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然今天敢单枪匹马地来秦家，自然也不会毫无准备。
注意到左九涂眼神不对，乔欣然当机立断，直接把作业本前面几页扯了下来，催动自己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灵力，催动符篆。
自从发现这个世界也有灵力存在时，乔欣然就一直有意识地修炼，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这一个多月来，她的修为只够催动一些低级的符篆。
灵力注入其中以后，那几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B5纸就开始绕着左九涂旋转。
这个是……阵法？！
左九涂自认博览群书，但是还真的没有见过阵法。当今世界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末法时代了，比起史料里面那些术法辉煌的时代，当今世界玄术确实是已经没落了。
阵法师即使是在玄术辉煌的时期，就属于比较稀少的存在，更何况如今？左九涂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阵法。
对于他们学玄术的人来说，符篆看相风水这些都是必修课，但是阵法这东西，真的是没人会。
左九涂这一个愣神，就被乔欣然困在了里面。左九涂虽然修为不高，但也不至于在乔欣然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却因为一时惊诧，反应慢了一拍，就被乔欣然抓住机会，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乔欣然没想要摊上什么人命，把人困住以后，就把刚刚画好的真言咒“啪”得一声拍在左九涂的脑门上。
真言咒整体形状是一个长条形，乔欣然只把咒的那部分撕了下来，贴了上去。看起来有点像平时打牌输了以后，往脸上贴的那种小纸条，有些滑稽。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啊？！”
左九涂此时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和一张嘴可以动作，只能大声呼喊。
乔欣然瞪了他一眼，“你刚刚想做什么？”
前辈，我什么都没想干啊！你要相信我！！！
左九涂内心在嘶吼，然而话到了嘴巴却变成了：“我想打你，打不赢就跑。”
左九涂面如死灰。
乔欣然对真言咒的效果很满意。
原本乔欣然还有些担心真言咒效果不好，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还不错。
左九涂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玄术师如此随便地把符篆画在作业本上，他们画个符也是有成功率的。
哪个玄术师画符的时候不是沐浴焚香，求求祖师爷赏口饭吃，保佑自己画符成功，哪个画符的时候不是拿出十二万分的小心，注意力高度集中。
即便如此，成功率还是低得可怜。
左九涂虽然看到乔欣然在画真言咒，但也没有想到她真的能成功。
既然真言咒已经奏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乔欣然打开手机，开始录音。
“第一个问题，肖玥跳楼是她自己想不开吗？”
“不是。”
“第二个问题，肖玥是你杀的吗？”乔欣然的眼睛直直看向左九涂。
“不是。”
听到这个答案，乔欣然眉头狠狠一拧。
“我只是让她去了天台，可没有把她推下去！”左九涂接着道。
乔欣然轻蔑一笑，“你以为自己没有亲自动手，这因果就算不到你头上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