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结婚的时候是一时冲动吧,奶奶看得出来,那个时候你其实不怎么喜欢亦恒这孩子,婚礼上你虽然一直微笑,但那笑容里没有嫁给心爱之人的喜悦。那个时候奶奶有些担心,害怕是我们对你的不放心,导致你迫切的要找一个人结婚,如果因为我们的不放心,害了你一辈子的幸福,那奶奶到死都不会瞑目的。”奶奶的猜测其实都是事实,禾呓语无从反驳,如果让奶奶知道自己之所以匆忙结婚就是因为他们希望她结婚,那个残局她无力收拾。
“您和爷爷都可以放心,我是你们一手带大的,我会很坚强,也会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乱来的。”
“你什么都好,可就是太无坚不摧,唯一的软肋就是我和你爷爷,那是我们还在这世上,万一有一天我们不在了,我只盼望着少钦还能让你感知世间冷暖,人没有七情六欲,活得像个机器人,是不会幸福的。”奶奶简直就像是禾呓语的专属读心专家,一点一滴的分析,处处落在禾呓语心里。
“你们会长命百岁,到看我儿女双全,从冰冷的机器变成有血有肉的母亲。”
奶奶呵呵直笑,还特意将手附到禾呓语肚子,说“让我看看,什么时候才能儿女双全,是不是就快有了?”
“快了快了,等我哪天上庙里求尊送子观音,很快就有了。”说着笑,笑着沉默。禾呓语不知道她离奶奶心中那个有血有肉的自己还有多少距离!
别人口中的烟火气,仿佛是那样美好。亲情友情和爱情,大概是缺一不可,时至今日,禾呓语唯一确定的不过也就是走到了亲情。
......
次日告别老洋房,开着车去了趟出版社,确定了后期的写作方向,下一个专栏的内容,临走时看到了徐泾镇。他刚从会议室出来,与出版社主编谈笑风生,一路朝门外走去。禾呓语特意顿了顿,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会撞见徐泾镇,这才迈着步子走出去。一路走到停车场,始终也没再遇到徐泾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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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没与徐泾镇打照面,接下来的事都会十分顺遂,意外的是车开出去后不就,禾呓语就遭遇到了后车追尾。车尾被撞得不轻,不过好在人没什么事。
......
追尾导致道路堵塞,虽不是早高峰,但还是排起了长龙,后面的车多排了两条街。徐泾镇坐在车内,静待助理回来,看看前方发生了什么。
“老板,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可能还要堵好一会。”
“很严重吗?”
“就是追尾,不过前车受损情况比较严重,人倒是没事,那人好像是林氏总裁的太太。”
收起手中的文件,徐泾镇一边开车门一边对司机说“附近找个停车场,等我消息。”然后随着助理一同去了事故现场。
......
原本要等的交警,还没有等到,躲都来不及的徐泾镇却出现在了视线范围里。禾呓语站在一旁,交警未来之前她甚至没打算和后车交涉。倒是那人,一下车就对着禾呓语大吼大叫,责怪她怎么开的车。世界上就是会有这样的人,明明错的在他,他却总觉得都是别人的问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你还好吗?没事吧?”徐泾镇径直走向禾呓语,开口就问。
“谢谢关心,我没事。”
肇事司机见突然来了个人,以为是来找他麻烦的,气焰更是嚣张,直冲冲的过来,龇牙咧嘴道“怎么,搬救兵啊?娘们就是娘们,屁大点事都要找个男人,这车也是这男的送的吧!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不学点好的,倒挺会消费自己。”
“你嘴巴放干净点。”徐泾镇词严厉色,明明对方针对的是禾呓语,他却好像比禾呓语还生气。
“这么大火气,被我说中了呗,兄弟,这样的女人要不得,趁早换了吧!表面装得清纯无比,谁知道内心是个什么样,姑娘,我劝你,青春饭不好吃,还是干点正经事吧!”
徐泾镇指着对方严正警告“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有本事你去告啊,谁怕谁,吓唬谁呢,我顶多就是一追尾,人没跑,赔钱了事,你告我什么啊?污蔑她啊,你有证据吗?”
......
“证据全在手机里,周围录像的人也不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禾呓语本想低调处理,奈何对方太过咄咄逼人,想必明天这一段该上新闻了吧!看她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下遭人理直气壮的辱骂,把她描述得如此不堪“徐先生,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事,我可以处理,不耽误你,你请便。”
说话间交警赶到现场,并未直接处理交通事故,而是先向徐泾镇问好“徐先生,你怎么在这?是你出的交通事故吗?”
“张警官你好,我路过,出事的是我朋友,被后车追尾,肇事者态度嚣张,麻烦你处理一下。”
“什么嚣张,我人就在这,我很配合。”见交警与徐泾镇有交情,肇事者的气焰灭了一大半。
“是你追的尾?”
“前车突然降速,我不来不及刹车吗,所以就不小心造成了事故。”
交警环顾四周,说“这受损情况来看,你这车速该达到超速标准了吧!”
......
徐泾镇将助理招呼到一旁,低声交代道“去查查这个人的基本情况,还有,明天的城市快报,我不希望看到刚才骂人的那段内容。”
“明白!”
......
禾呓语明明是个当事人,但整个过程中都像极了旁观者,不多说一句废话,冷静又有理有据的阐述事发过程,对于肇事者,也没一句诬陷,徐泾镇说的对方态度嚣张,她也只字未提,对她来说,尽快处理结束,比什么都重要。
“你放心,明天的新闻不会就你的部分乱写。”徐泾镇走过来说道。
禾呓语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不必麻烦徐总,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自己处理。”
“像刚才那样吗?被人说得如此不堪,都还不上一句嘴。”
“我有自辩的必要吗?谁主张谁举证,他喜欢说什么是他的自由,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