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那天收了那人的碎银,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倒是那一巷子的花,像在时刻提醒着我一般。
“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最好……再多带一些碎银来。”我躺在破庙前的台阶上,甩着手上的一个小吊坠。
这是我那天拿着碎银去街上挑的一个吊坠,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吊坠上的花和巷子中的那些花有些相似。我便像着了迷似的,用那一袋碎银换回了这个吊坠。
“唉,本想着拿这些碎银去酒馆里吃些好的,谁知道呢。鬼迷心窍了,竟换回这样一个不知道用处的东西。”我坐起身来,将吊坠放在阳光下,细细的看着。“什么也没看出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自己为什么非它不可呢?难道也是因为它带着一种熟悉感?”
“呃……我为什么说又……”我将吊坠收了起来,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张大伯讨一些差事来做。
刚走到巷口,我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就是那人,在张大伯的摊前不知道买着什么。
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恼,冲了过去,“张大伯!”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然后在张大伯疑惑的眼神下望着那人。
“你怎么在这?”
“噢?我为何不能在这儿?难不成你想问问我的行程?”他挑了挑眉,反问我。
“我为何要了解你的行程,与我何干。”没有理由地开始心里发虚。
“是吗?我看你是管不着我吧。”说着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
心里自己想了许久,我当下就怒了,这人竟看不起自己!开始没有脑子起来,立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真看不起本大爷,你知不知道在这个镇中本大爷是最厉害的。你竟敢看不起本大爷,报上名来,等大爷哪,天真要好好收拾你!”说着撸起袖子,那架势真的要动手似的。
“秋鹤。
我等着你来收拾我,但是恐怕我等不着这么一天吧。”说着凑近我的耳朵,“你太弱了。”
我当场愣住了,脑袋里就回想着那几个字“你太弱了”,“嚯,你说什么,弱?!”
秋鹤没有理我,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么我也应该有权知道你的名字吧。”
这时候张大伯突然插起话来,“哎,你问这丫头的名字?相当于没问。这十几年过去了,想给她取名字的人那是多得很,可这丫头就没有一个心仪的,到现在镇上的人都只能叫她‘疯丫头’。”
我一听,这还了得,先被人看不起,这回又让那人知道自己这……做势要去捂张大伯的嘴。
“呵,这可是个好名字。”边说边笑,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说:“我谢谢你,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就是因为你,我就叫不弱了。”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其的重,像在提醒谁。说完也不看秋鹤是什么表情,转头去和张大伯嘀咕起来。问今天可以做哪些活儿。
秋鹤当下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愣了愣神,又说了一句:“哪个ruò?”
“你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刚才说的那个弱。”说完还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改成‘如若’的那个更好。”说完就离开了张大伯的铺子。当他回到自己的院中时,才将自己真实的表情摆了出来,有一丝不可思议,有一丝震惊,更多的是兴奋和欣慰。
“如若,这可是当年你叫我认你名字时候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