她稍微一动,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该死的某人,药物控制这么厉害,一夜七次狼啊?
施允落动了几下后,突然被圈着她的两条胳膊用力的箍住了,她以为他醒了,瞬间安静了下来。
可是过了好久才发现,他没有醒。
刚才的动作,大概只是他睡梦中的无意识行为。
施允落这才微微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她日思夜想了四年却触不到、摸不着的男人。
他精致立体的五官像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在穿帘而过的阳光的照射下,轮廓分明,完美的毫无瑕疵。
施允落仿佛想起了当年第一次在毛里求斯深海里看到他的情景,那时候,她是那样喜欢他,而他,后来也那样喜欢她。
可是怎么就忘了她呢,那么铭心刻骨的情感,却突然,说消失,就消失了。
施允落不记得自己后来为什么又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钟墨寒不见了。
她呆呆的坐起来,抓了抓头发,一时没想明白。
难道像他们当初在毛里求斯宾馆时一样,他又不辞而别了?
他们刚刚才在一张床上翻云覆雨过一整晚,第二天,他就又丢下她了?
正愣神间,施允落隐隐约约听到洗手间传来轻微的响动,她高兴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就知道她的墨寒怎么可能舍得把她一个人丢下。
可是打开洗手间门的瞬间,施允落就惊讶的半晌合不拢嘴。
一个嘴里塞着毛巾的女人狼狈的冲她又点头又摇头。
上一次不辞而别,留给她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这一次不辞而别,留给她一个绑手塞嘴的女人。
这么看来,她的男人,本性似乎没怎么变呢?
对待不是老婆的施允落,一如既往的残忍又无情。
施允落无奈的笑了笑,将女人嘴上的毛巾取出来,又把女人的手解开,女人这才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钟墨寒太过分了!我要回去告诉哥哥!”
呃……好大怨气。
施允落,“姑娘,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祁美静跺着脚留下一句“你们第一次开始的时候我就在!”,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出了门。
哎,怨念似海深!
施允落无语羞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