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灵儿她娘得知我卖了杏花,气得跟我又哭又闹,还说我薄情寡义,还要闹到我爹娘那边,为了避免被我爹娘知道此事,我谎称小女儿得重病走了,灵儿她娘被受刺激开始说胡话……”
听到最后和捕快没忍住数落他一句:“丰初!你当真是疯了!你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嘛!把你小女儿卖过去也算了,还要拿她来掩饰你当年做的事!你还要不要脸!”
“我知道自己很无情,对不起杏花,可我也没办法,难不成一辈子都待在三门村那个穷地方,当年要不是有了这六十两纹银,我们也过不上现有的生活,我没做错什么!”听到丰初还不知悔改。
栾萝抓住还想骂人的和捕快,冷静地问:“丰初你可好记得那花楼的名字?”
稍后,和捕快带队去了一趟“花雨楼”。
打听之下才知道当年杏花被卖到花楼后因为嘴巴甜人长得机灵。
便被老鸨赐名“珍宝”,还教她读书识字,请来师父教她琴棋书画,就在三年前她不负众望成为花魁娘子。
还被隔壁县的旬老板相中收坐妾氏。
进门没过多久,旬老板病故。
他无儿无女,也没兄弟姐妹,发妻也已亡故。
所有遗产全给了杏花。
她靠着夫家留下的遗产回到西江县开了一家叫“珍宝楼”的秀坊。
“你们不能进去,我家夫人还病着。你们不能进去——”小童阻挡不了,只能由着和捕快他们冲进屋里。
屋里一位长相身段跟着丰灵有九成像的女子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
如墨的秀发顺着木梳一缕接着一缕滑过。
她没做任何抵抗,跟着和捕快他们一块回到衙门。
“民妇珍宝叩见栾大人。”
她跟丰灵虽是双胞胎姐妹,但气质什么的却差了不止大半。
她即便不开口举手投足之间也尽展大家闺秀的贵气。
可怜她本该有大好年华,却被丰初这个狠心的爹给卖到花楼去。
“栾大人,叔有之是我下毒杀的!为的就是嫁祸给丰初夫妻。”她到底爽快,连栾萝都没问,开口直言道。
“哦,那你说说为何要杀人?又是怎么下的手?”栾萝丢出两个问题问她。
珍宝:“想必大人已经知晓丰初夫妻跟我的关系,我之所以杀了叔有之是因为她是我姐姐最爱的男人,凭什么!我们是双生姐妹,一样的容貌,相同的声音,她就能得到爹娘的疼爱,还能跟着自己相爱的人在一块,我得不到的,她丰灵也别想得到!”
“所以你是因为嫉妒你姐姐杀的叔有之?”栾萝继续问。
“对!那日我装扮成丰灵的模样约叔有之出来,还把从朱砂里提炼好的砒霜交给他,骗他说这是一般的泻药,他只需在吃面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时服用下,便能开始装肚子疼,而后报官诬陷丰初夫妻,逼迫他们答应他和丰灵的婚事……”珍宝面色平静地复述着这一切。
情绪没丝毫起伏。
“珍宝,你,你太恐怖了——”和捕快见过不少蛇蝎一般的女人,这么狠还毫无悔意的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