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昭的英勇出击,白怀免了他一顿揍。
回到家后他开心地冲回房间打游戏。
“女儿啊,换衣服等会去晚宴。”白父并不知道他们与于盛广发生了什么事。
白怀摇头表示不去参加,并轻描淡写地说起和于盛广的冲突:“所以,爸爸今晚你带妈妈去吧,我和小昭就留家看守好了,以免我们去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白怀虽然说得很简单,但白父听完之后还是气得不行。
白管家沏了一壶茶,语气缓和地说道:“所以说这些外地人,要来我们这边发展,也不仔细调查一下哪些人不能惹。嘿嘿,得罪了白家没什么,得罪了小姐可就糟糕了。”
白母从房间出来,听到了事情经过,语气颇有责怪:“老公,你看你居然都没照顾好女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就是你平时太低调了,人家都不认识我们。”
“对对,老爷,我们都太低调了。”
这话充分地提醒了白父,白家低调很多年,不与任何人为敌,与谁交往都尽量随和友好,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实力,能任人欺负。
“行了,你们准备准备就出发吧。”白怀抿了抿茶,不知是不是那块石头的作用,现在她觉得内心无限平静。
...
在慈善晚宴进行的同时,有一个人放弃了参加的机会而偷偷来到了后山。
她穿着一件棒球外套,里面是一套抹胸红色晚礼服,搭配着精致的妆发,这模样怎么看都应该是去参加晚宴而不是出现在此处。
她脱下高跟鞋,换上了一双登山鞋,裙子卷起到膝间,脖子上挂着一台单反相机,神色慌张地朝四周看着,除了虫鸣声,空无一人。
抬起头看向了月明星稀的夜空,今晚虽然不是十五满月,但月亮却非常明亮。
抱着一丝侥幸,她选择了今晚来到此地探查那传说,毕竟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了,于盛广那边再过几天就要封锁场地动工了。
皎洁的月光洒下大地,她无暇欣赏美景,小跑上山,这里没有特地修好的登山楼梯,不过也好在只是山丘,并不陡。
月光照耀在她脸上,看清了她的面容后,原来此人是夏凝非,夏隽非的二姐,准毕业生,她就读于传媒大学,新闻专业,即将毕业的她,想拿出精彩而又特别的毕业作品,所以她选上了一高后山的传说——稻草人。
也不知今晚能不能拍到独家新闻。
夏凝非为了不引起父母过多怀疑,因此包里没带上方便的运动服。现在她已完全进入山里,回头看不见入口,她深吸一口气,提着手电筒继续往上走。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想当记者的原因就是为了探索各种奇闻怪事,从小励志成为一名专门追踪报道未解之谜的记者。
一想到这,她内心充满了勇气,所有胆怯都被她抛之脑后。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发现周围温度变得很冷,虽说山上的温度与山下肯定是不一样的,但这只是山丘,不是高山,温差居然会那么大?
而且现在是六月夏天,可不是温差大的秋天。
夏凝非环抱着自己,来回搓着手臂想使自己暖和些,可却徒然。
她拿出手机点开APP体温计,显示这里8度,难怪那么冷。
此处树叶茂密,叶缝里稀稀拉拉的月光洒落下来,周围静得不像话,虫鸣声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停了下来。
也是,这里那么冷,怎么可能还会有虫鸣,夏凝非心生胆怯,她在想是回去还是继续上去,一方面想着都来到半山腰了,不去又浪费机会,一方面又想这里温度低得那么可怕,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不对,如果真遇到稻草人在演奏,那东西也算脏东西吧?她本来就是要用相机记录脏东西的不是吗?
夏凝非心里两个声音,一边说服她继续前进一边警告她前方危险不可再去。
正在犹豫时,突然几声“咕咕咕”的鸟叫声响了起来。
鸟叫声在森林里回荡着,时远时近,时左时右,似乎在警告夏凝非不要再向前,因为前面就是禁区,若是踏入必将遭受难以想象之后果。
夏凝非紧张地抓紧了胸口处的吊坠,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微地急促,牙齿禁不住寒冷而打颤。
就在她准备返回原路时,大提琴独有的低沉音色传到了她耳里,如魔音贯耳般侵蚀着她的精神进而吞噬她的魂魄。
脚不由自主地踏上山坡,循着音乐前进。
一重奏.....
二重奏......
...
五重奏.......
果然有五个演奏家,可......与传说不一样的地方是......今晚可不是月圆之夜啊。夏凝非紧握着相机,虽然她此刻急张拘诸,却不忘来这里的目的。
这是一首悲伤的曲子,大提琴的粗重沉吟与小提琴的高昂悲鸣结合在一起,如泣如诉。越是接近目标,她越是能感受到其中的悲痛,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哭花了妆的她好似忘记了害怕,就这么走到了目的地,那里有一处破旧的老房子,,屋顶有一半都已塌陷,门也烂得很彻底,墙上多处破洞,这样的房子居然没有坍塌,真是神奇了。
演奏者就在屋子里,忘却了害怕的夏凝非,跟着心走到了门前。
屋里五个足有两米高的稻草人停下了演奏,唰的齐齐看向她,空洞的眼睛充满恶意,黑漆漆的大嘴似乎想要撕咬她,如果是平时的夏凝非,她肯定会尖叫,会害怕,会逃跑。
但此刻的她却是止不住泪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悲伤,拍摄的目的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最终忍不住脱口而出:“是怎样的悲伤经历才能让你们演奏出这样的曲子?”
这么一句话,便拯救了她的性命。
只是后来她却忘记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双眼一黑,陷入了昏迷。
陷入昏迷的她,感觉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在流失,她伸出手想抓住,却怎么也握不住,那东西就这么从手中流掉。
回忆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当她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时,下一刻便忘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不知多久后,黑暗中的她好像彻底忘了很多东西。
她心中充满疑问,而其中最大的问题是: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