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男人冷哼了声,傲娇又自负的脸上黑眸微眯,“施允落,你不会以为我上了你,你就是我女人了吧?”
上?呵,好高贵的字眼。
“当然不会。”施允落表面上平静的像一个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女英雄,心里却已经疼的开始滴血。
“那就最好,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你非要赖着我当我的保姆,而不是我求着你来当女主人,所以以后,拜托你有一点保姆的自觉性,不要让我每晚连洗澡水都要自己放!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都跟你的主子报备一下,不要像一头脱了缰的野马,随便跟着什么男人就走了。除非你不想在这里呆了。”
他字字咬牙,也在施允落的心上字字滴血。
“好。”她很配合的答应。
男人气头上的话不能认真,尤其是这个失忆又小气的男人,当初对付康文宣,威胁她要切了康文宣命根子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是如此幼稚。
其实,他真的没怎么变。
钟墨寒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憋了很多还没说出来的话一时又给堵了回去,无法开口。
最后,他把桌子上的软膏丢给她,留下一句,“记着,你的身份只是保姆。”
施允落听到身后他的房间门合上后,她才弯腰捡起桌面上那盒软膏。
保姆?谁和自己家保姆做~爱一整晚,谁给自己家保姆买特殊部位用的消肿软膏?
——
施允落向来气来快去的也快,何况是对钟墨寒,就算天大的委屈,他只要发一个甜枣,她也就心甘情愿的没了任何怨言。
所以用了他送的消肿软膏,又消了一夜的气,第二天一早,她屁颠屁颠的起来做饭了。
她会做的吃的本来就不多,当年嫁给钟墨寒,钟家也是好几国厨子天天换着做,后来住在莫家,莫宸翰更是连厨房也没让她进过,她的所有手艺,也仅限于当初跟母亲学的几个甜品。所以尽管折腾了一早上,她也只是做出了一个百合红枣粥,和几个煮鸡蛋。
“这是粥吗?”钟墨寒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厚重的搅都搅不动。
施允落知道他向来嘴刁,所以只能好脾气的劝着说,“虽然卖相不太好,可是营养啊。”
钟墨寒见她一脸阳光灿烂,恍惚间已经想不起昨夜是哪个脾气比主子还大的保姆在跟他都气。
这样想着,倒觉得这女人心性还算宽厚,也就勉为其难的尝了一口,可是,真的只是一口。
“你尝了没?”他皱着眉,脸色难看极了。
施允落摇摇头,见他一脸吃药一样的表情十分不解,要说炒菜什么的,还有可能把盐当糖了,可是这只是一碗粥,能出什么问题。
可是她尝了一口后才发现,粥里面的豆子和米粒都硬的像生的一样。
看来,她想要亲自下厨给他做饭的想法是好的,但可行性是不太现实的。
“以后别做饭了,我去请个厨子来吧。”钟墨寒擦擦嘴,保姆!呵!有这么没水平的保姆吗!
施允落失落了几秒钟,可仅仅只是几秒钟,因为她后知后觉的想到了钟墨寒的话。
请个厨子。
“墨寒——”她轻声唤着他,讨好的样子一看就有所求。
钟墨寒再次想到昨夜那个一口一个“钟先生”的女人,真的是面前这个脾气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小保姆?
“说。”一如既往的利落干脆。
“你要请厨子吗?我认识一个特别好的阿姨,她做饭很好吃,而且会做好几个国家的饭,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她做的饭的,我可以让她来试几天吗?”
“可信吗?”
“当然,从小看着……看着我长大的。”施允落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在他眼前忽闪忽闪的,钟墨寒一直觉得她那双眼睛像有魔力一般,仿佛能从她的眼睛里直接看到她心里去,通透的像天使。
“那就你决定吧。”钟墨寒喝了口牛奶,这才发现,牛奶都有一股糊味,看起来,他们真的迫切的需要一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