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暗处观望的于成均看清来人的脸,竟然是镇国候卢广深。
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意识到什么,急忙下命令让属下全离开。
“你是哪儿来的混小子,居然敢抓于大人,你有什么资格?”司马臬台似乎还没认清目前的局势,被许载压着依旧不忘叫嚣两句。
卢广深眉一紧,周身溢出的全是杀气。
他听到栾萝咳了两下,扭头一看,见到她拨筋,手背脸上全是伤疤,已瘦到脱相。
拔出佩剑险些杀了司马臬台。
“侯爷!”许载知道他很生气,不过现在杀了司马臬台,就不能帮栾大人讨回公道了。
卢广深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令牌砸到司马臬台身上,“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司马臬台捡起黄灿灿的令牌一看吓得浑身都在抖。
“大官不知是侯爷驾到……冲撞之处,还望侯爷不要跟下官计较。”司马臬台卑微的说着话只要在朝为官,没人不知道安国侯爷卢广深深受皇上器重,不仅手握兵权,更是杀伐果断。
他刚才看的清楚,卢广深是看了栾萝一眼后发怒的。
他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何关系,不过心里却腾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觉。
急忙跪下冲着他喊:“侯爷,一切都是与大海逼我做的!他逼我给栾大人顾大人用刑!还拿我家里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我也是情非得已,才会做出这种事儿的,恳请侯爷明察秋毫!”
被刀架着脖子的于大海听到司马臬台把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竟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大了!大胆狂徒!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有侯爷在,你居然还敢笑,要不是你我会对顾大人和栾大人用心,要不是你我也不用违背着良心做出这种事……”
司马臬台害怕于大海会说出对他不利的事,来个先发制人,起身的瞬间抢走身边衙差的佩剑,就朝于大海刺去。
好在被卢广深给挡住了。
“司马臬台,现在由本侯爷接手于大海的案子,既然栾罗和顾宁的案子有误,希望您能尽快拨乱反正,还他们一个公道。”
留下这话后,卢广深便带着于大海走了。
稍后,司马臬台公开审问栾萝。
栾萝心里说不上的复杂。
明知道主使就是他司马臬台,可他现在什么都解释不了。
没办法,为了洗刷冤屈,他只能顺着司马臬台的问题回答下去。
“司马臬台,是于大海以宋柒城一干人等的性命威胁于我,我才签字画押的。恳请大人替我做主,我没杀周捕快,更加没调包官银,至于用假路引去天香楼卖菜谱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司马臬台见栾萝如此识趣。
心里跟着舒了口气。
就这样案子连着审到第六天中午。
今儿公开审栾萝之前用假路引到天香酒楼卖菜谱的事。
托卢广深的福,司马臬台这六天对她那叫个客气,好吃好喝地供着。
今儿上公堂前,他还单独找栾萝说了会儿话。
“司马臬台请放心,栾萝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得了栾萝一句准信,司马臬台这才安心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