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语!安絮语!”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安絮语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挂在床架上的素色帐幔。许久,当窗外那一声声刺耳的呼唤开始带着几丝怒气时,安絮语才缓缓从床上直起身来,穿戴好衣物,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向对面屋走去。
她默默地想着:
欧知渝又生气了。
屋内的窗子全关着,一片昏暗。安絮语推开了门,阳光从门外挤了进来,洒落一地。她伫立在那片白色之中,静静地看着眼前那一抹黑影。
“娘,你喊我有什么。。”
“砰”
青翠的茶杯被掷到安絮语脚边,碎成了几片。
“你说有什么事!”欧知渝怒吼着,踩着绣花鞋向安絮语那边走去,“你聋了是吧,喊你这么久你才来!”
安絮语低头看着脚边的碎片,不语。
“你还给我装深沉来了啊!”欧知渝的喊骂声忽然变大了。
安絮语抬起头来,看见欧知渝那因发怒而变得狰狞的脸庞。然后,她看到了眼前一片茫然的白色,右脸颊火辣辣的,然后,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向后坠,然后,她感觉到她的臀部撞击在冰凉的地面上。
然后,
她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更加剧烈的痛楚。
欧知渝扯着安絮语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刚要甩一掌时,看见安絮语那紧闭的双眼,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幕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只大手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大手对着她的脸颊左右开弓。
“你个死贱人,竟敢反抗!你就是个妓女罢,装什么清高!”
“住手,不要。。你。给我滚开!”
“啊!”
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惨叫在房间里交织回荡。
欧知渝的眼睛有些许湿润,那一幕画面,那一声声惨叫在她脑海中充斥着。
欧知渝的头隐隐有些疼痛。她手一用力,把安絮语推开。安絮语狠狠地撞在门边。
欧知渝扶着额,道:“你去告诉你爹,今天的晚宴我不去了,快!”
“知道了。”安絮语应着,睁开了眼,走了出门。
屋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庭院,安絮语微微眯起还不适应光亮的双眼。
“你怎么还不去死。”她想着。