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有些羞涩,栾萝噗呲一笑,“千离,你们在收赋税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
再度听到栾萝的问话,千离急忙将前不久的事上报给栾萝。
“……大人,就是这样,属下带人去丈量田老板家的田地时,发现他们将五十亩良田报为五十亩旱地,这样折算下来,一年就能少缴纳一半的赋税。”
“那你可通知他补缴拖欠的赋税?”栾萝记得很清楚,一亩良田的每一年的赋税大概是五十文钱,旱地各地征收标标准各一,从十文到二十五文不等。
皇城这边官府征收田赋时旱地都是按照二十五文钱征收。
“回大人话,属下已告知他让他补缴十年以来拖欠的赋税,一共是12.5两银子。可他却说别人也都这么做,除非我们京兆尹衙门能让周围所有老板都补缴田赋,不然他绝对不会缴纳一文银钱!”
“大胆,真不要脸了!”栾萝没想到被查出偷税漏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千离,你现在带人把这些拖欠赋税的无赖全抓到大牢里关押!”
得了栾萝的命令,千离急忙退下带着兄弟们去拿人。
整一个下午,衙门大牢全都挤满人。
栾萝来到牢房外。
这些个老板一见到她就开始喊冤枉。
“栾大人,我们真冤枉呀!真不是我们几人谎报不缴赋税,是整个皇城的老板都这么做,你单抓我们几人做什么?”喊话的是田老板。
见他不知悔改,还妄图想给自己洗白。
栾萝震怒下,叫来千离明儿一早核查所有人家里田地的报收情况。
刚下完命令,藿大人慌张地冲进大牢。
“栾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栾萝冲他点点头,跟他出去到了一间案件的屋里。
关上门前,藿大人还是很警惕地朝四周张望起来。
确定没人偷听后小声地提醒着栾萝,“大人,这事查查那些个老板做做样子就行了,不能核查所有人家缴纳田赋的情况。不然真会得罪朝中所有大人的。”
他这一提,栾萝猛地想起皇城这边不少官吏家中都有田地。
听田老板的意思,将荒地报送为良田的这事可不止几个老板所为。
她也真是蠢。
他都拖欠十年之久,还有人长达二十年,也就是说她现在一旦开始核查此事,将会得罪朝中上下。
可那又如何!
田赋可是国家重要的财政收入之一。
一个人每一年拖欠一两纹银,基数一旦扩大,每一年国家便少收几十万两纹银,甚至于上万两银子。
“藿大人,您放心好了,明儿一早我就进宫面见皇上,这次的事我绝对不会拖你下水的。”
这话藿大人不爱听,他说这些不是害怕被连累,是怕栾萝会得罪朝廷上下所有官吏。
她刚生下孩子,这事即便被皇上压住。
不过朝中上下都清楚此事。
她一旦主动挑事,绝对会惹来一身麻烦的。
“藿大人,多谢您好提提醒。不这事我要是知道放任着不管那就是对皇上不忠!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