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绾点了点桌子,“这是状元楼对面一家酒楼的地契,你不是烦恼楚门门人无法营生吗,若是愿意放弃刀口舔血的生活,倒是有很多种方法。”
原清野想了一下,让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去酒楼里做小二?画面太美不敢想。
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池绾恨铁不成钢道:“也不是非要开酒楼啊。”
做生意营生一直不在原清野的考虑范围里,一来因为这些人常年沾血,早就不适合过普通日子了。二来他手里没有本钱。可是池绾这地契来得如此及时,他脑中也冒出了一些想法,比如开一个明面上的商铺,实际上却是做打听消息的买卖。
他心里很快有了决断,一旦想清楚了,便直接收下了木盒,认真道:“池姑娘好意,在下却之不恭了,至于店铺以什么为营生,我做决定后会告知姑娘,每年的红利,与姑娘对半分。”
原清野面上闪过一丝愧疚,诚恳道:“其实这地契银子都是姑娘出的,红利也当是姑娘得的多才对,不过眼下楚门门人众多,五成红利怕是无法养大家周全……”
他解释的话还未说完,池绾便抬手制止了他,“咱们也算是互惠互利,不用分这么清楚。”
由此,二人算是达成了共识。
池绾回府后的当晚,原清野就让人送来了消息,禀报说他们的人跟踪华染,最后到了京郊一个庄子里,查清楚后发现是舞阳长公主名下的庄子,之后华染便在庄子里住下了。
池绾对此尚有疑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华染那天忽然跳出来为难她并非偶然。而在她的印象里,华染并非争强好胜之人。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让来人给原清野传话,继续让人盯着华染的动静。
朝堂上闹腾了好些日子的贺威遇刺事件渐渐平息,礼部与东秦交涉,但是东秦那边对此事拒不认账,为此,昭帝大为光火。
不过如今西梁和东秦之间,明显是西梁占上风,东秦王并没有强硬到底,而是采取了折中的办法,说是要派使团亲自来查此事,若是真与东秦有关,定会揪出背后的主谋,给西梁一个交代。
这事又在朝堂上拉来拉去扯了几天,顾旻对百官的决断颇为烦躁,为了不听那些人扯皮,干脆不去上朝了——反正他一个身份尊贵的闲散王爷,没人敢说他。
没去朝会,便偷偷摸摸翻墙进了池绾的闺房。
集珍院里贴身伺候池绾的几个丫鬟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秀英本来就是顾旻的人,琳琅神经大条,认为晋阳王相貌过人,姑娘喜欢就可以。唯有阿满正常一点,觉得姑娘是女子,与人私会不好,但是在池绾带头,秀英、琳琅跟从的情况下,阿满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尤其顾旻今日是来吐槽的,“你说,那些文武百官,明明都是层层选拔上来的,但是为着要不要东秦使团过来的问题都能拉扯几日,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