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两位大哥,正是小子!两位大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举世无双,最重要的是有一双金睛火眼,一眼就认出小子来了!”
余笙从小白腹下爬起来,满脸赔笑,拍了个不痛不痒的马屁。
这二人虽穿一身金甲,可也不过只是通脉境留此看大门的腌臜货,哪里被人如此恭敬对待过。此刻被余笙一番漂亮话吹捧的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嘿,你小子会说话,有前途,我喜欢!”
那被称为二哥的金甲守卫把手中金色头盔随手丢到一边,拍了拍余笙的肩膀,一脸赞赏之色。
“嘿嘿,主要是一看见大哥,小子就忍不住说出这些话来,有句话是什么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我想,我一定是被大哥的那股王霸之气所感染了!”
余笙嘿嘿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眼冒星星似的盯着眼前两人,十足的小迷弟姿态。
“哪里哪里,贤弟过誉了,哥几个也没那么优秀,孕碧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二哥摆了摆手,嘴上谦虚,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
“二狗子你醒醒,这小子出现的古怪!”
后面那名为孕碧之人却没如同二狗子一般好哄,跟着笑了两声,复又变的警惕,出声对其提醒道。
“说什么呢?”
闻言二狗子脸色一板:“叫什么二狗子,叫二哥!”
二狗子上前一步揽住余笙的肩膀,看向那名为孕碧之人,一脸责备道:“贤弟如此实诚之人,哪里古怪了?我就觉得,他出现的正好!很正常!”
“二哥,你……”
“别说了,我不想听!他就是正常的,没毛病,再说别逼我跟你翻脸!”
孕碧还待争论,却被二狗子粗暴打断,再看向孕碧之时的神色都染上了一丝冷意。
“两位大哥万万不能因此伤了和气,唉,说来都是小弟的错!”
见两人争吵,余笙脸上带着一丝自责之色,连忙出声劝阻。
“你看你,你我二人贵为金甲神将,却还不如一个泥腿子识时务,你瞅瞅你那个熊样,你就不躁的慌吗?”
余笙不劝阻还罢,劝阻之后,二狗子竟是带上了一丝怒气,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一下小弟孕碧,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这个地方谁才是老大!
“大哥千万别,陶……您可是姓陶?”
余笙连忙上前拦住,看着那孕碧,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对,你怎么知道我姓陶?”
陶孕碧一脸疑惑,眼中警惕之色更甚,持着长枪的手因为用力而变的有些发白。似乎随时准备好出手,一枪将余笙捅个透心凉。
余笙一脸古怪之色,强忍着笑,对那陶孕碧抱拳一拜:“小弟忽而心有所感,觉得大哥应是姓陶!”
闻言陶孕碧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是在心底更加厌恶眼前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了。
“这里可是生了什么事?”
余笙远远的瞥了一眼那七个身着蓝色飞鱼服的蓝卫,貌似无意的问道。
“唉,提到这我就来气,不知道哪个小毛贼犯了事,竟将七色卫府里的蓝卫都给惹了出来!害的我与你陶老哥被强行征召,连那醉仙楼都去不得了!”
二狗子叹息了一声,暗骂了一声,神色有些无奈。
“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替两位大哥在这看守如何?”
余笙眼珠一转,微微一笑,对眼前的二狗子说道。
话一出口,余笙就后悔了,贸然开口,即便是个傻子,对余笙的身份都应该有所怀疑了。
果然,一向亲热的二狗子脸上立刻就蒙上了一股警惕之色,握紧手中长枪,死死的盯着余笙道:“你想干什么?”
“唉,我就知道这么说肯定会让大哥误解,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大哥了!”
余笙叹息了一声,把手伸向怀中,似要取出什么东西来,看的二狗子直是冷汗直冒。
“这两千两银子,是小弟全部的盘缠了!小小心意,请两位大哥一定收下!”
出乎两人预料,余笙从怀中取出的是两张千两银票,一人一张塞到陶孕碧和二狗子手里。
“直到来到清溪郡城,小弟才明白天下之大,而我若蜉蝣!小弟要离开郡城了,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能穿一次您这金甲,回到家乡,也好对乡里人炫耀,我是在郡城当过差的!”
余笙一脸落魄:“我知道这不可能,唐突了两位大哥,还望两位大哥恕罪!”
说完,余笙一躬到地,起身牵着小白,带着猴,抱着鸡,就要往向平顶山入口走去。
“贤弟留步!”
正在此时,二狗子一招手,拦住了余笙:“我二人不知内情,错怪了贤弟,倒是我们不对了!区区一件金甲算甚?拿去便是!”
二狗子一脸正色,当即就把身上的金色铠甲脱了下来,露出其穿在里面的一身灰色便服。
“这,不会对大哥有什么影响吧,若是因此连累了大哥,小弟又要过意不去了!”
“这算甚?”
二狗子豪气干云,不顾陶孕碧挣扎反对,强行把他身上的金甲也卸了下来,一同摆在余笙面前。
“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两个人,怎么让他来替我们镇守?”
陶孕碧一脸愠色,哪怕拿了余笙的钱,可态度依旧强硬。
“你傻啊!”
二狗子下手不留情,手在陶孕碧脑壳上拍的咚咚响:“他不是还有个猴么?”
“猴怎么能代替人?更何况,他有可能是……”
陶孕碧一愣,刚开口便毫无防备的被二狗子一拳重重打在胸口,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不愿意就把钱还回来!”
二狗子冷笑,这么上杆子送死的还是头一回见。
他岂会不知余笙很有可能就是七色卫府通缉那人?只是,能让七色卫府派出蓝卫捉拿之人,岂会是好对付的?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若是陶孕碧还傻傻拎不清,执意要死的话,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陶孕碧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张嘴吐出一口血,却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