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肯,可之后他又登门好几次,没过多久花元的哥哥姐姐门家里接连出事,我跟花元她娘一合计,花元从小疯到大,运气再差也不会送命,再说流公子看起来也是个有钱的主,他的岳母必定非富即贵,就出价五万两卖了花元……我若知晓卖了她去让她去送死,我是绝对不会卖的。”花大叔说到最后呜呜哭起来。
花大娘没比他好多少,忍住眼泪继续说着一年半前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流公子接走花元那天是个大晴天,我见到女儿坐上马车朝我笑,不放心偷偷跟了一段路,最后见这位公子真领着她去见个贵气的夫人,跟人打听得知是梅家的当家主母裴夫人后这才放心回来……”
“你们胡乱说什么话!怎么是我!大人他们绝对跟流苏是一伙的!他们污蔑我,我没杀花元!我没杀她!是流苏做的,他为帮我摆脱掉门连心设的局。”裴娘情绪濒临崩溃。
她早就跟女儿说流苏是个蠢货,她再三交代这事要保密,买人的时候要乔装打扮,他非但没照着做,还什么都说了。
栾萝见她脸色变化很快,拍下惊堂木再度询问花元的家里人能否确定流苏当日是帮他岳母裴娘去买的人。
“大人,这事我也亲口听到流公子说过。”
“大人,我也是。”
“栾大人,我妹妹死的好惨,您一定得严惩流苏和裴娘。”
……
元家人红着眼一人一句。
看起来很是伤心。
栾萝心里没多少触动。
只是替着花元不值得,明明他们知道那日买走花元的就是这流苏和裴娘,却还隐瞒此事,要不是她让杜中吓唬他们一番,他们也不会选择说出真相,只是可悲可气。
只是五万两就能让夫妻卖掉女儿,哥姐卖掉小妹。
靠着卖掉的银钱,花家人自此走上巅峰,从此衣食无忧。
呵!
栾萝啪下惊堂木,询问裴娘可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裴娘自知证据在前,她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干脆闭上嘴摇下头。
“那本官现在宣判裴娘杀人一案成立,来人让她签字画押。”
“另本官念及裴娘之女流梅氏被其设局诓骗报假案,赦免其报假案的罪过,另外裴娘女婿流苏也被其欺骗,扰乱官府视线,欺瞒线索,念及他也是被裴娘坑骗外加自首有功,想责打八十大半,另罚没五百两纹银……”
判决完毕,门连心才急匆匆赶来衙门。
进来就喊:“大人,人是我杀的,局是我布的。您杀我吧!不关裴娘的事,大人……”
梅花一眼就看出门连心就是在做戏给周围人看。
硬下声音冲他咒骂着,“门连心!你还好意思来说这些,要不是你一直缠着我娘,她也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你还来做什么!滚!给我马上走——”
“梅花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真的没想跟你争什么家产,你怎么到这时候还要朝我身上泼脏水。”门连心委屈不已。
此刻的当事人裴娘冷冰冰地看着面前这个早已经长满皱纹的男人。
心里扯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