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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乐与忧

翌日清晨,沈泉从宿醉中慢慢转醒,头还是有些难受。

“夫君,起来吃些白粥吧,你昨晚喝得有些多,怕是会伤到了胃。”

“好!”沈泉整理了衣物,洗漱一番之后来到了客厅,“小蝶呢?”

“哦,刚才慕容公子他们来,你还醉着,所以小蝶就帮你去松松他们,他们要去燕城。”

“哦哦!”沈泉没有多想。

“哥,嫂子,我回来!”小蝶此时正好送了四人回到客厅,和毛毛打了一个招呼。

毛毛起初不是很喜欢小蝶,毕竟当时她差点杀了沈泉。

但是后来沈泉和小蝶一起生活,沈泉也总是和毛毛说小蝶不是坏人,是妹妹,毛毛也慢慢对小蝶改观,只是态度不咸不淡。

“来,快点吃点白粥和包子,等等你和我去集市一趟!”听雪招呼小蝶吃东西,也顺便说一下去集市买东西的事情。

“你们要去买什么东西,我也去吧?”沈泉听着,想着自己和司务府的兄弟说了今日不去府衙的事情。

“也好,去买一些喜糖喜糕,分给街坊,你去府衙的时候也好送给送给府里的人。”

“好!”两兄妹倒是一起说。

听雪虽然经营过一家那么大的风月场所,但是沈泉发现听雪是一个非常贤惠的人,非常善良,非常懂得照顾沈泉的感受。

三人在集市逛了一圈,买了很多,但不怎么贵的喜糖喜糕,沈泉自然是那个负责搬运的人,小蝶也顺道买了一些菜肉,不到晌午,三人便回家做饭。

“夫君,明日是师傅的忌日,我们要不要买些东西去祭拜一下!”

“去!”沈泉没有一丝犹疑。

但是小蝶和沈泉都有些伤感,吃午饭的时候气氛便有些冷淡,龙在天是把他们三个人联系在一起的关键,对三人都有养育知遇之恩,去祭拜倒是非常一致。可是龙在天确实也做了一些坏事。

吃完饭,小蝶从房中拿出了一本书。

“这是师傅给我的五星阵法,我一直没有用过,明日就还给师傅吧!”小蝶把书保存得很好,没有一点破损。

“这毕竟有为天道,还是还给师傅好了!”沈泉看见五星阵法,虽然早已印在心上,也没用一次。

“好!”小蝶的话有些伤感。

“小蝶,我知道你很想念师傅,如果你想留个念想,倒也不是非要烧了!”听雪知道两个人此刻都在想什么。

“不用了,我早已印在心上,但是这毕竟不好,以免将来被不轨之人利用!”小蝶此刻也是意志坚定。

“好了!”沈泉见气氛有些压抑,“难得我今日没有去府衙,我们今天去城东的花鼓巷玩玩吧,一起去玩玩,毕竟以后我们就不一定能再回到邺城了。”

“好吧,等我整理好东西!”听雪知道沈泉的意思。

其实三个人都知道,一年期限是沈泉定下的,答应龙在天一年之后去都师寻找自己的身世,沈泉更知道这将是一条不归路,将来能不能回到邺城真的是一个未知之数。

小蝶跟着龙在天自然是不会到处玩,所以到了花鼓巷之后也放下了之前压抑的心情,看看这,看看那,对所有好玩的事物都很好奇,听雪也是如此,沈泉倒是在小的时候被龙在天带来玩过。

“小蝶,喜欢吗?”沈泉看见小蝶在一个铺子前拿着一块玉佩,久久没有动身。

“喜欢!”小蝶自然反应就说了出来。

“那哥哥给你买!”沈泉说完就要拿钱。

“不用了,”小蝶脸上有些失落,但是语气很坚定,“我们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不能让我浪费了!”

“说什么话,你是我妹妹,一年了我也没有给你们两个买点襄阳的礼物!”沈泉知道小蝶的心思。

“是啊,你哥哥给你买,没事!”听雪很懂女孩的事情。

“老板,多少钱?”

“沈大人!”刚在整理货物的老板并没有注意到沈泉,“就当是我送给小姐的!”

“那怎么行?”

“沈大人,全靠你,我们花鼓巷才能这么热闹,我们做点小生意才有钱赚,这块玉佩就送给您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沈泉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周围的人都对自己很感谢的样子。

“没事!既然小姐喜欢,沈大人何必放在心上!”

“那多谢老板了!”沈泉拉了拉小蝶的衣服,“快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小蝶还沉浸在喜欢但是不能浪费钱的失落之中,听到老板不要钱,自然很是开心,反复摸摸玉佩,很喜欢的样子。

“你呢?有喜欢什么吗?”沈泉转身看着听雪。

“我啊,昨夜收了礼物了,不用买了!”

“啊,那你如果有看上的和我说!”沈泉自然是知道听雪也不是浪费钱的人,所以便没有在这上面纠结,不然老板又要送了。

一路上的东西很多,小蝶也很快重新找到了乐趣,走在最前面,听雪挽着沈泉走在后面,不时发出感叹,小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他们没走多久就来到了花鼓巷最中间的歌舞台,自从听雪阁不复存在之后,花鼓巷就成了看歌舞的好地方了。

一曲离歌,良人莫断肠。

三人就站在台边,看了一曲歌舞便离开了,听雪和小蝶自是对这些很熟悉,也没有多驻足,沈泉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除了之前调查进过几次听雪阁之外。

花鼓巷的末尾是一个水台子,临近河边便成了善男信女放花灯许愿的地方了,也有人在边上放天灯,小蝶和听雪没有玩过这些。

沈泉就买了三个天灯,用老板放在一旁的笔墨写了一些愿望,便看见天灯慢慢地升向天空,三人静静站立看着直到看不见才低下头,好像那盏灯真的将他们地愿望送上了天,给大罗神仙看见。

三人走得久了,玩得有些累了,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馄饨,还有包子,回到家中也是有些晚了,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脸上还带着点不舍。

但是明日还要去祭拜,便安稳睡下了,沈泉觉得现在不是有孩子的好时候,所有并没有和听雪洞房,只是睡在一起。

翌日清晨,听雪照例做了早饭,自己先吃完再去叫了沈泉,小蝶,然后自己便去准备祭拜用的东西。

没多久,三人便到了龙在天的衣冠冢,点了蜡烛,点了香,烧了纸钱和五星阵法书,站在龙在天的衣冠冢面前,沈泉有些感伤。

“师傅,徒弟来看你了!”

“徒弟和听雪成亲了,小蝶也活泼了不少!”

“师傅,我是小蝶,我想你了!”

“师傅,我会帮你照顾好沈泉和小蝶的。”

“师傅,,明天我们就要离开邺城,去都师了,我要去找我的身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邺城!”沈泉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祭拜龙在天,说完就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祭拜回来,沈泉没有和他们两个回家,去了司务府。

“老大,你今天不是也休息在家陪嫂子吗?怎么来了?”

“我来说点事情!”

“大家都过来,老大有话要说!”方迪就帮沈泉召集了所有人。

“今天我来是有几件事情宣布。第一,我就要离开邺城了,邺城的安危太平就交给各位了!”

“什么老大要离开邺城?”

“真的假的?”

“安静一下,我知道这件事情很突然,但是却是我一年前就做的决定,我从小是跟着龙大人的,现在都师有人知道我的身世,我想去调查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这第二件事就是我走了以后,由方迪暂代司务长一职,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听老大的!”

下面的所有人都纷纷赞同沈泉!

“这个期限将是无限期,如果你们觉得方迪什么时候真的是你们心中的司务长了,那他就是你们新的司务长!”

宣布完了事情,沈泉并没有再府衙停留太久,没有停留就回到家中,和听雪小蝶准备起了行囊,去了都师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沈泉天生有一股韧劲,既然决定去解开,不到解开那天绝对不会罢手。

第二天清晨,三人便出发去都师了,当然还有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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