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不相信,直到她找上门,跟那女人打架,而他却袖手旁观,她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所骗,才会爱上你,还有了孩子,我真是全世界最笨的女人!”
听着她的话,他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没错,我是玩弄你的感情,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不是吗?由始至终,我都没有用枪指着你的头,让你跟我在一起吧,是你自已一听到我是医生,就贴上来......”
再也听不下去的容晓雪,一脚用力踹向他的屁股。
“你去死吧,贱男人!”
容芝也不甘示弱地,举起手中的包包,用力拍打着他,眼见势头不对,他一逮到机会,便立即抱头逃了出去。
“姐——”
容芝转身,双手抱紧她大哭起来。
“哭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哭出来,哭完后又是一条好汉。”容晓雪轻拍着她的后背道。
见她好像怎么也哭不完,胸前已经湿了一片,容晓雪又不好意思直接叫她不要哭了,就算她这样说,她也不一定就听的,于是她灵机一动。
“你先抹下眼泪,还有鼻涕,都流出来了。”
果然,一听到鼻涕两字,容芝便停止哭泣,接过纸巾抹着脸。
“姐,那封短信是不是你发给我的?”
本来,她也没想到是她发来的,不过,刚才听她跟瑞凡的对话,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了,可关于他的事,她从来没跟她提过呀,那么,她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很有可能那封短信就是她发给她的。
容晓雪本来还想否认,不过,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否认也没用,这才直认不讳。
“你不会认为,我太多管闲事吧?”
容芝摇摇头,虽然事情有些尴尬,不过,她也明白她那样做是为自已好的。
“刚才,你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容晓雪问。
容芝叹了口气,没说话。
“那你有什么打算?”容晓雪又问。
沉默片刻,容芝才道:“我想找个医生做人工流产。”
容晓雪皱了下眉头,说真的,她不太赞成堕胎,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决定生下孩子,那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决定,容芝便立即约了医生做手术。
去做手术当天,是容晓雪陪她去医院的。
当步出医院时,她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一段落,没想到这才是事件的开端。
第二天,全香港的报纸杂志都以容芝堕胎为头题新闻,一下子,有关她的负面新闻,什么被夫家抛弃,购物狂,爱泡夜店,****之类的像铺天盖地地涌现。
为此,容德大发雷霆,勒令容芝到加拿大避风头,二房的人当然少不免在一旁幸灾乐祸了。
“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会不会是二太太他们?”
放下手中的杂志,苏子轼推测道。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还找二哥证实过,他否认这件事跟二房有关。”容晓雪摇头否认这个可能。
“那么,会是谁跟你妹这么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我想瑞凡区区一个小白脸,总不会有那种本事跟胆量吧。”他一手托着下巴。
“我们来假设一下,那人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这样。先是派一个小白脸接近她,骗财骗色,等搞大她的肚子后,就甩掉她,再将她未婚生子的消息卖给传媒,让她不能在本地再立足。
不过,因为被我们早一步识穿了小白脸的真面目,无计可施之下,他就把她堕胎的消息经传媒发布出来,搞得她要败走加拿大。不过,我有种预感,那人大费周章做这么多事,目的并不是恶整她这么简单。”
闻言,容晓雪没说什么,只是抿成一直线的唇线透露出,她也有同感。
是否真的有人在幕后策划此事,是的话那又会是谁?
为解开这个谜团,首先要把瑞凡找出来,这点也不难,既然之前二哥能轻易找到他,现在也不例外。
“还是你二哥有办法,一个电话,这么快就找到那小白脸的消息了。”
把车停在某酒店门外,苏子轼打趣道。
“你不知道吗,我们容家之所以在香港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除了父亲他有过人的手段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朱心仪的父亲在****上吃得开。”
虽然,朱老现在已不复当年勇,但余威还在,加上他出得起钱的话,道中的兄弟还是会给他几分面子,所以,要找区区一个小白脸岂会难得倒他。
“进去吧。”下了车,她率先带头走进酒店。
从酒店的人那里打探过,瑞凡就在505号房,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出来过,一听到就在刚才有人上楼找他后,他们就有预感那人可能就是幕后主使者。
于是,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505号房。
以防万一,他们收买了一个服务生,假意送食物上房,趁他打开门时,两人一溜烟地冲进房内。
“是你!”
容晓雪一冲进房内,两眼四顾,很快地就发现房内除了瑞凡外,果然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而那人赫然是胡定欣。
“这件事不关我的事,一切都是她主使我做的。”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瑞凡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夺门而逃,但苏子轼哪会让他轻易逃走的,两三下就制服他,被抓住的他,急忙向他们澄清,将一切推到胡定欣身上。
容晓雪看了眼他,示意苏子轼放开他,让他走,反正在这件事情上,他只是一颗棋子,抓他也没用,他们真正的对手是胡定欣。
被抓个正着,胡定欣似乎并不怎么惊慌,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一派悠闲地面对着两人。
“果然是主场之利,这么快就找到来了。”
容晓雪也在房内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她。
“你不觉得自已很无聊吗?这是你们之间的战争,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何必玩这种手段扯一些无辜的人下水。”
“你别自作聪明,没错,你是我的眼中钉,是我欲除之而后快的人,不过,这回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打击你。”胡定欣冷笑道,“我只是出手教训一下,看不顺眼的人罢了。”
容晓雪讶然地睁大眼睛,想不透容芝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然而,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
“因为,上次她坏了你的事,所以,你记恨她?”
胡定欣调整了下坐姿,扬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你的EQ不错,够资格当我的对手,没错,上次的事,我设计得天衣无缝,却因为你那个多事的妹妹,令我功败垂成,所以,我很不开心。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就是,她没未够资格让我记恨,在我的眼中,她只是一条欠教训的狗罢了。我就是要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人是她得罪不起的!”
一抹可疑的红晕浮上容晓雪的脸上,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愧疚,说到底,容芝会得罪这女人,也是因为她。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所谓强龙不太地头蛇。或者,你们胡家在英国可以呼风唤雨,可这里不是英国,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地以为,我们容家的人,真的如街上的小猫小狗,任你欺负而不会还手吧?”
已经无兴趣再对着她,容晓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合肥市俯视着她。
“如果你是出手对付我的话,我无话可说,毕竟是我先挑起战端,不过,你这个人太没品了,一点体育精神也没有。既然你不讲规矩在先,那么也不要怪我们容家不识待客之道了。”
说罢,她不再理会她还想说什么,带着苏子轼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你要怎么做?”
走出酒店门口,苏子轼再也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
瞟了他一眼,她坐进车内。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我爸他要怎么做。”
本来,她也不想依靠外人来解决跟胡定欣的纷争,因为她觉得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纠纷,与外人无关。
而且,她也不认为,父亲会有兴趣理会他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事,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况就不一样了。
其实,在这场爱情抢夺战上,她跟胡定欣由一开始就不是处在对等的地位上。
首先,她跟孟慕之已经定婚,在情在理她都是吃亏的。
其次,无论是她的双亲,还是孟家人,都站在她那边,而且,她家又有财有势,所以,她才如此肆无忌惮。
而她呢,虽然开始时,父亲是说过,支持她抢孟慕之过来,但那也只是口头说说罢了,事实上,他会否真的为了她而跟胡家的人对抗,那可是未知之数的。
不过,现在的事情却不一样了。
父亲是极好面子的人,如果让他知道,容芝的事是胡定欣一手策划的,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果然,当容晓雪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在得知令容家成为全城笑柄的人,居然是胡定欣后,容德怒不可遏。
“其实,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招惹到她的话,就不会连累小妹,就不会让爸你被那些世伯取笑,你教女无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