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上疼痛难忍,栾萝依旧紧咬着牙不肯发出半点求饶的声音。
她是无辜的,她根本就没杀周不快,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儿最好打死他,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司马臬台的。
司马臬台注意到栾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下大骇,然后抽过边上站着的衙役的板子,对着栾萝身上使劲的打过去。
新伤加旧患,栾萝没忍住晕厥过去。
“什么!司马臬台竟然敢亲手打栾萝,他是不想活了吗?”于陈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本意是想让栾萝吃点苦头,然后再让他洗刷冤屈,他想借用这个案子让栾萝看清楚谁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不想却让她吃了这么多苦。
“遂宁,吩咐下去计划提前。”
“主子,要是计划提前恐怕会生出不少破绽,以栾萝的谋略应该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还是再忍几天吧!”
“……”于陈均没说话,冷漠地看他一眼。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马臬台叫人压着昏迷不醒的栾萝暗下了认罪书。
为免她多嘴说出不该说的事儿,还叫人给她灌下哑药。
第二天一早,他就将栾萝和前锦云府知府顾宁的事公布出去。
一时间激起千层巨浪。
“怎么会这样,顾大人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栾大人更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听说她名下的资产就达五十万两白银,又怎么会稀罕府衙知府这点银子。”
“对对对,她不是这种人。”
……
路过集市的遂宁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再次感叹司马臬台就是个草包。
听闻西江县百姓已经写了一份万民书闹到来宁县巡查的尤中堂处。
这次的案子就算他们不差手,司马臬台也要完蛋了。
“师兄,你不能激动,你真的不能激动,你现在去劫狱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难道你想带着栾萝就这么躲一辈子?”从庆丰再度跟着宋柒城爆发剧烈的冲突。
可是这次所有人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叫你们绑着宋柒城!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吗!”从庆丰从未有有过如此愤怒的时候。
他知道师兄心里在想什么。
可栾萝是官,她根本做过这些事也没杀人,要是真被师兄强行带走,以她刚烈的性子,肯定活得不会开心的。
“师兄。”
“别喊我,我没你这样贪生怕死的师弟!从庆丰我清楚你爬到如今的地位吃了不少苦,你不愿放弃权势我不怨你,可你别阻止我呀!栾萝又被打了,她快死了,我宁愿她怨恨我一辈子也希望她好好活着,这样就够了——”说着说着宋柒城泪流满面。
他真的很没用,半点忙都帮不上。
打又打不过从庆丰,跑也跑不出去。
只能每天眼巴巴地望着府衙的方向,替栾萝担心。
“嘤嘤……”
“师兄你怎么哭了,我的人盯着栾萝呢,她不会死的。”从庆丰嘴笨,说完这话后明显感受到屋里的气温跟着下了几度。
他看了宋柒城一眼。
“好了,别哭了,我我晚上带去看看栾萝。”
“你这个骗子,从庆丰你开这种玩笑好笑?你这个无赖。我,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