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直直疼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再次昏睡过去。
穆恒与宁玉太子两人收拾妥当,待小厮寻了马匹,两人跃上马背就去追赶煦寒的军队,宁玉太子身侧跟随了几名护卫,剩余的人马留在原地将善后工作完成再启程回国都。
只将将用了一个时辰,两人就追赶上了煦寒的军队,还未至煦寒乘坐的马车前,就有护卫来报。
“将帅,宁玉太子也跟来了。”护卫乘着马匹奔至马车旁侧对车内的煦寒道。
“别管他们,只管继续赶路。”煦寒揉着鬓角道。
小将领命继续赶路。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宁玉太子与穆恒已行至煦寒的马车前。
“永昌将军可在马车内?”宁玉太子一边驾着马,一边对坐在马车外的木霖道。
“太子殿下,将帅在马车内歇息,不允人打扰,还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木霖恭顺回话道。
“星辰可在马车里。”穆恒急急问道。
木霖此刻却不晓得该怎么答,若答不在,那不是明摆着说谎嘛,若答在马车内,这厮若再寻死觅活的要将星辰带走,这不是给将帅找麻烦嘛。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帐帘掀起,煦寒从马车内出来,一位小将赶忙跳下骏马,往军队后方奔去,煦寒即刻跃上骏马。
边走边说道:“两位若要跟着军队一同赶路便跟着,只一点,不许打星辰的主意,本将是不会让你们将星辰带走的。”
穆恒勒紧缰绳对煦寒道:“这位仁兄,你说你为何非要将星辰绑在身边呢?你若为她好,就速速将她交给我,我自会想办法医好她。”
煦寒望着懒懒的骑在马背上的穆恒,思虑了片刻道:“你想带她走,本将是决然不允的,若你只是想医好她,本将或许还会思虑思虑。”
穆恒道:“我自小与星辰一起长大,自然是想医好她的。”顿了顿,斜睨了煦寒一眼道:“反倒是你,怎么说也是一位统领三军的主将,缘何非要将一位姑娘绑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何居心。”
煦寒道:“她是本将的亲兵护卫,自然是要留在本将身边的。”
看了看身侧的马车,接着对穆恒道:“念在你与她是发小的份上,你可以跟随本将一同回国都,本将也允你寻了良医来救治她,但莫要再打将她带走的主意。”
言罢,一跃而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钻进马车里去了。
穆恒与宁玉太子两两相望,穆恒急忙对煦寒道:“哎,哎,哎,老子还没同意呢。”却没人再应答他。
“太子,你看这人。。。”穆恒望着那前行的马车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你好歹是位太子,我从悍匪手下救了你,也算你半个恩人了,你倒是为我说句话呀。”穆恒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怎么的这冰霜脸将帅连回话的机会都不给就走了。
宁玉靠在穆恒身侧轻声叹道:“我哪敢唐突那位呀。”抬眼斜了斜马车的方位,接着说道:“这位将帅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他能答应你跟在这军队里同回苍宁国都已然不错了,你也休要再打别的主意了。”
“怎么连你也。。。”穆恒叹道,罢了罢了,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呢,只要能守在星辰身边就已经不错了。
万余兵将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行了一天一夜的路,在第二日的晨起,星辰终于再次醒来。
此刻煦寒正坐在马车的软垫上闭目养神,星辰朦朦胧胧间睁开双眸,感觉口渴难耐,就要起身去倒案几上的茶水喝。
方一起身就感觉头晕目眩,想是躺的久,起身又起的急,就这么直直往榻上栽。
终于将煦寒惊醒了,他一睁眼就看到栽倒在榻上的星辰,忙挪至她的身旁将她扶起来道:“怎么了?”
“我渴了。”星辰眼巴巴的望着煦寒道。
煦寒忙执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水喂到星辰的嘴边。
星辰双手去接那茶盅说道:“我自己来吧。”握住茶盅连拽了几次,煦寒却并不松手,只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星辰无奈,又实在难忍燥渴,只能就着煦寒握着的茶盅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饮完以后蹙眉道:“怎么是清水,为何不是茶?”
煦寒又倒了一杯热水喂到星辰的嘴边道:“你两天没进食了,胃空不宜饮茶。”接着说道:“来,再喝点热水。”
星辰乖觉的再次一饮而尽。
“饿不饿,要不要用些膳食。”煦寒问道。
星辰此刻才感觉,自己已然是饥肠辘辘,身上软绵没有半分力气,忙不迭的点头说道:“要,我要吃小笼包,要肉馅的。”
煦寒宠溺的望着星辰笑道:“好。”
言罢从马车内出去交代小厮去买星辰要用的膳食。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戬安就在马车外道:“将帅,买来了。”
煦寒再次踏出马车从戬安手中接过膳食,又命道:“传令,原地休息一个时辰。”然后掀起帐帘,进入马车里。
煦寒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膳食摆到案几上,一碗白粥,一碟青菜拌萝卜,两个包子。
星辰忙拿起包子往嘴里塞,吃了一口,蹙起眉头道:“怎么是素包子,我要吃肉包子。”水盈盈的大眼睛望着煦寒,看起来怪可怜见的。
煦寒轻抚星辰的一头乌亮的青丝道:“军医说了,你两日没进食,不宜用荤食,要食清淡的。”
“那什么时候才能吃荤食。”星辰问道,若一直这么吃下去,不消几日自己就饿瘦了。
“今日午间,让木霖给你打猎吃烤肉。”煦寒唇角勾起笑着说。“要不要再躺一会儿?”又问道。
星辰一听午间有烤肉吃,立时眼瞳大放异彩,笑道:“好呀好呀。”
言罢将案几上的膳食一扫而光,还觉不够,望着桌上的空碗空碟问道:“还有吗?没吃饱。”
煦寒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星辰道:“头次进食不宜吃太饱。”
星辰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接过那杯热水饮下。
将茶盅放回原位,星辰掀起帐帘望着外面蓝天白云,日光渐浓,大批军队整齐划一的走在山林间。自己在这四四方方的马车内十足憋闷。
遂问煦寒:“那个,将帅,我就是一名小小的护卫,怎么敢同将帅同乘一辆马车呢?”
“所以再给你制一辆马车?”煦寒斜睨着星辰笑道。
星辰赶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是不是应该骑马跟在将帅马车旁侧。”
“你想骑马?”煦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