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1
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超级大傻瓜,所以被凌辱后还愿意执著的喜欢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人……也一样。
“为什么要管我,出去,这里是我的家,出去,快点给我滚出去,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夏皖穿着白色的纯棉裙子隐忍着下身依旧颤抖着的疼,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少年大声怒吼。
为什么连她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也不行,为什么?为什么?
“皖皖,别再任性了。”白衣少年刚硬的声线面对着夏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渐渐放软。
“混蛋……我的事不用你管,快点给我出去,我说了,就算我死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夏皖沙哑的声线尖锐的刺袭着他的耳膜。
“百柳,皖皖需要休息,你呆在她的身边照顾好她的身体,一周后再回到我身边吧。”白衣少年淡漠的转过身去对峙着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严峻少年下达命令。
“是,少爷。”百柳微微低头,脸上却是和白衣少年一样的漠然。
“谁要你们照顾了,除了哥哥,我谁也不要……谁也不要。”夏皖厉声尖叫,气愤的将巴掌甩在白衣少年的脸上,少年一声不吭的擦掉嘴角边的血。
“皖皖,阿若不会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像你。”白衣少年忽略掉百柳脸上的担心,严肃不加修饰的呵斥夏皖,他再也无法忍受夏皖的样子了,任性、任性、一直都很任性的样子他再也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夏皖就真的毁了。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不相干的人不配在我面前这么说我,哥哥喜不喜欢我,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你这个混蛋……快带着你家的狗走啊。”脏了、她脏了,而这个人竟然知道了,还亲手将她带回了这个家,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干净的她怎么能再次回到这里,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明明知道她不能进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啪一声尖锐的巴掌声。
“皖皖,你闹够了吧!我说过了,你怎么对我我无所谓,但是……这和百柳没有关系,这是我替百柳还给你的侮辱,你……再也不能这么自甘堕落了,我……不允许。你,最近一周该好好休息,竟然不愿意让百柳照顾你,那么你好自为之吧,一周后我会再来这里的。”白衣少年云淡风轻的带走百柳。
夏皖望着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精致竹屋,死命的咬紧嘴唇,她讨厌,讨厌很多人,学校那个地方她还能去吗?如果那些老师和同学知道她接客的事,他们会怎么想她,他们会把她当做真正的小姐吗?她又会再经历一次那种铭心刻骨的事吗?
一阵冷风刮打在她的脸上,空洞的瞳里溢出许多水珠一样晶莹的液体,夏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痛苦的嚎叫着,哥哥说皖皖是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女孩,可是哥哥……皖皖做出了那种事,你还会需要皖皖,你不要我了吗?
哥哥会嫌弃她脏……对,如果知道了就会嫌弃她脏,所以……所以要在哥哥知道之前,抹掉,抹掉那些不完美的伤痕,抹掉……全部都抹灭掉……
“哥哥……皖皖在乎你,因为这份在乎,我不会脏,抹掉一切,要抹掉,我还是以前那个完好如初的夏皖,只属于哥哥的皖皖。呵……”夏皖像只逃亡的小鹿一样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然后匆匆忙忙的跑进浴室。
顿时,浴室里水声四溅,雾气索绕,夏皖慌张的用手拼命的擦拭着每一处被那个嫖客触碰过的肌肤,每擦过一处肌肤,她都能感觉到那些肮脏过的气息与血液曾溅在她本是纯洁无暇的身上。
长长的紫色指甲狠狠地挠在白皙的皮肤上,一条一条的血痕被滚烫的泪水打散,夏皖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怎么办……洗不掉……脏了,皖皖脏了,哥哥会嫌弃皖皖的,会嫌弃的。
“啊……”
夏皖在浴室里撕心裂肺的尖叫着,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许鄀……我在你的眼里真的就这样不堪一击吗?喜欢,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像极了哥哥,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竹屋外不远处的百柳皱了皱眉头。
“少爷,就这样放着夏小姐不管不会出事吗?”
“百柳,我们回去吧,皖皖的执著和任性不会令她轻生的,反而,我们该保护好骆小姐。有很多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包括许鄀……”白衣少年的嘴角微微浮起几丝微笑。
“是的,少爷。”
“对了,百柳,依你所见,那个痞子知道她的女人做了什么吧?”
“少爷,百柳认为许少爷只是在借刀杀人。”百柳对视着白衣少年,没有一丝惊慌失措,他和少爷从来就只是朋友,只是愿意屈尊做管家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少爷要维护他的理由。
“借刀杀人……借用扬子的手去做坏事,然后利用扬子的嫉妒把罪全推给皖皖,接着就让皖皖去接客了,这招用的真好。”白衣少年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少爷,百柳认为,那个自作聪明的扬子现在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吧。”
“哼。会吗?许鄀还不会杀她的。”白衣少年坐在车里,轻笑着。
“额……”
“百柳,对于许鄀来说,他确实是不会轻易的杀害一个女人,但是他会折磨她,背叛他的人他会给那个人不致死却千疮百孔的折磨,何况……那个扬子貌似还有点价值。”白衣少年解释着,百柳不再说话,手掌已经开始操纵方向盘了。
橙色柔和的光晕一点一点的凝聚在你沉重的臂膀,你是否想过,有那么一日,有那么一天,你终会因为御守最后遍体鳞伤,被伤的连心疼都来不及表示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骆薇,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许鄀坐在病床边安安静静的给她削梨,一旁不曾说话的欧楽明显一愣,她在学校听说了许鄀对骆薇的好与与众不同,但这好,总令她不安,许鄀……把骆薇当成安的替代品,是这样吗?
“哥哥,昨晚你给我吃了药,我今天早上就好了,呵呵……谢谢哥哥了。”骆薇张嘴接下许鄀手中的梨块,看起来兴高采烈的样子。
“昨晚?”许鄀放下手中的梨,眉头深深的皱起,一股浓浓的怒气逼向欧楽。“欧楽,你到底在干什么了?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啊,我说的话你记不住吗?我说过在我离开这里回来之前你一步都不能离开骆薇,你听不懂吗?混蛋。”许鄀一拳打向欧楽,欧楽轻巧的避开了,脖颈也有些酸痛。
“哥哥……欧楽一直陪着我的,你不要这样。”骆薇瘪着嘴,指着隔壁病床整整齐齐丝毫没有皱痕的新被褥,欧楽连床都没碰过,一直都坐在旁边陪她。
“薇薇……其实因为人有三急,所以我中途半夜3点的时候去了那儿。所以许鄀说的没错,我确实大意了。”说着说着,欧楽的抱歉不禁变成了烦闷,听许鄀的口气,在她进入洗手间的那些时间,骆薇服用的药根本就不是许鄀准备的,而那个人似乎冒充了许鄀的身份。
“欧楽你……”许鄀满脸黑线。
“哥哥……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呢?为什么我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不懂啊。”骆薇的嗓子已经完全不难受了,嘴角扬起一抹清甜的笑。
“骆薇,我是刚刚才到医院来的,昨晚我睡在酒吧,所以……昨晚那个人冒充了我的身份给你吃了药。”说到这儿,许鄀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冒充了哥哥?可是我的嗓子因为那瓶药,现在好多了啊,那个人说话的声音也和哥哥一模一样,怎么会这么巧呢?”
骆薇用手指触碰在自己的唇瓣上,冰冰凉凉的,和昨晚的药一样,有些不解,不过……如果那个人不是哥哥,那么……她不是和那个人……KISS了么?想到这儿,骆薇满脸通红,她以为是哥哥,所以觉得亲人之间没什么关系,可是那个人却不是哥哥……怎么办?
“骆薇,你怎么了?”许鄀见她脸红,以为她发烧了,打算伸手触碰额头去试她的体温,骆薇伸手打开他的手,一脸的遮遮掩掩。
被骆薇拍开手掌的许鄀隐隐的感到万分不安,直觉告诉他,那个冒充他的人,一定对骆薇做了些什么,那瓶药,有没有问题还不知道。
“薇薇……你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欧楽道出重点。
“看不到他的样子,病房的灯好像被关掉了,他用手掌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就用很像哥哥的声音告诉我……我是哥哥,吃完药就好了,别害怕。再然后……再然后再然后,他就”骆薇将头缩进臂膀里,满脸羞红,不再说话,虽然刚刚到哥哥家的时候,哥哥有吻过她,但那只是轻轻地触碰……现在,到底要怎么说出口啊。
“再然后……他怎么样了?”欧楽坏笑,她早就猜到骆薇的奇怪是为什么了,但她很想玩玩许鄀,看看他心急的样子,总觉得很有趣,呵……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个痞子根本就是鬼上身了嘛!那么有趣的着急样子,她快忍不住想要喷笑了。
“骆薇,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许鄀不安,非常不安,自从自己刚刚进入病房的那一刻,看见骆薇的不自然,他便开始一直不安起来。
“他……那个冒充哥哥的人……是,是用嘴喂我喝药的。”骆薇嘟嘟嚷嚷的说出声,许鄀的脸色顿时铁青,等他找到那人他非那人给撕了,他都未曾享受那种待遇,居然有人先他一步而行。
“哈哈哈哈哈……许鄀,你好好笑,你看你的脸长得跟囧神似的,笑死姐了,哈哈哈……”欧楽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拼命笑,许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气愤的夺门而出。
“欧楽……你怎么这样?你取笑我?”骆薇满面通红的怒指着欧楽,瘪起了嘴。
“好啦,好啦。不笑你就是了,别生气了,既然你身体好了,就出院吧,我带你去找你那个救命恩人,说不定……这次给你送药的也是他呢,呵呵……”想起许鄀那副恨不得把冒充他那人生吞活剥的样儿,她就超级爽。
“明明说不取笑我的,你还说……”骆薇穿好外套,依旧瘪嘴。
“说不定我说的还真没错呢。”
“你找到在望泉溪救我的人了吗?”骆薇将手插进欧楽的手心,暖暖的阳光好像此时就被她握在了手心里似的。
“没有,不过大概他是那些转学生的其中之一,因为除了不知情的人除外,没有人愿意跳到望泉溪里去救人。”欧楽思量着。
骆薇不再接话,这几年,没有爸爸妈妈,她的生活过得多安宁啊,有了哥哥、欧楽、几年前还有温柔如水的安子,她……多幸福啊,她希望这份幸福能一直延续,也希望姑姑能够早点回来。
他们的陪伴与关心,她多么渴望,不敢轻易丢弃啊!
我很奇怪,为什么全世界的人说话都和你很像,后来开始流浪了,我才知道,原来我爱上的人已离我而去,而爱我的人也已落花成冢。
曾经有人在我的记忆里这样说:情,爱到深处无怨忧。但,如若无相守,无相知,无待见,何以爱到深处,何以无怨无忧。
爱情即是如此,但非那些一眼欲望,深爱悲切,世间何以拥有幸福二字存在?所以,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那一眼……终究是不应睁开的。
“欧楽,你确定那个人真的在转学生之中吗?我们都快把整个学园走遍了,就差没去教导室了。”骆薇气喘吁吁的拉着欧楽的手,示意她稍微停一下。
“薇薇累了啊。呵呵……特优班就在前面一点了,再坚持一下吧,我相信,那个少年一定就在那间藏龙卧虎的教室中喔。”欧楽勾起嘴角,又是一抹清亮的微笑,骆薇不禁失神。
“到了。”骆薇顺着欧楽的话抬眼望去,一间十分精致,像极了舞蹈室的教室呈现在她的眼前。
“欧楽,这里……这里是你所说的特优班?不是舞蹈室么?”骆薇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架钢琴和墙壁上挂着的一套欧式古裙,呆滞了。
“这里当然是特优班,这所学校,唯一值得我看得起的就是这个班的人了。不对,不对……还有薇薇。不过,看来我们见不到那些特优生了,话说我可是超级觉得他们炫酷的,老实说的话,是崇拜和敬仰。”
欧楽眼瞳里闪烁的是前所未有的敬仰,那些闪闪发光的金亮,连骆薇看了都忍不住嫉妒起那几个特优生来了,她不是对特优生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这所学校,特优班向来每年只招收3个人,而那3个人必须通过全校所有老师的考核,也就是说他们的才能必须超过这所学校的所有老师。
“欧楽,今年的特优班是哪些人你知道吗?”
“那当然是……呵……来了。看来我们没来错”欧楽拍着骆薇的肩膀,骆薇抬眼看去,一个身着火红色纱裙的高挑女生已然向她扑来。
“薇薇……好棒,是薇薇诶。”高挑女生扑通一声,非常凄惨的扑倒在地上,而一旁拎着她的正是拜亦如露,一声霜白的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