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
一道白光穿过。
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墙上。
就差一毫,就一毫,就割到林簌簌的脸了,那匕首也太快了。
拉开红帘一瞅,一位可以说是英姿飒爽的年轻将军,他穿着戎装,手里握着剑指,剑锋指向林簌簌。
坐在高坐上的那个少年朦胧地睁开了眼,见了我,呵呵一笑,道:“莫非子,这是何人?”
“回王上,一个小贼,臣,这就将她斩杀。”
“且慢。”那人拉着长音,满是慵懒地说道,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走过来,这是王上?他穿着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鎏金色的花纹,看这身打扮,应是王上莫玄夜了。
他转头看了看林簌簌,说道:“哎,本王王宫守备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我不知道啊!”林簌簌慌张地摇头又摆手的,眉毛都囧到一起了。
“不知道?你难不成是神仙,凭空出现?”
林簌簌赶忙摇了摇头,又赶忙点了点头。
莫玄夜呵呵一笑,一把夺过莫非子的剑,“嗖”地一下,架在林簌簌的脖子上,她见这架势,心慌后退了一步,莫玄夜满是虚伪地笑着,逼近林簌簌道:“小小臣民,好大的胆子啊。”
“回回回……王王王上,我不是臣民。”
“那你是谁?刺客?”
林簌簌举着手,哭笑不得,道:“您瞧着我像刺客吗?”
“长陈有一舞女,前几日刚死,猜她是怎么死的?”
“这我我哪知道啊。”
“不自量力,来刺杀本王。”莫玄夜很是邪乎地笑着,那笑嚣张,得意。
一把扇子突然飞过来,把那把剑断成了两半。向门口一瞧,庄笙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林簌簌不管庄笙是敌是友了,反正那个莫玄夜是个敌,颠颠地跑到庄笙后面。
莫玄夜还是一副慵懒样,半点都不想站着,扔下断剑,直接坐在了大殿高台的台阶上。
庄笙说道:“王上,近来是后宫缺了,还是死的人太少了?风都把林簌簌吹到您这了。”
“我也想问呢,她不是刺客么?”
林簌簌揪了揪庄笙的袖子,悄悄地问道:“庄笙,二枫呢?”
“当然去荷净找你喽。”
“笑兰,你我可是兰竹之交啊,别一句一个王上的,听着多不亲切。”
“毕竟尊卑有别,不可乱叫。”
“那我以后叫你大美人,你应该不介意吧。”
林簌簌暗笑,这莫玄夜什么癖好?
“王上要是喜欢,那就……随便。……!!”这庄笙看似狠毒,却对一个莫玄夜卑躬屈膝,这假笑还有点水平。
“害,什么尊卑了,反正你哥也活不长了,这些仙家还不都是你的。”
庄笙手里紧攥着扇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哈哈哈,庄笙,你在怕什么,宋离娶了常云萱,有两家势力,你怕他对吗?”王上朝他得意一笑,继续大笑,说道:“要是宋大小姐……要是加上云泽呢,这待定的仙主之位,可就不是嫦羡的喽。你说,这庄安倾啊,能活多久呢,”
庄笙把一只手背到后,手里流出几滴血,滴在地上。。
庄笙表面上却还在笑着,大哥可是最后的底线,这莫玄夜未免也太过分了,巴不得庄安倾早点死,这一肚子坏水。庄笙道:“莫玄夜!仙主永远是嫦羡的,谁都不可能抢走。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王上之位,坐的可还踏实!?”
“当然不会忘。”莫玄夜望了望林簌簌,笑道:“这里还有个小美人呢,有些事,就先不说了。”
“你知道就好。”
“站、住,这小美人长得倒是仙界绝品,与苏裳的人间绝色,可……”
“这么喜欢苏裳,为何不立她为后,相必王上比我清楚吧。”
这两个人,两肚子坏水,啰里啰嗦,麻麻烦烦,聊个天还这么墨迹。
“害,无聊,莫非子,送客。”
“庄二公子,请。”
庄笙甩袖转身,拉着林簌簌出了王宫。来到了大街上,为了避免尴尬,她假装说道:“天也快黑了,快点回青鹤居吧!”
庄笙淡淡地笑道:“回那干嘛,一群子傻鸟,他连云泽都不让你待,让你待在青鹤居?这是害怕什么吗?”
“话多,我倒是觉得,青鹤居比云泽好看多了。”
“跟我回嫦羡吧,那里才是仙地,不像云泽,哼,都是些软弱的食草动物为仙宿。”
“你?那你的仙宿是什么?听起来挺嚣张的嘛!”
“九尾。”
林簌簌的心里被惊了一跳,瞬间想起了一个庞然大物,它金黄的绒毛,巨大的身形,甩着漂亮巨大的九条毛绒绒的尾巴,庄严威武。
林簌簌开始试探性地言道:“你……变一个我瞅瞅。”真的好像见见那毛绒绒的大狐狸。
“咳咳,这个品种可能跟你想象的差一点,那天在灭灵塔前又是没见过。”
“啥?在破灭灵塔时你去了?”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庄笙叹着气,翻着白眼,用扇柄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终究这些灵力都付出错了。庄笙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二枫也去来?”
林簌簌摇了摇头,道:“没有吧,记得一群大老头吱呀怪叫的。你快变一个嘛!”
“这大街上这么多人,不得把他们吓跑喽?”
“斯,也对哈。”林簌簌很懂似地点了点头。
“你到底去不去嫦羡?”
“不去,我在青鹤居呆得好好的,为何要去嫦羡。”又在心里补充道:和你又不熟,哪能随便跟陌生人回家。
他突然向林簌簌靠近,邪乎乎地笑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干情愿地跟我回嫦羡。”
“我感觉你在无中生有!狐言狐语!无可救药!痴心妄想!”
“小贼也这么有文化水平了。”
林簌簌赶忙离他跑去。
长陈啊,就是繁华,毕竟正值昏君开创的春箐盛世。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天降黄昏,天边繁星点点,有些店铺已点上了灯,街上的底线光点零零散散,星星点点,花船开始飘荡,船上的舞姬已开始弹跳,那烟酒花红柳绿之地,点上了耀眼的花灯,招揽客人,这街边的戏坛子啊,更是热闹,台上的人唱的是曲别人不归,唱尽人间悲苦,台下人不知这曲中意,听着好听,便欢喜把笑道。
这都城啊,开门店的都是有钱人家,小茶摊,小酒摊,大街上早已没了踪迹,小巷角落里倒是有些。沿河岸,听江湖道客,听王府贵人,听凡夫俗子谈笑这天下,说这王上啊,宽宏大度,免税,免规矩,是位明主,又说,王上制订酷刑,沉迷美色,从不上朝,是位昏君。
这春箐大劫,莫非是让这天下亡。落谁身上,赌注落谁家,神也算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