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后,施允落第一时间把给钟墨寒买的内裤从盒子里拆出来,一件件的手洗后又用热水烫好,然后才晾到了阳台上,整整挂了一排。
钟墨寒洗完澡后躺在床头看书,也没理会她来来回回在忙碌什么,直到看到她站在阳台上半天没动,他将视线移了过去。
可是,那阳台上整整齐齐的一排是什么?
她给他买了这么多内裤?
他从床上走下来,站在她身后双手环胸,盯着那个依旧在抬着头发呆的女人,他的内裤,有那么好看?
还真是个外表跟内在不太一样的小保姆。
外表清纯的像个不染尘世的小仙女,实际却闷骚的像个欲求不满的小狐狸,对着他没穿过的内裤都能发呆这么久。
“喂——”他使坏的突然在她背后喊了一下。
施允落真的被吓到了,她猛的回头,对着他说了一句,“真幼稚!”
然后转头继续对着挂好的内裤发呆,怎么办呢,刚才她只顾着给他洗好,好让他明早就有得穿,却完全忘记了现在是晚上,没有太阳暴晒过的怎么能穿呢?
他又得穿一天那不合格内裤?
学医的施允落本身就有点洁癖强迫症,于是她又把晾衣架摇下来,拿着其中一条就跑了出去。
“喂,干嘛去?”钟墨寒盯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纳闷,大晚上的,拎着他的内裤去哪里?
钟墨寒躺在床头刷着平板新闻,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等施允落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一个小时后了,她一进门就像得了奖的孩子一样,激动的把内裤丢到他大床上,“给!明天可以穿了。”
“这么快干了?”
“恩,我去找服务生借消毒烘干机了。”她得意的看着他,目光注视着他,仿佛在说快表扬我呀快表扬我呀,像个讨赏的孩子。
钟墨寒无奈的说,“谢了!”
施允落笑笑,“那你睡吧,我去洗澡了。”
进了洗手间后她才把双手从身后拿出来,火辣辣的疼。
她小心的打开水龙头的冷水,在冷水下不停的冲刷着,一双手已经红红的了,还好,没有掉皮。
刚才那个管机器的服务生见她那么辛苦的用机器,好心的劝她说这样费劲还不如明天在太阳底下晒,她只是说,“不行,他皮肤矫情的很,穿不好的东西很容易不舒服的。”
其实人家没有她不也一样穿了四年,可是她就是觉得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了,哪怕一天,她也不舍得他再受苦。
所以当洁癖的她对着公用的消毒烘干机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把内裤直接放上去,而是双手举着衣架悬空烘干。
她原本以为没事的,刚才烤完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红透了。
不过刚才他对她说谢谢了,好的开始,不是吗?
水龙头里的水声一直哗啦啦的在流,浴室里面却安静的除了水声什么声音都没有,钟墨寒嘴角扯了扯,都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洗澡前还要酝酿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