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萝最近因为松成仁的案子,对这些玄学之术起了兴趣,便跟着水丰原回到住处,稍后不久,水霖搬来十几册册子。
上面记载着每一年的年份,书的页面标注着的名字就是水丰原。
她抽出其中的一本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很是诧异,为何水丰原每日都会提前一天测算好他哥哥会做什么事,记载于册子左侧,又会在一天后将现实中水教谕做过什么记载在右侧。
可怕的是,左右侧记载的事情几乎没出入。
这些册子可不能让水教谕看见,不然又得闹了。
“栾大人,您现在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吧?”水丰原再次看向栾萝,栾萝摇下头又点点头,然后又摇下头。
如此反复的动作,让水丰原有些弄不明白。
大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的这些卜算之术我不太懂,不过我现在明白的是男儿没说错,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有没有想过老天爷让你算出有大劫的征兆,也是一种命数!弄不好就是被你这么一闹腾,给松成仁留足了时间来设局对付你们兄弟,借此来打击报复我……”
栾萝在没穿越到这个青璇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即便到现在已经感受到了神秘力量的不可控性,她也依旧坚定的相信着,只要从自身做出改变,就一定能侦破命运的枷锁。
她很不赞成水丰原就这种因为事先卜算会遭遇危险,然后想方设法去回避的态度。
如若在做每件事前都得卜算一番才能行动,那就已经完全丧失自主思维,不算人了。
女主这次没再顾忌什么,有些话别人不说那是别人的事。
她是真心想交水丰原这个朋友。
便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说完她起身快速离开。
“天呀!刚才那人真的是栾大人吗?真是太厉害了。师父你都不敢反驳的。”水霖还从未瞧着师父被人如此数落不发火的。
对着栾萝又佩服几分。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松成仁就跟空气似的完全没半点下落。
衙门也渐渐恢复平静。
可栾萝依旧叮嘱的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就这样又过去半个多月。
陆续有衙役偷摸着将家里人接回家。
直到又小路全家被杀后,栾萝才知道大家背着她做的事,为此大动肝火。
叫富典使将所有衙役召到院外。
站上凳子,冲着下面的人训话:“你们真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跟你们强调过无数次松成仁性,你们全然不放在心上也罢了,还偷摸着把家里人接回来不报备。你们是不是还想像桂叔和小路他们全家那样死于非命,一家人下地府团聚才开心……”
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些重,栾萝依旧没打算收口。
话不狠!
几人都不会长记性。
人这种动物不管在什么时间空间维度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物种。
整整一个时辰,栾萝一口水都没喝过。
骂完他们的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喉咙已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依旧没休息,来到检验尸体的屋子,给小路一家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