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幔帐宁长栖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男子披散着头发,却不会显得怪异。
他五官清雅,眉眼冷清,朱唇皓齿。
男子坐下,他看了一眼台下的人,眸子无波无澜,然后开始抚琴,动作优雅。
一颦一笑皆给人一种享受。
"他是谁?"
宁长栖突然清醒了几分,她眸子里面带着一丝深沉。
伶倌见她对楼下之人心生兴趣眸子里面嫉妒一闪而过。
"回小姐,那是文清。"
咬着唇,伶倌负气道。
宁长栖显然没心情照顾旁人的心思。
"文清啊……"
看着弹琴的男子,宁长栖目光灼灼。
"你去把老鸨叫来,我有事与他说。"
转身,宁长栖拿出银子塞在伶倌手中。
看到银子,伶倌面上喜色,他微屈膝,然后转身推开了门。
宁长栖着楼下的美男,她唇角略带一抹笑意。
文清将琴抚完,他感觉楼上灼热的视线微微皱眉,抬头,透过帘子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退了下去后文清有些心不在焉,他将琴交给小童后回房洗漱。
宁长栖坐在房间有些不耐烦,她拿着桌案上面的葡萄上下抛。
老鸨推门而入时立马贴了笑脸。
"怎么这么慢?"
将葡萄扔回盘子里面,她皱着眉头。
"有事耽搁,芷宁小姐切勿见怪。"
老鸨立刻赔不是。
"我想见你们这里的文清。"
不想啰嗦,宁长栖直入主题,她起身掏出银票。
老鸨微愣,然后接了过来。
"这文清是清伶,不接客的。"
老鸨将银票揣入怀里,他一脸为难。
"……"那你收我钱干什么?
宁长栖看着老鸨,她眼睛微微眯起。
"我只见,不做其它,不然把钱还我。"
她再去翻墙。
摊开手,宁长栖缓缓道。
"……"这钱递出去哪有在还的理由。
老鸨不乐意,他看着摊开的手指,尴尬笑了笑。
"芷宁小姐真爱开玩笑,文清在后院,您去看可以,但是不能做其他事情,若文清不肯见,芷宁小姐不要见怪。"
老鸨低头说,让他把钱在拿出来显然不太可能。
"我一定不会出格的。"
宁长栖微微扬唇,她推开门跑了出去。
文清,嗯,真是好名字。
宁长栖心情不错,她跑到后院后找人问了房间。
站在门外,宁长栖整理了一下衣襟,自认为风流倜傥后才敲了敲门。
过了半响,里面传来小童的声音。
"文清公子已经歇下。"
"……"骗鬼呢,灯明明还亮着。
宁长栖挑眉,钱不能百花啊,好歹让她看一眼吧。
站在门口,宁长栖想。
她后退两步,然后爬到了不远了一棵树上,本来准备上房揭瓦,结果刚刚上树门就被打开了。
文清出门,他坐在屋子旁边,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微束了头发,看上去像是掉入凡间的滴仙。
"我说公子,你还是进去吧,刚刚还有一个登徒浪子。"
小童将水倒后端着木盆。
他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担忧。
宁.登徒子.长栖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她抱着树干看向文清。
真好看,不过文清给她的感觉真的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