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余笙目中精光一闪,开口问道。
“可惜啊,马虽好,却不是你的!”
锦袍年轻人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折扇来,在胸前轻轻的扇着,淡淡开口道。
“哦?真是岂有此理,不是我的马,为何会在我这?”
余笙将鸡霸丢给小黑,活动了下手腕,轻声道:“阁下,莫非是来找茬的?”
“道友误会了,达某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马……似乎为张家所有,不知为何,现在却流落到了道友手上。”
锦袍年轻人连连摆手,深深的看了一眼余笙,继续道:“五年前,郡城张家少主外出历练,出门时的坐骑正是一艘四匹蓝色天马拉的战车,好巧不巧,道友手中的这匹天马,恰好是那张家少主所有的其中一匹!”
“不幸的是,张家少主自从那次历练直到现在都还未归,而他所有的天马却再次出现在了郡城,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锦袍年轻人淡笑着,轻轻挥舞着折扇,看似无意的说道。
余笙心中一凛,暗自叫苦不迭,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会舍得把看的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亲的蓝色天马送予自己。
更可笑的是,余克敌给余笙挖了个坑,余笙还乐呵呵的往里跳!
被人一阵见血说出了事实,余笙面上却毫无心虚之色,反而显得比先前更具锋芒。
“呵呵,所有的蓝色天马都一个样,照你这么说,每一匹出现在郡城的蓝色天马都有可能是那张家的了!”
余笙满脸冷笑,让他承认小白曾属于张家是不可能的!
不然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张家少主的失踪跟他有关?
是个敢出来混的,都不会蠢到刚到一个地方就给自己招惹仇敌。
“并非如此,但你这匹马,确实是张家的!”
锦袍年轻人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对余笙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余笙依旧死不承认。
“凭清溪郡城所有的马匹都出自御马坊,凭我是御马坊的唯一直系继承人!”
锦袍年轻人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看着余笙淡笑道:“别的马我可能会认错,但卖给张家的那四匹蓝色天马,是我一手操办的!”
“呃……”
余笙无言,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来这清溪郡城?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
“要不,杀人灭口?”
余笙心道,再看向锦袍年轻人的眼神就有些不善,可却没想到,这种小心思竟被年轻人一眼看穿。
“不要想着杀我灭口,第一,你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第二,一旦动手,你走不出清溪郡城!”
“将与张家少主失踪一事有关之人送予张家,也能让张家欠上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锦袍年轻人悠然道,似乎已经吃定了余笙。
“那你想怎样?”
余生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大不了就变身迪迦打呗,打不过就跑呗。
可不到万不得已,余笙是不想走上这条路的。
清溪郡城是他目前所知的最大的人类聚居地,离开了清溪郡城,余笙一时也想不到再去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像清溪郡城一般规模的城池。
“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道友且随我来!”
锦袍年轻人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刷的一声收了折扇,顺着人流,当先一步向着城池深处走去。
余笙迟疑了一瞬,便带着身边的三只妖兽跟了上去。
此人虽可疑,却并不像个有恶意的。
初来乍到,余笙身上连一文钱也无,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不然就要睡大街了。
况且,在表面上,自己十足像一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有什么好图谋的?
行不过盏茶时间,余笙跟着锦袍年轻人,便来到了夕宫门前,不,不是夕宫,而是这座宏伟建筑,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夕宫!
而这座像是夕宫一般的建筑物,似乎是前方那个锦袍年轻人的家。
“拜见少爷!”
锦袍年轻人点了点头,向远远的吊在身后的余笙招了招手。
余笙牵着小白缓缓地走上前去,踏上这座形如夕宫的大门,惊讶的发现,门前看门的那两个家丁一般的人物,竟也是通脉境!
“好家伙,在清溪郡城通脉境都是烂大街的么?”
余笙暗自心惊,却面无表情,跟在锦袍年轻人的身后,一步步踏进了这座简化版夕宫的大门。
“少爷真是心善啊,总是收留一些孤儿不说,现在连玩杂耍的都能在少爷这边讨上一口饭吃!”
“嘿,谁说不是呢?”
……
余笙跟着锦袍年轻人,七拐八拐的绕的自己都要晕头转向,锦袍年轻人才在一座相对较为朴素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唤人前来将鸡霸小黑小白带去别处,锦袍年轻人才推开房门,带着余笙向室内走去。
“这是我的书房,也是我会客的地方!”
锦袍年轻人找了个座位坐下,示意余笙随意,随手拿了个色泽鲜艳的不知名灵果咬了一口后淡淡的说道。
“鄙人全名,达拉崩巴班得贝迪卜多米娅莫拉苏娜丹尼谢利红!”
锦袍年轻人眼角一跳,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啥玩意?”
余笙一愣,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还有人的名字能这么长?
“达拉崩巴……算了,你称我为达叔便好!”
锦袍年轻人似乎不愿提及自己的名字,面无表情的将此事一笔带过。
事实上,这还仅仅是他名字的缩写,他那两位几乎算是整座清溪郡城最富有的父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给他起了这么长的一个名字。
“呃,达叔?装备秒回收?元宝秒到账?”
余笙愈发愕然。
“什么鬼?”
达拉皱着眉头,看着满脸惊讶的余笙,一时间竟有点自我怀疑,难不成是找了个疯子?
“没什么没什么!我叫余米!”
礼尚往来,余笙压下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报上了自己弟弟的名字。
“原来是余兄,幸会幸会!”
达拉满脸微笑,径直开口道:“不知余兄可听说过武斗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