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被蔓藤除去脸上黑布的黑衣人,从刚才开始就见识到了阎寞兮的手段与可怕。这个女人……太冷血无情了,他们惹不起!如果不是蔓藤的藤条此时堵着他们的嘴,他们肯定会毫不迟疑地咬下口中藏着的毒药。宁愿任务失败自尽,也不愿活下来面对阎寞兮。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啊!看着阎寞兮的视线慢慢地朝他们这边转过来,黑衣人们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上,每一根寒毛耸立起来的冰凉。
“救命啊!来人啊!有刺客……”谁知,还未等阎寞兮对那些黑衣人做些什么,从阎王公府南面的院子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惊呼声。
“南厢那边出事了?!”随着那惊呼声,众人的视线全都转向南面的院落。
与此同时,服下解药刚刚以为自己得救而松了一口气的阎城宇,蓦地又露出惊恐的表情,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孩子?!我的孩子……”一边焦虑地望着南面厢房,阎城宇一边以祈求的眼神看着阎孟宽。
“寞兮,放了二哥和他的手下吧。”看到阎城宇的眼神,不等阎城宇开口,阎孟宽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二话不说,当即让阎寞兮放了阎城宇。
“父亲!”小孩子总是血气方刚的。人家来杀他,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人家。更何况,刚才阎城宇的绝情与冷血,阎天君是亲眼所见。所以,听到阎孟宽的话,阎天君蓦地蹙起眉头,不解而愤慨地望着阎孟宽。
而阎寞兮的心情也与阎天君一样不快,但她却没有片刻迟疑,当即便命令蔓藤解开了所有蒙面人的束缚。
毕竟,这是阎王公府内的家事,说起来与她阎寞兮根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若不是因为阎孟宽是阎天君的父亲,她定然也不会拿他当一回事。不过,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发生,就是看阎天君的面子,她也一定不会再管这档子闲事,免得受别人的闲气。
收到阎寞兮的命令,蔓藤的藤条一解开,阎城宇和他的手下当即慌慌张张地冲回南厢。然而,还未等他们跑回南厢救人,阎王公府的东厢和北厢也都接连传来呼救声。
迷惑而担忧地站在院子里往东南北三处望,秀如清风的阎天君双手还紧握着,心中憋闷着对阎城宇的恨意,和对阎孟宽的怨气,而温润如玉的面庞上则写满焦虑。
沉静地望着阎天君的侧脸,那被冰凉的月光染上一层月白色光晕的玉砌俊颜,好似玛瑙流转着波光的眼眸,眸底交错的恨与忧,阎寞兮一眼便洞悉。随着阎天君的视线,阎寞兮眼神明亮地直射阎王公府东方的夜空。那里,是阎涵君住的东厢房。
从小阎涵君便十分疼爱阎天君,连自己最喜爱的魔兽都愿意送给阎天君,可见阎涵君对阎天君的爱惜。现在,东厢出了事,难怪阎天君会如此担忧。
“哥哥,不如我们现在去东厢房,帮爷爷对付刺客吧!”阎天君的心中,不仅忧虑着阎涵君,而且还有刚才积累下的怨恨。阎寞兮想,他既然不可以将这些怨恨发泄在阎孟宽和阎城宇的身上,那倒不如去和刺客畅快淋漓地打一架。这样,不仅可以解了阎天君心中的忧虑,同时又发泄了他心中的怨恨,不失为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听到阎寞兮的提议,阎天君的眼中是跃跃欲试的火星,但回头看了看重伤的阎孟宽,离重伤也不远的许梦莲和毫无战斗力的许小蝶,阎天君极不甘愿地拒绝道:“不了,我要留在这里保护父亲、母亲和姨娘。寞兮,你去吧!”
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阎寞兮莫名地心疼起面前的阎天君。
明明在这权势极大的阎王公府,作为最受宠并且天赋最高的孩子,他阎天君完全可以骄纵跋扈地像个小皇帝一样。可偏偏他又是个这么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纪,却有着比任何同龄人都重的责任感、负担和孝义。
而且,他所孝顺和守护的人,还是让她颇为不满的人。那人,做着让他怨恨的事情,他却还是强迫自己放下心中的意愿,一心一意地守在他的身边。嗨,天君,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这阎孟宽……我到底是护,还是不护?
定定地望着阎天君落寞的侧脸,阎寞兮蓦地一沉气,一咬牙,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不管这阎孟宽她护是不护。今夜,既然有她阎寞兮在,她定要让阎天君毫无顾虑地去大战一回。
这么想着,阎寞兮一边拿过阎天君手中的包袱,一边唤来蔓藤。然后将包袱丢给了蔓藤,并命令道:“蔓藤,我现在要和少爷离开一会儿。在我回来之前,凡是要进入院子里的人,不管敌我一概给我绑了先,听见没有?”
“遵命,主人!”狗腿地接过阎寞兮的包袱,蔓藤欢腾地在地面下伸展着它的藤条,扩张着它的势力,同时还不忘伸出一只‘爪子’给阎寞兮打了个军礼。
而吩咐完蔓藤的阎寞兮,随即眼睛闪亮亮地望着阎天君,眨巴着星星眼,嗲声嗲气地说道:“哥哥,现在有蔓藤保护他们,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了吧?”
蔓藤的实力,阎天君刚才便已经见识过。既然有了它的保护,阎天君当然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当即跟着阎寞兮一起跃上屋顶,朝着东厢跑去。
不过,在他们离开之前,已经将藤条遍布阎孟宽一家所住的院子地底的蔓藤,突然撒娇地叫住了阎寞兮,“主人主人,你以后可不可以叫人家‘小蔓’?人家不要叫蔓藤啦,这个名字又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