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不回来?”
余生冷笑一声,吐掉口中的狗尾。这老狗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即便变成了他口中的所谓龙裔,也难以将其穿透。
“你要是想一直做一条蛇的话,也可以!如果不想,就给我好好修炼那部法!”
狗爷悠然道,狗爪轻挥,石房子大门轰然洞开。
余笙直感觉有一种无形力场在推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往石房子外丢去。
“狗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丢雷老母!”
余笙恨声骂道。面对着那扇已然关闭了的大门,只能无奈转过身,向着部落中游移而去。
……
“你这贱奴才,快把本少放下来!”
踏山部落百里外,柳宏的腋下,满脸肿胀的白衣少年张扬满脸怨毒的抬头盯着携着自己的柳宏,含糊不清的怒声骂道。
若非先前此人按兵不动,自己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弄丢了祖奶奶送给自己的那辆天马战车!
“哦!”
柳宏面色一厉,冷笑一声,抓着张扬高高抬起,又狠狠的掼在地上!
“放下来了,少主,你可还满意?”
柳宏看着脚下因为剧痛蜷缩成一团的白衣少年,满脸的阴冷贪婪。
“你,你,竟敢如此对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张扬面部扭曲,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庞,因为肿胀与剧痛,早已变得如同魔鬼一般丑陋。
“哦?你说,家主大人会如何不放过我呢?是这样么?”
柳宏脸上那朵苍老的菊花又盛开了,他蹲下身,狠狠一巴掌打在张扬还算完好的另一半脸上,和声说道。
可怜白衣少年先前遭受余克敌重击,一口白牙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此刻在柳宏一巴掌之下,竟惨遭团灭,混合着血水全都吐了出来。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你……”
张扬不再张扬,大着舌头,眼里已从怨毒,变成了惊恐。
“放过我,我可以什么都给你!”
求饶,也许能活命。
白衣少年满脸惊恐,放下了所有嚣张高傲,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抱住柳宏的腿,哭喊道。
柳宏看着那个往昔高傲到目中无人的少主,此刻如同一头下贱的蛆虫一般跪在自己脚下,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快意。
这才是真正的武者,身居练骨境,因为区区俸禄,却要跪拜在一个小小的通脉境脚下,这还算什么武者?
没有资源,没有钱?那就去争,去抢,去杀戮!
没有天赋?那就把那些所谓的天才们都一一干掉,只剩自己一人时,还有谁会比自己天赋更好?
修炼,终究要一步步变强,让这世间万灵,都跪伏在自己脚下颤抖!
一如,眼前这个高贵的张家少主!
“别怕,我还是你平日里的那个柳伯,只要你把你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我就放你回去!”
柳宏满脸温和良善,轻轻抚摸着张扬的头,和声说道。
“好好好!”
张扬点头如捣蒜,从手指上摘下一枚青铜戒指,又脱掉外衣,卸下一件银色内甲,一并交予柳宏。
“柳伯!”
张扬跪伏在地,满眼希冀。
“空间戒指!”
柳宏把玩着那枚青铜戒指,喜意遮掩不住,直上眉梢。
就算是他,一位练骨境的大高手,都没有空间戒指这等可以存放物品的奇物,没想到张家老太君如此宠溺这张扬,竟送与了他这么一件有价无市的至宝。
杀人越货,果然还是来钱最快的路子!
“柳伯?”
张扬又轻声喊了一声。
柳宏这才反应过来,收敛住笑意,不动声色的将那枚青铜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面色骤然一厉,怒声骂道:“好你个奸诈的小子,安敢欺瞒于我?”
张扬惊恐,颤巍巍的跪伏在地,头深深的埋在泥土里,带着哭腔道:“柳伯,我没有,我不敢啊,我所有东西都在空间戒指里一并给你了啊!”
一股尿骚味渐起,跪伏的张扬身下,渐渐出现了一片湿迹,他竟是被吓的,直接尿了出来。
柳宏脸上露出一抹嫌恶之色,一时间觉得戏耍这曾经的少主都没了意思,意兴阑珊下,他举起手掌,随手向着跪伏在地的张扬脑袋上一拍。
求饶,终究没能活命!
这个生在张家,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十七岁少年,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他十八岁的成人礼,就此死在了十万大山的荒野山林中。
“踏山部落!谋害张家少主,不知你能否承受的住张家的怒火!”
柳宏提着张扬的尸体,回首向踏山部落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容有些阴险。
“哦,承受不承受的住我不知道,但现在,你要死了!”
一个浑厚带着玩味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从树林荫翳中慢慢走出了一人,看的柳宏瞳孔骤然一缩,是余克敌……
……
我特娘的是一条蛇,一条被狗变成的蛇!
一路上,余笙心中不停的咒骂那条阴险的摆了自己一道的老狗。
身为一个地球人,一个穿越者,他深深感到惭愧,自觉丢了整个穿越者群体的脸!
“哦,我看到了什么?一碗行走的蛇羹!”
然后,慢悠悠向自己房间爬的余笙,没有躲过所有人的耳目,还是被人看到了。
并且,这个人还想吃了他!
这个人,是余米!
余米手持棍棒,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绿色小蛇,看那流线型的身体,小巧玲珑的脑袋,微微冒着绿光的眼睛,炖起汤来,一定很好喝吧!
“吸溜!”
余米擦了擦嘴巴,抹去那因为嘴馋而情不自禁流出的口水。
“小蛇蛇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的,嘿嘿嘿!”
余米一脸阴笑,拿着棍棒,慢慢的向着小蛇逼近了过来。
余笙看着余米,心中火起,强忍住一口咬死这个便宜弟弟的冲动,暗暗发誓一定要给余米更多关爱以后,便化作一道绿色闪电,瞬间消失在了余米眼前。
“啊,我的蛇羹!你别跑!”
疾速穿行的余笙,隐隐听到身后余米的凄厉惨叫声,差点抑制不住喷出一口蛇血,到门前连房门也未开,一头将之给撞出来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