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没选择逃跑,而是亦发坚定地盯着栾萝强调着,“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爷爷是被张家人故意饿死的,因此才会死后七窍流血,请大人替爷爷做主呀!”
“大人,您可千万别听这小子胡说,他在说谎,我爹明明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根本就不是饿死的。”说话间,张春城仿佛又想起什么,不自觉地翻落下几滴眼泪,哭着喊道。
张扬愤恨地盯他一眼,再度俯下身子冲着栾萝说:“大人,砒霜是爷爷被放入棺木后我偷偷给爷爷灌下的。”
什么!
他道出事实后,所有人全都震惊不已。
张春东的情绪最为激动,他几乎不带多想,拔腿扑倒张扬,压住他就朝他脸上打。
好在求捕快反应快,三两下将他拽走。
张扬吐出一口浓血,抹去嘴角处的血迹。
“张春城,张春东你们两人枉为人子,张爷爷把多年的积蓄全都给了你们,你们却对他不管不顾,明明当年是你们的娘勾搭同村的猎户,被休话都偷摸着将你们带回来,你们也知道这事错不在他,为何要见死不救——
”张扬道出这事又让栾萝吃惊不已。
事情好像又朝着另外的方向发展着。
栾萝没说话,示意张扬先跟他们去村里里正家里。
这才询问起当年的事。
当年张老爹确实渣到家,赚到银钱就吃喝玩乐,不顾妻儿,还夜不归宿。
只要成大娘多问几句,就会拳打脚踢。
他不顾家里,家中大小事都要成大娘来做。
当年村里的猎户见成大娘一个女人拉扯着两个半大的小子,又是下地干活,又要修缮屋顶,便经常帮忙。
一来二去两人产生感情,就偷摸着好上了,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没过多久流言蜚语四散开来,某天张老爹撞破花大娘偷人的事,这才休妻赶走她。
不想做多坏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半个月后张老爹喝醉酒跟人打架伤到脑袋,昏迷不醒。
躺在医馆时,张大娘变卖掉甜水村的屋子和地契,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娘家成家村。
闭口不谈自己偷人被休的事……
故事说完后,成里正满脸震惊。
没想到当年流传的另一个版本是真的。
“成里正,您可是想起什么?”栾萝看出他面色有异,追问道。
里正点头。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有个从甜水村来的猎户经常来纠缠张大妹子,他当时还以为他是来要债的,现在一想,他估计是来求她回去的。
次日一早,求捕快派人去到甜水村打探消息。
她自己则是带着求捕快四处走访一圈,询问过不少村里人后。
对张家人的所作所为有个大概的认知。
“大人,不是我见不得张春城兄弟俩过得好说他们的坏话,是有些事我看不下去。”
“就算张老爹做得再不对,不也给他们兄弟俩每人一百两纹银,整整两百两纹银是他辛苦一辈子赚到的。”
“他们兄弟也靠着这些银钱买地修建新屋子,过得那叫个滋润,可张老爹呢!连着夏天想喝口水也要自己去村口的水井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