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墨寒趁牌间的间歇,伸手拿起刚才响过的手机看了一眼,对着那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号码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上次删了她的号码还没有重新存。
他重新看了一遍短信,然后默默的问了在坐的其他几个人,“姨妈巾是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表情有趣极了。
盛寒最先问,“你们家掌柜的还是你们家小保姆?”
“有区别吗?”钟墨寒抬眸,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手却已经开始摸牌了。
盛寒乐呵呵的说,“当然有啊,如果是你们家掌柜的,那就是男人的红玫瑰,按张爱玲的话说那就是墙上的蚊子血,那姨妈巾就得解释成卫生巾。如果是你们家小保姆,那就是男人的白玫瑰,窗前明月光般圣洁,那这姨妈巾就得往文明里解释——草莓圣代。”
草莓圣代?钟墨寒虽然自己不吃那些冰激凌,但突然也有种再不想见到别人吃草莓圣代的强烈愿望。
他将手机丢到一边,继续打牌。
连续摸了三局之后,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而钟墨寒再也没有赢过,烟也抽的更凶了。
倒是夏尔文机灵,看出来某人没有心思打牌了,趁着一局结束时主动说,“那个......我晚上还得回去加班......”
盛寒轻轻一笑,抬眸对自己的助理说,“好好向夏助理学学。”
助理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可不是,这理由找的有多好。刚才开局前,钟墨寒还说,“今晚别的事儿都没有,咱们打一个通宵。”
钟墨寒皱了皱眉,撵灭了手里的烟后,从容的站起来拍了拍夏尔文的肩膀,“班儿不用加了,喊人来继续。我自己走就行了。”
夏尔文,“.......”
这是拍马蹄子上了么?
——
明月皎洁,灯火辉煌,纵使接近午夜,这繁华的都市路上照旧拥挤如白昼。
车流涌动,钟墨寒行驶在去附近超市的路上,电台正放着一首女人的歌,来来回回的唱着:
“不要忘记我想你
只要永远在你身边
无论生命多么短暂
不要忘记我爱你
是我心中的秘密
再给我多一点时间
我的爱统统都为你奉献……”
而钟墨寒的心思,却不停的在想刚才的红玫瑰和白玫瑰。
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床前明月光?他怎么觉得盛寒说反了呢?似乎更像朱砂痣。
——
超市里的引导员难得见这么一个大帅哥来买卫生巾,心里对大帅哥的喜欢更加深一层了。
女人总是这样,如果一个男人比较优秀,她有机会得到的时候,那么这个男人对其他女人的好都会是他花心不专一的表现,可是如果一个男人太优秀,优秀到她根本得不到只能仰望的时候,那么这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好就是件加分的事情。
像面前这个神一样的男人,真是让人看一眼都脸红心跳。而且还亲自为女朋友或者老婆挑选姨妈巾,真是神的头上又加了一顶光环。
英俊又贴心的男神,店员鉴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