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城进屋见他翘着二郎腿满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当即心火大起,要不是他给惹出这么多麻烦,也不会害得这么多人提心吊胆一整天。
眼下已经打草惊蛇,一天抓不到松成仁,他们所有人都别想安心睡个安稳觉。
“师兄啊,今儿这事可不能怪我,我这不是被他的药给弄晕了,不然以我的身手,就他那样的老头子,我见一个抓一个。”
听出些嚣张的异味,宋柒城相当愤恨。
不过碍于他是自己的师弟,毕竟师出同门,他也不想让他在栾萝面前失了礼数。
惟有喊他到隔壁说话。
从庆丰知道宋柒城想收拾自己,硬是赖在屋里,不愿意离开。
“从庆丰,你要是再不跟过来,就别喊我师兄了!”宋柒城放出狠话,男儿苦哈哈地看了栾萝一眼,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跟过去。
栾萝知晓宋柒城心里在想什么,她不方便介入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情,她拿出纸和笔,坐下来之后又将早上的事情从头到尾顺了一遍。
越写越觉得好像漏掉什么?
不过又挑不出逻辑上的毛病。
难不成是他高看松成仁,他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聪明。
思来想去,栾萝打了个哈欠。
倒在桌子上便睡了过去。
宋柒城教训完从庆丰,进屋发现栾萝睡着,凑近些将她抱到屋里。
天灰蒙蒙亮,栾萝起来时发现这会儿才过五更天。
因为从庆丰十中的案子大家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眼下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
栾萝觉得没事干,就想去厨房给大家弄些吃的。
刚才走出院子,门房就来通报说是水教愉家里出事儿了。
栾萝赶到他家里时,还未进院,就听到一阵呼天呛地的哭喊声。
“儿呀,我的儿呀,你怎么死的这么惨。”
“当家的,昨儿你不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没了?”
“娘呀!儿子不孝,没让你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让你遇到这种事儿。”
……
水教愉站在院子旁边,瞧着死去的几个下人,心里悲愤不已。
都是他不好,要是他把所有人撤走,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明明昨晚他也在家,对方为何只留了他的命?
“水教愉,请节哀。”
栾萝说了一句,而后蹲下身子开始查看个人的情况。
才看到第二具尸体,就发现他后背处的地上画着的蛇形图样。
“是松成仁做的——”这一喊和捕快等人凑近。
各自脸上都挂着莫名的惊慌。
看来松成仁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再次回到衙门,栾萝将所有人召集到院子,把这事通报给大家。
随后亲自拜访水丰原。
“栾大人,你没开玩笑吧,你说松成仁的目标是我,我跟他无怨无仇,不过就是帮你。”水丰原说到这儿,猛地想起好几个月前的卦象。
他先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卦解错了,没想到真的来了。
按照卦象看,他和大哥必有一劫。
轻则断胳膊,少腿重则丧命。
不行,他死不要紧,大哥不能出事,得让他赶紧离开。
“水教愉你要去哪儿?”栾萝快速追上去。
却还是被他给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