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病情罕见,精神分裂
名为虎爷的胖子苟延残喘的唤了一声欧姐饶命。便晕倒了过去。
欧楽尖细尖细的高跟鞋一脚踹在他的腹上,虎爷似乎失去了知觉,不管她如何残忍的猛踹,就是没有在醒过来。
一直坐在车上叫计程车司机不停兜圈子的骆薇依旧捂着头,害怕的一直掉眼泪,手机里所有慌乱与残忍都传入她的耳中,但她只能听着,什么也做不了,她现在找不到欧楽,她也没有办法,但她不能挂电话,那样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都不要我了,你们都讨厌我,你们都在利用我,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啊,为什么你们大家都要这样对我,我欧楽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我?”欧楽歇斯底里用麦克风对着整个舞厅大喊,一瞬间,全身突然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双目恐惧的睁开,黑色的风衣笼盖着身体,重重地倒在了舞厅的中央,旁边的人全身都是血。
突然间,我想起了很多事,但也许是因为太铭心刻骨,所以以至于现在还没有忘掉,但是再次回忆起那些难以忘怀的过往,我还是会止不住的心疼,喝不住的怀念,还多出了一份不忍心。我想:我们一定是因为血缘的牵绊才挣脱不了连在一起的命运和紧铐双臂的枷锁。
“医生,她没事吧。”紫色头发的少年看了一眼躺在监护室里的欧楽,轻声的询问医生。
“她暂时是没事了,不过真正导致她晕倒的原因可能不止是喝醉这么简单,详细的结果要等到明天的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知道,你现在可以先去看看她了,我想大概过不了多久她会自己醒过来的吧。”
“好的,谢谢你了,医生。”不止喝醉这么简单,难不成她这种贱人老天爷会刻意安排她早死吗?
“嗯。”
申安站在病房外,没有再进一步,刚刚去舞厅就突然发现了醉酒晕倒的欧楽,本想不去理会,可是那个声音,却还是让他怀念至今,无法忘怀。
“安……不要走。”
“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离开我。”
“安……我没有伤害筱云,相信我。”
他摇晃着头慢慢的消失在医院的走廊,他想,骆薇应该快到了吧!反正他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
胆战心惊的骆薇从在计程车上接到申安的电话就一直没有安心过,申安说,欧楽晕倒在舞厅里了,是和刚刚电话里那个叫虎爷的男人打架了吗?
“小姐,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做欧楽的病人,大概就是刚刚被送进来的。”骆薇发白的脸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液,急切的询问,声音有些发喘。
“欧楽是吧,她已经被送去二楼的监护病房207室了。”
“嗯,谢谢你了。”
骆薇十万火急的坐上电梯,恍然间好像看见了申安离去的背影。
“喂,安子,你是不是已经离开医院了?”她打了申安的电话,总觉得申安和欧楽之间不止筱云的事那么简单。
“嗯,我还有事,要要回家一趟。”申安的右手突然不断的发抖,手机因为右手的抖动,传达的声音模模糊糊的,申安赶紧说了一声手机没电了,便慌乱的关了机。
骆薇慢慢的找到了欧楽所在的病房,她坐在她的床前,明明那么漂亮的脸却因她的与众不同而显得过于唐突,但是,不得不承认睡觉时候的欧楽真的很好看,比平时多出了一份柔和,她细细的想着,不知不觉也跟着她一起睡着了。
右手不停发抖的申安脸色发白,钥匙慢慢的开启房门,啪的一声,钥匙掉在地上,他的视觉越来越模糊,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吁,他只是慢慢的看清了那个急速奔跑过来的身影,轻轻地回应了一声:鄀哥……便晕倒在地。
“安子……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出门不带药,万一我刚刚没有来找你,你知道后果吧?”许鄀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坐在硬邦邦的板凳上,有些不适应。
申安睁开空洞的双眼,嘴角拼命的扯起一丝微笑的弧度,努力的想要自己看起来健康一点,但是,身体的疼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鄀哥,这个时候来找我,是因为骆薇吗?”申安直接切入主题。
“你要是我兄弟,就不要被她轻易的迷惑了,你好好休息吧,那个丫头的事,我们改天再谈。”许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瓶子放在申安的床前,皱着眉头,不缓不慢的离开。
申安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瓶,止痛药三个字轻易的扎疼他的眼,最近……又开始发作,要靠药物维持了,家人?这就是家人给他带来的关心,不知道哪一天会死,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家人,真荒谬。
“老爷,我查到小姐在什么地方了,听说她醉酒后与街头小有名气的流氓李虎发生了争执,出手打伤了李虎,最后晕倒在舞厅,被……被人送去了古溪大医院。”欧楽家的保镖徐强开着车子急速的赶往医院。
“快点把她给我带回来,不管她现在是生是死,快点给我把她带回来,你要是带不回大小姐,你就等着全家喝西北风吧。”欧谷清愤怒的对着电话大吼。
“是,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定会把大小姐带回去的。”许强把车速调到最大档,火速的赶往古溪大医院。
欧谷清愤怒的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狠狠地瞪着周围的几个保镖。
“我养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吃的?叫你们看个人你们也给我看丢了,欧楽她要是出事了,我跟你们几个没完。”
欧谷清头疼的招呼了下吴务:吴务,现在药物到达第几阶段了,你赶紧估算一下,不然该出乱子了。
“大小姐现在应该进入了休眠状态,不会出事的。”吴务看了下手腕上的金表,露出了官方式的微笑。
“那就好,她今晚闯的祸,你去银行支点钱帮她善后。我有点头痛,先去休息了,你做完事也早点休息吧”欧谷清的眸子里沉淀着少许狡黠的气息。
“嗯,老爷你最近头痛有些频繁,要我帮你看看吗?”
“不用了,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
吴务见欧谷清回房,掏出了手机:许强,听着,今晚必须把小姐带回来,不然我们都要遭殃倒大霉了。
“没事的,吴务,我已经看到小姐了,小姐睡着了。只不过小姐旁边还有一个女的守着,好像就是前段时间与小姐交往密切的那个女孩子,我现在要不要过去带走小姐啊?”许强侯在病房外,尖锐的眼神望向骆薇。
“尽量不要惊动那个女孩,小姐现在不会醒过来,所以,只要你不惊动其他人就行了。”
“嗯。”
趴倒在欧楽身旁的骆薇皱着眉头,在许强刚要接近欧楽进入病房的那一刻突然站起身,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惊醒,刚刚那是什么?她刚刚梦到了,欧楽的身体一点一点慢慢的在她面前消失,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泯灭,她再也触摸不到她的笑容和面颊。
“谁……谁在外面?”骆薇转过身,脚步声离许强越来越近,碰。
许强一掌打在骆薇的后颈处,骆薇应声倒地,许强趁着四周没人,快速的拔掉了欧楽身上的针管,他知道,这些普通的药物治疗,根本和吴务的治疗不值一提,连皮毛都算不上,欧楽只会因为这些药物与体内残留的药物发生排斥,生命力变得更微弱而已。
小姐……其实挺可怜的。
许强叹了口气,好心的将骆薇扶到隔壁的病床上,抱着欧楽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医院。
“骆薇骆薇,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醒醒,醒醒。”申安轻轻地摇晃着骆薇的身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弄疼她。
“唔……安子啊,你怎么来了,欧楽醒了没有?欧楽……欧楽。”她念喃着欧楽的名字,慌张的望着自己隔壁病床的空旷,想起昨晚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欧楽的身体慢慢的消失不见,她们彼此触碰不到彼此,然后她转过身走到门口……好像被什么人打晕了。
“骆薇,我们该去考试了,再不去学校,我们就迟到了喔。”申安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不自然的握住了骆薇颤抖着的双手,白皙的脸上踱染出一丝彩霞般的薰红。
“安子……欧楽一定是被人绑架了,昨晚有人打晕我把她带走了,安子……我们报警吧,欧楽不能出事的。”骆薇反握住申安的手,细密的睫毛上一排闪闪发光的泪珠唯美而悲伤,后颈处有些轻微的酸痛。
“骆薇,我们去考试,带走她的,是她的家人,她不会有事的,请你相信我好吗?”申安将她圈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拂着她的头,脸色有些轻微的发白。
“真的是这样吗?”骆薇抬头望着他,青涩的眸子里填满认真和诚恳。
“嗯,去学校吧,要是迟到了,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呵呵……”申安浅色的嘴唇微微泯起,优美的唇线扬起几丝好看的弧度。
骆薇用手擦拭掉脸上的泪,不好意思的拉着申安快速的离开医院,一心只想着如何考出最好的成绩让大家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欧楽,却不曾发现,奔跑的过程中,申安清瘦的脸发白的那样惨不忍睹,幽黑色的瞳里有那样一份对于爱与取舍的隐忍。
“骆薇,申安,怎么还没到,是不是翘掉考试,不来了?那么”洪丽刚刚想说要把他们的测试成绩做零处理,他们牵着手,面色发白,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考场。
“老师,我们没有迟到,还有一分钟喔,呵呵”申安发白的脸渗透着许多细密的汗泽,他轻轻地放开骆薇的手,同骆薇各自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教室里的人都有些惊讶这个拥有特权不用参加考试的少年为何会出现在考场,申安只是拼命的隐忍着全身的痛楚,努力的不让骆薇还有其他人看出破绽,发白的脸,微笑的让人心疼。
“安……你还好吗?”凌栀的表情有些痛苦不堪,安,为什么要这样,一直跟着许鄀,不是也很好吗?为什么要喜欢上骆薇呢?
考试已经告一段落,假装说有事要先回家,让骆薇一个人离开学校,其实是那个令他苦不堪言的病又开始发作了。
“栀子,不要告诉骆薇,不要告诉她。”申安单手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支持着身体的平衡,他多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从这条楼梯上翻滚下去,与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关联,那样他便再也见不到那张哭得那么怜人心疼的脸了。
“安……你知不知道你变了,变了好多。”改变得我跟不上你的步伐,进不去你的世界,看不见你的脸。凌栀伸手扶住他,他不知道,她同样害怕失去,即使她一直很坚强,至少在他的眼里。
“栀子,我好开心,和骆薇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比那个时候和筱云呆在一起,还要开心,骆薇是个很好的女生,你也一定要和她做很好的朋友呢。”申安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是凌栀自认识他以来最过温暖的微笑,就算那表情那么吃力,那么酸涩。
凌栀一瞬间感觉自己危机四伏,似乎那么多的等待都快要香消玉殒了。
申安吃力的支撑着身体,有些吃不消,他将口袋里的药瓶拿了出来,一粒深绿色的药被他服食。
“可是她跟欧楽走得很近,我没有办法和她靠近,只要一靠近,我就有种想要掐死欧楽的冲动”凌栀咬牙切齿的踏着高跟鞋在申安的身边走过来走过去,心里乱极了。
“筱云的死跟骆薇没有关系,不要针对骆薇。”申安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左手支撑着楼梯,忍着身上不减丝毫的疼前往医院,他记得,骆薇说今天会去医院拿欧楽的身体检查报告,他想陪着她。
站在楼梯上的凌栀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脸,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一定能找到好的办法,不让申安死掉的办法。
身处古溪大医院的骆薇紧张的接过医生手中的检查报告,颤抖的手不管紧张多少次,在看到结果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哗啦哗啦的垒成了小溪的形状,检查结果上面清楚的写着:罕见性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欧楽那么狂妄,那么高傲的女生,怎么会有精神分裂?
“医生,你一定是搞错了,对不对?欧楽一定不会有精神分裂症的,医院一定是搞错了,或者说或者说还有和欧楽名字一样的病人,所以这份检查报告是不属于欧楽的对吗?”骆薇歇斯底里的哭泣着,紧紧地拽着欧楽目前的主治医师白叶的手掌,期待他告诉她理想的答复。
“骆小姐,请你保持冷静。昨天医院做身体检查报告的只有欧小姐一个人,所以按照时间推断,是绝对不会出现你所说的那种错误的,请你接受事实,最好让欧小姐早点接受治疗,她的病例十分罕见,如果不早点接受治疗,下一秒她的身体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测。”白叶摘下口罩,严肃的告诉骆薇。
骆薇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下一秒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测?欧楽……你要怎么办?
“医生……如果不接受治疗,会……会不会……死掉?”骆薇惨白的脸上渗透着前所未有的悲,就像外婆死掉,离开她的那一刻一样,心底潜入渗人心疼的寒,幽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欧楽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薇薇……薇薇,那模样,那神情,都无法让她的心快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