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柒城来找栾萝。
“栾萝,你到底对苏县丞做什么了?他这次被降为无品官,还罚俸三年,为何还会如此高兴?还有听人说最近苏韵和杜家姑娘的婚事还是您促成的?”
“我说宋柒城,你一声不吭去趟外县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怎么一回来就一大堆问题,你怎么不问问我最近这一个多月过得可好?”
宋柒城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坐下后倒了一杯茶捧着到嘴边抿了小半口。
放下茶杯后,从衣袖里摸出一包油纸。
“什么?给我的?”栾萝瞪大眼问。
宋柒城用眼神示意她赶紧打开看看。
“神神秘秘的,告诉你宋柒城,下次要是你敢不说一句话就消失这么久,我就不当你是朋友了。”
栾萝埋怨宋柒城两句,之前张家兄弟那案子需要检验砒霜,没想到这货压根不在药堂,最后还是宋爷爷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帮他们检验的。
她就不明白,宋柒城为什么出远门都不跟她说一声。
埋怨归埋怨,她还是拆开油纸。
“湖州的砚台!你从哪儿买的?这可不便宜呀!”栾萝有些欣喜。
见她高兴,宋柒城眼里笑意四散开来,“咳!咳!你不是经常抄写佛经,湖州产的砚台墨好不透,我这不是去收购药材见到有商贾卖就买下来了。”
他看了栾萝一眼,“所以栾萝你别生我气呀!”
从庆丰守在院子外,他站在大树底下,抬头透过光秃秃的树枝看向晃眼的太阳,只感觉头晕目眩。
他真的好困呀!
到底是师兄心尖上的人儿,他们赶了这么多路一回来他就来找栾萝。
还在马车上换了件干净衣袍。
哎,好困,真的好困呀!
“哥哥,你在打瞌睡吗?”小乞丐不知何时站到他跟前,个头只到他腹部。
从庆丰垂眼看他一眼。
望着他那双干净透亮,毫无戒备的眼眸,他在心里暗自探口气。
一个多月,差不多五十多天,他们追查这么久,就是寻不出半点于陈均走私五十散,私盐的证据。
他们连他的卧室都寻了一遍,别说什么暗道机关,连个暗阁都没有。
这让他们都很挫败。
也不知过去多久,门吱嘎一响。
“宋柒城,要不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听到栾萝提及“吃饭”二字,从庆丰前一秒还耷拉在一块的眼皮立马展开,正当他想报菜谱名时。
宋柒城谢绝的声音响起。
“不了,庆丰等我半天,我们还有些账目今儿要核对清楚,是不是呀!庆丰——”
突然被点名的从庆丰立马甩去睡意,左右摇晃下脑袋,最后点点头,“哦……哦,是,是的。”
他干巴巴的声音下掩藏不住的失落无奈。
未免他乱说话,宋柒城走到他身边,硬拽着他离开了。
“栾萝,不用送了,回去吧!”宋柒城没走几步,突然停住冲她说。
再度坐上马车,从庆丰已清醒大半。
“师兄啊,我们干嘛不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
“吃,吃,吃什么吃!从庆丰,于陈均这人不简单,你以后注意些。”他们这次出去这么多天,别说收集于陈均走私五十散和私盐的证据,就是半点不利他的消息也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