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已被戏弄了那么久,好胜心强的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于是,他追到香港找她,还用史密夫的事来要胁她留在身边。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他的确混蛋,居然会那样对待一个爱自已的人,简直太傲慢自大。
但想深一层,假若他不在乎她,不喜欢她,他又岂会耿了耿于怀,为了她特地来到香港,宁愿英国,香港两地奔波;如果不是真的爱她的话,何必做那么多事情去讨她欢心,甚至为了她,而跟胡定欣解除婚约。
她定定地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荡漾着激烈的光芒。
“这回你要是再丢下我的话,我绝对不原谅你。”
“我发誓,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他举手作出发誓的手势,低头印上她微启的红唇......
英国
“我不要,我不要解除婚约!”胡定欣双手捂着耳朵,“爸,你不爱我了,你怎可以未经我同意,就答应他们退婚!”
胡父却没再像以前那样纵容她,反而义正词严地道。
“无论你怎样说,总之,你们的婚事我已经退掉了,就算孟家那边不说,我也会提出来的。你年纪还小,难免被****冲昏头脑,以后,你就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你好。”
“爸,我知道你最疼我了,由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你都会送给我,爸,我求你,我这辈子最爱就是他,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要输给那女人,爸,你一定要帮我。”
知道父亲吃软不吃硬,她想用眼泪攻势令他心软,可惜这回他是铁定了心了。
“其实,一开始,我就不太赞成你跟他在一起,他根本配不起你。”
说真的,孟慕之是个可造之才,他也欣赏他的,不过,跟他大哥相比,他还差了一点,如果真让他挑选的话,他反而比较钟意孟若风当他女婿的。
不过,胡定欣喜欢的人却是孟慕之,非他不嫁,而那时候,孟若风也出了事,变得半身不遂,所以,他才勉强答应这门亲事的。
他不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从公司总裁之位退下来,总之,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更加没有理由再把女儿交给他的。
“正如你所说的,我最疼爱的就是你,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你好。我一定会为你挑选一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孟慕之这男人,你就忘记他吧。”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他,就要他一个,你不帮我,我自已想办法。”
说罢,她转身跑了出去。
“定欣?”
站在书房门口的胡旭,见她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有些担心地叫她。
“不用理她,让她自已冷静一下,想清楚。”胡父挥手让他不要理她,“你有什么事?”
胡旭走了进去,有些迟疑地对他说。
“爸,我查清楚了,国内那两宗生意会流产是因为容家的人做的手脚。”
胡父嗯了声,脸色显得有些严肃。
“爸,那你有什么打算?”
沉吟了下,他才道:“进攻国内的计划,先暂缓再说。”
就这样而已?胡旭讶然,以父亲的性格被人如此挑衅,没可能不还击的。
胡父看了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道。
“你是不是觉得好奇,为什么我不对容家还以颜色?”
胡旭反射性点头,随即又觉得这样好奇在怂恿他去做什么,连忙道。
“其实,这次说到底是小妹不对,如果不是她先招惹人家,他们也不会跟我们交恶的。”
“都怪平时我太过纵容你妹,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做事完全不顾后果,居然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她这回能全身而退回来,算她走运。”
胡父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
听着他的话,胡旭脸上有着羞郝之色。
“爸,其实这事也怪我,当初我就不应该受她怂恿到香港,假装跟容氏合作,如果一开始我就阻止她,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她想要做的事,你以为你阻止得了?”胡父苦笑了下,“虽说容氏现在及不上以前那般辉煌,可容家的底细是不容小觑,尤其是那个容晓刚......”
胡旭捕捉到什么似的望着他,“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胡父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他伸手翻开文件一看,越看脸色越沉重。
“夏家跟余家什么时候联成一线了?”他们不是看对方不顺眼吗?
“只要能打倒我,取而代之的话,再大的仇恨他们也放得下的。”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是知道他们两家一直想当集团主席,但这么多年来,都被父亲钳制住,而且,近年来他们都很安分的,怎么突然又起来搞事了?
“当然是事出有因。”胡父撇了撇嘴角,“还不是容家搞出来的。”
胡旭一愣,“你是说,这也是容家的报复?”这容家也太可怕了。
胡父面上如罩寒霜,冷笑道。
“等我过了这一关,再来跟他们好好算这笔账。”
书房外,去而复返的胡定欣,偷听到他们所说的话,登时,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
以后再算账?不,她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她就要跟那女人好好算清这笔账。
耀眼的阳光,从窗帘空隙洒进室内,爬上容晓雪脸上。
她徐徐睁开眼,一时之间神智却无法清醒。
身体动了动想起来,却感觉全身像散架似的,四肢仿佛完全都不是自己的。
双手用力支撑着身体,她慢慢坐起来,觉得口干舌燥,她伸手到床头柜上,想拿起杯子,却拿不稳,杯子一下子便掉在地上。
听到声音,孟慕之走了进来。
“你醒了?”
“我,不知怎么好像浑身无力,头有点沉。”
一看到他,她不自觉便向他撒起娇来。
闻言,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很烫。
“你好像有点烧,你先躺下。”扶她再次躺下,他准备去找探热针。
“我很口渴,你倒杯水给我。”她无力地道。
他点了点头,先为她倒了杯温开水,喂她喝下,才走进洗手间,找出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电子探热针。
“你真的有点发烧,我送你去看医生。”
帮她探热后,他决定送她去看医生。
“我不要去看医生,我在家里休息一下就没事的,也不是很严重,反正在家里也有退烧药。”
讨厌看医生的她,闹别扭不肯去。
见状,他也没勉强她,便喂她吃了药,看看时间,也是时候上班了。
得知他为了容晓雪辞去孟氏的工作,容德虽为他感到可惜,不过,对他更是欣赏,知他的兴趣是当律师,于是,便介绍他进欧阳光律师事务所上班。
“你去上班吧,我自已在家就行。”容晓雪对他说。
“不了,你生病了,我请假,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去上班吧,你才上班几天就假不太好,有事我会打电话给容芝的。”
见她坚持,他只得拿起公事包去上班。
“对了,我的车拿去修理,可以借你的车我一用?”
“反正,我今天也用不了车,你拿去用,车钥放在鞋柜上面。”
她挥手让他随便拿去。
“我一下班,就回来陪你。”亲了她一下,他才依依不舍地去上班。
摸着被他亲的地方,她甜蜜一笑,心道,用得着这么痴缠吗,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
此刻她并不知道,当他踏出家门这刻开始,两人差点就天人相隔了。
她再次醒来是几小时后,是给容芝的电话吵醒的。
睡了一觉,她觉得好多了,坐起床,过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家里的电话响了。
下床走出客厅,拿起电话。
“你好,请问哪位?”
“姐,是我,你快来医院,孟大哥出事了。”
容晓雪像是被电击中了一下似的,猛地瞪大眼睛,电话自她手中滑落地上。
之后,她也不记得自已是怎么走出家门,去到医院的。
“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去到医院,容晓雪就冲到手术室前,一看到容芝他们,急忙抓着她问。
容芝先是一怔,只见容晓雪身穿睡衣,头发凌乱,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来她接到电话时才刚从床上起来,一听到孟慕之出事了,就立即从家里赶来吧。
“听警察说,他上班时为了避开一辆货车,结果撞到路边的消防栓,不过,幸好没撞伤人,而他也很快就被送进医院,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容晓雪知道她只是安慰自已,如果没事的话,怎会进手术室?可她再担心,也只能呆在外面等。
没多久,收到消息的杨秀茹,苏之轼等人也赶来了。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手术终于完成。
“手术很成功,等会你们可以去看他......”
容晓雪在听到医生说手术成功后,便再也支撑不下去,只觉得眼前天眩地转,身体完不全听使唤,下一刻思绪也整个陷入昏迷之中。
再次醒来后,容晓雪发现自已睡在病床上。
“你醒了。”
一直坐在床边守候着她的苏子轼,看到她睁开眼睛,脸上紧绷的线条才放松些。
“我怎会在这里?”
她挣扎着想坐起身,他连忙上前扶她起来。
“你不记得了?刚才你在手术室门外晕过去了,医生说你有点发烧......”
一听他提起手术室,她就记起发生什么事了,一手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问。
“慕之呢,他怎样了?”
边问,她边下床想要去看他,但脚一沾地,整个人便向前倾倒。
“他没什么事。”
他明眼手快地拉着她,没让她摔倒地上,再扶她在床上坐下。
“手术很成功,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我要去看看他。”不亲眼看到他安然,她是不会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