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后,龙尧也是放下了灵枪,缓缓的睁开眼,自己面前早已是血流成河,堆尸成山。看着这惨烈的一面,龙尧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眼望去,台阶,地面,全是尸体,大大小小的尸体差不多有着十万多具。
在这一个时辰里,龙尧也是经历了十万次的身世和死亡。这十万人的经历,在被龙尧杀死后便是如数了反馈给了龙尧。
就算龙尧现在已经踏进探灵之境,能够熟练的催动自然灵气,但还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些事情。便是“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慢慢的,自己也是恢复了过来。转头看去了那个祭祀用的池子。此时池子里面已经被鲜血灌满了,有一些尸体也是漂浮在这血池里面。
猛咽了一口口水,让自己分泌的胃液平静下来后,走去了池子里面。寻找着出口。
当龙尧一踏进池子里面的时候,这祭祀坛子开始动了,慢慢的旋转起来,像是一只巨兽的嘴巴一样,食物做好了,它便是醒了过来,开始进食。里面的鲜血也慢慢的被这池子消化,尸体和散落的一些杂物,也是慢慢的融入到了这整个祭坛里去了。
但是龙尧却没有,自己心里想着的也是这祭坛可能是认定了这十万人为祭品才会吞噬的吧,自己倒是逃过了这一劫。
这祭坛吞噬了之后,也慢慢发生了变化,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以后,这里的样貌回到了之前龙尧刚踏进这祭坛时的样貌。只不过这祭坛的血池里多了一样东西,龙尧也是好奇的走进一看。这多出来的便是一颗药丹。
就如同之前杀死“玄姬”时的那一个黄色的药丹。龙尧此时心里也是有了数,这药丹多半就是母亲留给自己的礼物。
说着,也是催动灵气,一把抓过药丹,直接塞进了嘴里。药丹入嘴即化,与其说它是药丹,还不如说它是一个储存灵气的药丸,在龙尧嘴里便化成了一丝丝的灵气,通过嘴巴游走道了身体的各处。
龙尧也是感觉到了这磅礴的灵气,便是立马的盘腿坐下。感受着这灵气的洗礼。
突然,这股灵气,在龙尧的体内开始躁动不安,身体里所有的灵气朝着他的左手汇聚去。龙尧也是感觉到了一样,便是疯狂的催动灵气阻止它。
但是这股灵气却是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龙尧催动多少灵气,它就吞噬多少。不一会龙尧的左手便是肿胀了起来。龙尧也是扶着左手,哀嚎在地。
毕竟这种疼痛是由内而外的,就算是龙尧的身体堪比中品魔兽,在这股灵气面前,他也是抗衡不住的。不一会就看见了龙尧的左手臂开始慢慢的冒出血丝来,骨头也是咔吱咔吱的作响。龙尧此时也是匍匐在地,痛不欲生。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又过了几分钟后,这左手臂的肿胀便是慢慢消肿了,但是这左手的筋脉和骨头都已经碎裂,龙尧此时也是不能催动任何一丝的自然灵气。
“这药丹,看来是彻底毁了我的左手。”他也是艰难的坐起来,扶着左手,此时他看起来有一些畸形,整个人轮廓分明,但是却是左手已经萎缩得成了一条细线。
“经脉尽断,骨头碎裂,整个人的精力都不足与去催动自然灵气了,这到底是礼物还是遗物?”龙尧此时也是感觉得非常虚弱,刚一走两步,左手便又是开始了。
“额啊~~”随着一声惨叫,龙尧又是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下,这一次不同,他不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了,相反,这一次给龙尧的感觉却是奇痒无比,就感觉有一万只蚂蚁在他的皮肉里钻进钻出。但是自己确实抓不到。
慢慢的,这左手便是有了一丝丝的感觉,龙尧也是扭头看去。自己的左手像是在打气一样,慢慢的恢复原状。不一会,那种奇痒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这一次便是感觉有一千只蚊子在自己的左手里面叮了无数个疮。
慢慢的,龙尧便是被这折磨得昏厥了过去。
……
自龙尧开始突破探灵之时算起,但现在已经有五天了。这五天里他也是在冬泉谷里坐着,一动未动。白玉子也是在一旁守着,这五天里,微明学院来了不少的老师和太傅,想来一探究竟,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敢闯冬泉谷。
不过这些人的修为最高的也只有玉灵,所以全部被白玉子轰了出来,只有文迎天一人与白玉子说上了话。
毕竟人家两个可是师兄弟,看在同门的情分上,白玉子也不会为难他。
今日,便是龙尧在冬泉谷里待得第五个时日了。这对于白玉子来说没什么感觉,毕竟之前龙尧在清河崖昏迷那么久的时候,都是白玉子照看的。但是符盼柳就不一样了,他可没有权利进入到冬泉谷里,只有在自己的卧寝艰难的熬着,等待着白玉子的消息。
而安瑶和安逸那里,龙尧离开他们也有些时日了,安瑶也是每天想着龙尧究竟去了何处,会不会遵守他的诺言。在龙尧离开安瑶后,安瑶便是拼凑起了被她自己撕毁的信封,上面全是一些抱歉的话语,一直以来的麻烦和打扰。安瑶虽然刚强,但还是一名女子,难免会对龙尧说得那个地方向往,至少不用再这里每天吃素菜了吧。
安逸的腿经过这十几日也便是慢慢得能下床走路了,在安瑶的逼问下,安逸也只得将实情告知给了安瑶。
……
“师兄,不好了,你快带着这小娃娃快走吧。”此时文迎天也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冬泉谷,看着白玉子说道。
白玉子也是扭过头道:“何事?”
文迎天道:“师兄,之前被你打跑了那一帮人不服你,便是将这一件事情告知给了那一位大人,现在那位大人便是敢来过来,怕你招架不住啊。”
白玉子绣袍一挥道:“哼,不就是伪悠吗?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便是又是响起了那清澈无比的男声:“白玉子,我在皇冢已经放你一马了,你为何还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