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收拾好行囊的陆锦年,拉开房门,推着行李箱,站在客厅门口等待还未收拾好的另外两人,几分钟后,叶寒和陆篱几乎同时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两人又几乎同时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锦年,皆都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
一件宽松的白色条纹长袖衫,头上戴了一款黑色的针织毛线帽,深色长裤,再配一双白色的帆布鞋,给人一种既温暖又充满诗意的感觉。
陆篱推着行李箱站在陆锦年面前,对他的这身搭配赞不绝口:“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啊。你这身打扮,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三十岁的样子,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叶寒在旁边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陆锦年却是有些尴尬,不由的心想,三十岁很老吗?而深陷在对陆锦年评头论足中的陆夏,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异样表情,她说完,又绕着陆锦年转一圈,继续说道:“妥妥的一枚文艺男。”
陆锦年看着自家妹子的花痴样,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反而有些尴尬:“走吧。”
陆篱听到“走吧”二字,表情更加夸张起来:“哥,你一开口,更帅了!”
一道黑线从陆锦年额上滑下。
叶寒若有所思的盯着陆锦年看了又看,心想:陆锦年一贯的穿衣风格都是成熟型男范的,什么时候风格变成了文艺范了,他觉得这里肯定有猫腻,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有猫腻,而陆锦年则被两人盯的头皮发麻,只想尽快逃离现场,免得又被两人抓住一轮轰炸,于是他斩钉截铁道:“走吧。”
“等等!”叶寒喊道,“锦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盯着陆锦年看,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陆锦年被他看的有点心虚,但面上却毫无波澜:“我就不能换一种风格吗?”
叶寒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又将陆锦年上下一番打量,发现对方除了穿着风格之外发生了转变,其他并无可疑之处后,他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破洞牛仔裤,脚上一双高帮运动鞋,这一身的摇滚范,既不失男孩子气,又能凸显成熟男人的魅力,再加上帅气到无人能比的脸蛋,更是英俊的不像话。
他带着一丝疑惑的表情偷偷瞄向旁边的陆篱,心道:正常女人看到他的这身打扮应该都会发出心动的尖叫啊,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帅气?不对不对,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能用正常来形容。
这时,陆篱瞥到叶寒脸上的一丝闺怨,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这才像突然发现他的存在似的,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直看的叶寒毛骨悚然,才道:“叶寒,你确定穿成这样出去?”
叶寒点了点头。
“好吧。”现在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穿成这样出去,只能说是美丽冻人了,陆篱看向叶寒一脸坚定的表情,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既然当事人不当一回事,那她又何必操这个心呢!而叶寒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有些奇怪的陆篱。
陆锦年将墨镜和口罩一一戴好,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戴口罩的叶寒,还有陆篱,说了声“走吧。”于是三人便拉着各自的行李箱,背着双肩包朝机场走去。
几小时后,三人顺利到达拉萨,在机场门口,陆篱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奔向住所。
第二天一早,三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向往和激动,匆匆吃完早饭,就去拜访雪域高原上的那座神奇的宫殿——布达拉宫。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陆夏背着双肩包,站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她抬头望着头顶那片湛蓝的天空,空中飘浮着数朵厚厚的云层,她伸手去摸触手可及的白云,可伸出的手,怎么也够不到,陆夏感慨,明明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真是太奇妙了!
她带着激动无比的心情,快步走向离她越来越近的宫殿,不一会儿,她就站在了布达拉宫的正门,看着面前这座宏伟的建筑,陆夏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时间仿佛跨过了历史的长河,回到了1300多年前的吐蕃王朝。那是公元七世纪的某一天,吐蕃王朝的赞普松赞干布建都拉萨,为了迎娶远道而来的文成公主而建立了这座宏伟壮观的建筑——红山宫,也就是布达拉宫上的那一抹红。
我们现在看到的布达拉宫上的白色建筑,实际上是在1645年,五世达赖喇嘛在红山宫的旧址上主持修建了一座宏伟的建筑——以白宫为主体的建筑群落。
陆夏扬起头,仔细欣赏布达拉宫最上面的那一座璀璨的红山宫。许是仰的时间久了,脖子开始酸痛起来,她先是左右活动下,又是前后活动下,当她觉得脖子不再那么酸痛,正打算再次仰头观望时,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三人。
两男一女,男人的穿着很是休闲随意,女人的穿着也很休闲随意,看女人的年龄应该和她不相上下。
他们也看到了她。
陆夏不再仰头观望,转身朝他们走去。
陆篱看着朝他们越走越近的女人,脸上冷傲的表情越发明显,待双方站定,陆夏笑着跟陆锦年和叶寒打招呼,等她看向一旁的女人,出于礼貌要跟对方打招呼时,却见女人一脸高冷孤傲的表情,一副生人勿扰的姿态。而陆夏也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见此状,陆锦年正要开口解释,却听陆篱说道:“你好,我是锦年的女朋友,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你。”说完,很是高傲的伸出了一只手。
陆夏看着对方眼中的敌意,心想:原来是把她当成了假想情敌啊。
“你好。”陆夏嫣然一笑,尽显大家风范道。
陆锦年听到陆篱的一通乱说,又看向陆夏如沐春风的笑意,心里既觉得生气,又觉得尴尬,他解释道:“这是我妹妹陆篱,从小被人宠坏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
“没事儿。”陆夏不以为意道。
陆夏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位骄纵的大小姐,不言一语,陆篱则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气急败坏的陆篱突然一个拳风向她冲了过来,不过,在拳头即将落到陆夏的脸上时,她才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打出去的拳已经来不及收回。
说时迟,那时快,陆锦年一把攥住陆篱出拳的那只手,狠狠瞪了她一眼,而陆篱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也不再狡辩,乖乖的接受陆锦年的白眼,甚至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的,她除了听到陆锦年对陆夏的道歉之声后,却没有听到一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