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梅花刚又带着讼师来跟藿大人闹腾,这都两天了,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流苏要是明儿还不愿说出裴娘隐藏的位置,我们就得放人,不然梅花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刑部说我们不按照律法来……”杜中说这么多是想栾萝同意他们给流苏用刑。
他知道大人不喜欢屈打成招。
可无数细节都可以证明流苏就是帮凶。
他就是想帮着裴娘隐瞒此事。
帮着梅花拿到家里的财产。
人性本恶,不见棺材不落泪。
吓唬不够爱作妖。
“杜中,你下去叫兄弟们准备一下,我要见流苏,亲自跟他说下案子的严重性。”栾萝交代着。
杜中费解,怔住片刻,这次他没立马退下,而是看向他认真地说:“大人您还是别去见流苏了,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杜中,你不用担心我受到打击。我会问出裴娘躲在哪儿?你现在把人带到暗室,我准备下就会来。”
确实责打这种手段在青璇常用于审问罪犯。
不过她出生于公元22世纪,她的国家是法治社会。
采用暴力手段讯问是犯法的。
她学了这么多年法医又修习那么多法律。
要是连这最低一点的不用暴力逼供都做不到,简直白混了。
她穿戴好官袍去到暗室。
暗室,顾名思义一间屋子里除了秃顶处开个小窗透气外,连门都跟周围墙体一个颜色。
走进去几秒就又一种被囚禁后的压迫感。
栾萝记得自己上一次还是暗室的阶下囚。
这次来又成了京兆尹。
世事无常,还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流苏,本官没那么多功夫跟你废话,现在给你三个选择:第一,说出裴娘隐藏的地方,本官向刑部帮你求情,你最多两年就能从牢里出来回家跟梅花好好过日子;”
“第二,你继续隐瞒实情,稍后我只要寻你们合谋杀害元花的证据,我会向刑部申请严惩你和梅花;”
“第三,你选择说出小部分实情,然后阻碍衙门抓人定案,最后还是要加重判罚,孰轻孰重,是保全岳母还是保全不知情的梅花,二选一,要我就会选梅花。你可知道梅花为了你求见了皇城里所有讼师,每隔半个时辰就来衙门闹一次,你要真为她好,帮她考虑就跟应该说出实情,而不是听信你岳母裴娘一人之言。”
说着栾萝拿出几封信。
除了当年她写给梅花断绝母女关系的亲笔信外,还有几封信是写给店里掌柜的。
“嗯,要怎么说呢!”栾萝看了娘两封信,让杜中他们一人拿一份凑到流苏跟前。
“左边这封断绝母女关系的信你应该在梅花那边看过无数次,应该很清楚上面的笔锋,我想裴娘找到你的时候也跟你强调信不是她的亲笔,可我验证得出,这就是她的亲笔信。”
终于,栾萝看清流苏瞳仁强烈收缩一下。
家他听进去,给他解释起来。
“你岳母裴娘习惯性在写到‘关’的时候在这边打个小小弯勾,这么细小的变化,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有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